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航宇父母家。
客厅的墙上临时安了个挂钩,用来放置长明灯笼。
只是,古色古香的小灯笼挂在现代装修的墙面上有些格格不入,张大海打算晚点找家装修设计公司,按照小灯笼的风格,把家里重新装修一下,好让长明灯笼不那么显眼。
张航宇坐在沙发上,看张巧文趴在地上鬼画符。
“不是,人家道长画符写字都是在古色古香的实木桌子上的,你趴在地上这是什么门路?”
“啧!我这叫伏虎式,画出来的符威力会更大!”感觉自己被打扰的张巧文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随手拍灭了符文上冒出的电光,阻止了其后续引燃符纸的“流程”,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张航宇。
“都是你,害我又失败了!”
张航宇哼笑一声说道:“得了吧,明明是你自己输入能量的时候没控制好,一会粗一会细的,能成功才怪了。”
张巧文连续失败了十几次,本来就有些恼火,闻言气呼呼地说道:“你懂个屁啊!就会在那瞎逼逼,有本事你来啊!”
张航宇在旁边看了半天,差不多已经搞懂了张巧文的制符流程,闻言也没辩驳,上去拍了下她的脑袋:“能不能有点女孩样,说话少带点脏字,把毛笔给我!”
“干嘛,你真来啊?我学的都是雷系符文,你又没雷系能量。”话虽如此,张巧文还是把手中的毛笔递给了张航宇。
张航宇笑了笑,巧了不是,他正好从无首的记忆里得到了几个符文的画法,其中有一道神水符,引燃后可以化为一碗具有治疗之力的浊水,他觉得可以试一试。
张航宇拿过毛笔,蹲到地上,拿过一张符纸放到面前,调出无首的记忆在脑子里模拟了一下,毛笔沾了点带着腥气的红色颜料,调动体内的水系能量沿着手臂注入到毛笔中,快速而稳定地在符纸上画出了一个张巧文没见过的符文。
因为张航宇的能量控制能力太强,导致画符过程中没有丝毫能量外泄,张巧文怀疑他压根就是在逗自己玩。
“哎呀!我调这血料很麻烦的,你净给我瞎捣乱!”
正在观察符文效果的张航宇闻言翻了个白眼,用御物术把桌上的杯子给吸了过来,然后放在张巧文面前,把手里的符纸递给她。
“你把符点了,扔杯子里。”
“是不是真的啊?”虽然不太相信,但张巧文还是接过符文,手中冒出电光点燃了符纸,将其放进杯子里。
“哗!”燃到一半的符纸似是触发了什么节点,火焰猛地大涨之后瞬间消失,将符纸彻底烧成灰烬,符文化为水流和纸灰混做一团,变成了一杯有些浑浊的液体,液体表面间或闪过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辉。
“咦,竟然真的有效果?这是什么符?”张巧文有些惊讶地问道。
“叫什么神水符,说是能治病疗伤用的...不过,看这样子,受到我的能量属性影响,应该还带了点净化和再生效果。”
“你怎么连这个都会?”
“那是,你哥我可是个天才。”张航宇站起身有些得意地说道。
张巧文拉住他的裤腿:“好好好,大天才,快教教我怎么画的。”
“教不了,跟你说了是能量输入的问题,你控制能力不足,只能靠多练。”
张巧文闻言,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顿时放开手嫌弃地说道:“嘁,要你何用!”
“别忙活了,该去洗漱了,快到时间进游戏了。对了,你明天多调点颜料,我画点神水符放家里,这东西效果虽然差了点,保存时间倒是看起来蛮久的。”
“知道了。”张巧文对着他挥挥手,“我把这些血料用完再睡。”
张航宇刚进自己房间,就接到了锦衣卫打来的电话。
“间谍?”
“是的,除了林晓雯的光晓科技公司,他还从和光晓科技联系紧密的其他几家公司手里窃取了不少技术,随后以商务谈判为理由,逃到了星条国...调查报告上显示,他很可能有星条国政府背景。”
“所以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了?”张航宇皱眉道。
“明面上他已经出事故死了,连尸体都被火化后放进了公墓里,现在用的是另一个合法身份,法律上我们拿他没什么办法。”
“嗯?我们大明什么时候这么讲理了?”张航宇有些诧异地说道。
“咳!虽然有损失,但也不算太大...”
“行...我知道了,你把他的外貌和现在的住址发给我...”
张航宇挂了电话,没几秒就收到了锦衣卫发来的信息。
“星条国,氟利昂州...啧,有点远啊。”
上一秒张航宇还躺在床上,苦恼自己做好人应了个麻烦的差事,下一秒时间一到,眼睛一闭准时进入梦境游戏。
张航宇出现在游戏房间中,一眼就看到墙壁上的悬赏面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邪教徒悬赏?这什么玩意。咦,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教都有,这些明显就是骗钱的货色吧?悬赏奖励还挺高...等等...嘶~,不会是下午那会,被我给...呸,是被那群恶魔信徒给气到了,所以打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想法...”
张航宇想了想,这样也不错,反正那些搞邪教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搞着搞着就被恶魔什么的给接手了,弄死了也好!
说起邪教徒...灰洲那边肯定有不少,煤洲这边也不缺啊,哎,自己不是正愁去星条国太麻烦吗?找个星条国的邪教搞一搞不就行了?
张航宇眼睛一亮,立刻对着墙壁说道:“搜索星条国,氟利昂州的悬赏。”
悬赏面板一阵变换,列出了密密麻麻的鬼物悬赏和邪教徒悬赏。
“卧槽,这么多,筛选苞米儿市区劳拉特街道附近的悬赏。”
目标地点大幅缩小后,悬赏面板瞬间就干净了,只剩下几个鬼物悬赏和一列的邪教徒悬赏,看起来都是那片街道附近一个邪教组织的成员。
“呵,真是...意外之喜!”张航宇摩挲着手上的古木指环,“不过,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