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三个自始至终都没有理解老父亲的一片良苦用心,在他们兄妹三人之中,阎埠贵觉得最亏欠的就是阎家老三,自己当时为了省六百块钱,让阎家老三前去下乡。
谁料到这一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阎解旷也只能万般无奈的在河北农村安家落户,从城镇工人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并且还是在河北偏远农村,可以说他们兄妹四人之中阎解旷的命运最为悲惨,所以阎埠贵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才把这套房产留给了他。
而留在城中的兄妹三人很明显没有理解老父亲的用意,并且也没有丝毫的手足之情,他们的眼里只有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这间房产,对远在偏远河北山村的亲生兄弟不闻不问。
“好了,你们不要再闹了,反正房产已经留给了阎解旷,你们想要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的父亲刚刚去世,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守孝,把你们父亲的丧事办完之后,等到头七就可以自行离开!”许大茂强忍着内心的怒火缓缓说道。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把家产全部留给了自己的三儿子,那要我们这些子女给他守灵干什么?我们可不是傻子,也不愿意就这样任他摆布!”
阎解放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很明显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自己的父亲,这次过来也只是为了争夺家产。
而阎家老大和老四见状,也是拍拍屁股走人,根本没有丝毫留恋的样子。
众人已经被三个人的操作看傻了眼,许大茂也是想把他们三人叫住,毕竟再怎么说也得等他们的父亲安然下葬之后再说,现在闹的这一出到底算什么?!可是他们还是高估了阎家三兄妹的底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人离去。
“这三个人可真不是个东西,他们的父亲含辛茹苦的把他们兄妹三人抚养长大成人,到头来却孤苦伶仃的一人独自老去,并且死了之后也不给他举行葬礼,真的是让人看的心寒。”
一位四合院年轻的住户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他对于这样的行为打心眼里鄙视,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简直是畜生中的畜生。
“唉,这件事情可是不好说,毕竟阎埠贵当初做的那些事情也算是荒唐,没想到长大以后,他的儿子、女儿纷纷和他断绝关系,他也只能孤独终老。”一位四合院的老住户却摇起了头,缓缓的说道。很明显他知道一些内幕,众人赶紧围了过来听他分析。
时隔将近20年的往事从这位老人的嘴里娓娓道来,大家听了之后仍然不可置信,要知道天底下的父母哪里会是这个样子,竟然会像自己的孩子收取住宿费、生活费、吃饭费、水电费,他们今天可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众人听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们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判断到底谁是谁非。
许大茂也非常感慨,他和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管事的三位大爷也已经是二三十年的邻居了,在他很小的时候,这些大爷就看他活泼好动,对他非常不喜欢,反而喜欢人傻傻的傻柱。
毕竟人傻好欺负,只要稍微一挑拨就能成为自己的爪牙,而他许大茂聪明伶俐,自然看得出这些管事大爷的险恶用心,现在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过这也都是他们自找的。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在二三十年前做的恶果终于一一的报应到了他们的身上,他也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尽自己身为邻居的一份情谊罢了。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吵了,再怎么说老严也是咱们四合院的一份子,既然他的儿子和女儿不管他,那咱们这些人就要帮忙把他的身后事料理!”许大茂制止了众人的议论,再怎么说也算是死者为大,就给阎埠贵留下死后的尊严吧,不要再让他被众人戳脊梁骨骂了。
众人对他这个管事一大爷,可谓是言听计从,很快便停止了讨论,纷纷开始收拾起来去上班。
而许大茂也让两个腿脚麻利的小伙子赶紧向阎埠贵的三儿子阎解旷发去电报,告诉他父亲死亡的消息,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他并不准备把遗嘱的事情告诉阎解旷,他希望阎埠贵能有一个儿子是真心实意来为他养老送终的。
当然如果阎家老三也没有通过考验,他还是会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这间房子交给他。其实他作为一个外人是不应该做这么多事的,但他只是想看看到底阎埠贵这辈子有没有白活,哪怕这些孩子有一个孝顺他的也好。
……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眼看着也已经来到了阎埠贵将要下葬的时候,可让许大茂颇为失望的是他的三儿子阎解旷也没有过来看他,看来阎埠贵做人挺失败的,四个儿子没有一个愿意为他养老送终,真的是让人感到扼腕叹息。
许大茂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随即就让四合院的众人帮忙安葬阎埠贵,因为他的四个孩子都不管他,阎埠贵也只能被大家用草席裹着下葬。
可就算是这样,相比于易中海和刘海中,已经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
就在众人准备把阎埠贵的尸体抬到四合院的门外时,却见一个看起来无比苍老的中年人疯疯癫癫的赶了过来,大家都能感受到他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仿佛亲人去世了一般。
许大茂等熟悉的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阎埠贵的三儿子阎解旷,大家都感到非常的震惊,再怎么说他入赘到农村,当上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那也不应该苍老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只有30多岁,但却像五六十岁的老人。
“父亲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还没有在你的身边为你养老送终呢,没想到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苍天为什么这么不公?没有让我们父子两人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