“不错,只要你将你的金丹剖给我,我可以让你的儿子坐上皇位,这样你就可以保全你一家数百余人。”她说。
“父皇疑心你易家拥兵自重,功高盖主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可以保下你易家满门,还能让我这十八弟登上皇位。”
“如何?你…母后可以考虑一下。”
这话里,有威胁,也有诱惑。
“不行,我不会答应的,那是我的金丹,我不可能给你。”易蓉冷声拒绝。
修仙一途,她能踏入,也是因为意外才得到这天大的机缘,只要她努力学习,哪怕只有一本书,她也可以凭借参悟,走上大道。
若是把金丹给了她,那她做的这些努力算什么?
“好好好,那你别后悔。”
她面色难堪,说完转身就走。
“母后,她是谁?”
远远走来的十八皇子,疑惑地问道。
“她?她是你的六皇姐。”
易蓉回道,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我听六皇姐说要母后把你的金丹剖给她,母后你别给她。”
夜忌说,不到十岁的年纪已经格外成熟,尽管身在皇家,可是这天真消散得太快了些。
小时候的母后总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自从遇到了那个仙人,母后才开心起来,他不想母后不开心。
“阿忌别担心,母后没给,那是母后的东西。”易蓉说道,看着乖巧懂事的皇儿,心里一阵难受。
夜忌,夜忌。
连给皇儿取的名字都是如此忌惮。
是想告诉他们,忌惮易家吗?
易蓉本以为,她拒绝了那个人,应该就不会来了,却没想到,没过两年。
易家就传来通敌叛国的消息,皇帝下旨将易家满门抄斩。
而因为自己嫁入皇家的缘故,躲过一劫,却和夜忌被终身监禁在凤栖宫。
“是你做的?为什么?”
易蓉低喃,看着她,眼中满是滔天的恨意还有悲痛。
“为什么?我说过,只要你把你的金丹给我不就好了,为什么不听呢?这满门三百人就是我给你的一点小教训。”她笑道,神情癫狂。
“夜芙蓉!你真是好狠的心肠!就因为这样,你就害我满门!你不得好死!”易蓉大骂,双眼猩红,不停地流着泪。
她心中悔恨与痛苦交织,格外煎熬。
她开始后悔了,若是一开始就如了她的意,他们易家会不会就还能好好的?
哪怕活得艰难了些,至少还能活着。
兵权已经交付,对皇帝已经没有了威胁,就因为一个金丹,她就狠心设计,让我易家满门惨死,还背上千古骂名。
“呵呵呵…哈哈哈…你骂吧,除了骂,也没什么用了。”
夜芙蓉癫狂大笑。
“再说了,我此番作为,父皇可是欢喜得很,毕竟为他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
“现在该轮到你了,我给你下的药,就算你如今是修仙者,也得给我趴下!”
夜芙蓉神色癫狂地说道,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易蓉,步步向她逼近。
“你没有灵根,你取我金丹有什么用,一样不能修仙。”
易蓉看着她那癫狂的目光,觉得有些骇人。
那外人眼中,落落大方,温柔典雅的公主,私下里却是这副模样。
“有金丹不就行了?那样我就可以想办法修炼,就能摆脱凡人之躯,只有这样…我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夜芙蓉说道,神色一会癫狂,一会又变得柔情。
“他?他是谁?你就为了一个人,就不惜害我满门!还要挖我金丹!”易蓉瞳孔放大,满脸惊疑。
“哈哈…呵呵,想知道啊?也是,反正你马上就死了,就让你死个明白,告诉你也无妨。”
夜芙蓉笑着说,脸上神情扭曲,眼中却满是柔情。
“他…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俊美强大,身份高贵,他救我的那一次我就喜欢他了。”
“可是!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他,他居然喜欢上了我的妹妹!”
“夜霓裳根本就配不上她!她就是个贱婢生的孩子,哪有我身份尊贵!”
“就算有几分天赋又如何,她根本就配不上九离!只有我才配得上!你放心,等你死了,很快就轮到她了。”
夜芙蓉说着,面色扭曲癫狂。
“九离?”
易蓉重复呢喃,总觉得这个名字格外耳熟。
她脑海中突然想起那个仙人说的话。
“数百年前魔族新王继位,可是掀起了不少腥风血雨,妖魔两界当时一片沸腾,我们花费了不少心力,才稳定了和平的局面。”
“尤其是那魔王花九离,实力强大,姿容俊美妖孽,连人间不少女子都被其容貌蛊惑,见之一面就甘愿入魔,我们这些仙门人,便是为了此事入了人间,来调查入魔这些事。”
“不曾想,我被魔族所伤,才为你所救,我将此事说与你听,也是希望你知道,切莫被魔族蛊惑,若是遇到凶狠的魔族,你也别与他缠斗,尽快逃命吧。”
“魔族诡诈,阴险狡猾,不是好相与的。”
“你居然喜欢魔王!还不惜勾结叛党,构陷我易家!害得我满门三百多人,满门抄斩!夜芙蓉,你不得好死!”
易蓉神色扭曲的大骂,那充满恨意的眼神,让人心惊。
“是又如何?九离风姿,见过的人谁不爱慕,我那妹妹不也是为了九离,甘心放弃一切前往魔界,我不想在与你废话了,等我取了你的金丹,我很快就送我那妹妹下来陪你!”
夜芙蓉说完,拿出了匕首向着易蓉靠近,她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脸上也平静得有些诡异。
她握着匕首,狠狠刺向了她的丹田,只能听见易蓉一声悲痛的惨叫声。
没一会,一颗带着鲜血的金丹被挖了出来。
“果然是天生的金丹 ,确实与众不同。”夜霓裳欣赏着说完,大笑着离去。
易蓉趴在地上,身下满是鲜血,她的面色极其惨白。
很快藏在衣柜里,满眼惊恐死死捂着嘴的夜忌,推开衣柜跑了出来。
他跌跌撞撞地跑在易蓉身边跪下,看着她的样子,咬唇哭泣。
”母后,母后,你有没有事,你别吓我。”
夜忌哽咽着唤道,满脸是泪,他想伸手捂住她的伤口,却摸了满手的鲜血。
“阿…阿忌,你听母后说,你…你拿着母后的玉佩去找琴贵人,以后你就是她的儿子,你与琴贵人一样痛恨易家,更唾弃易家叛国,记住了吗?”
易蓉躺在地上,捂着身上的伤口,艰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