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再次发生在招待企业副总的饭桌上。
不仅仅是李珂儿，就连陆明远和赵雨晴也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李珂儿不会是也得罪过王副总吧？
陆明远暗自决定，若是李珂儿真得罪过王副总，就把李珂儿从窗户直接扔出去。
王副总哈哈笑道：“你的确得罪过我！”
完犊子了，陆明远看向窗户，准备给李珂儿找出口了。
李珂儿脸都白了，不用陆明远扔她都想跳楼了。
王副总继续道：“三年前我去盛阳办事，我堂弟王国春请我吃饭，你们队里去了几个人，你喝多了，还吐了我一身，你说你是不是得罪我了？”
“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李珂儿终于呼了一口气，连拍胸口道：“王国春是您堂弟啊，我说看您怎么这么眼熟呢。”
赵雨晴和陆明远同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那就不算得罪了，只是玩笑话。
要说得罪，陆明远倒是得罪了王国春，就是在盛阳被洪田良抓起来那时候的事，陆明远对王国春施针扔在了厕所里，然后离开了公安局，办完事又回去了，李珂儿用水浇醒了王国春。
所以，李珂儿想到这件事还瞪了眼陆明远。
王副总好奇道：“我说看你眼熟你好像很紧张似的，然后想到得罪过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李珂儿道：“还不是万云制药的吴副总嘛，因为我得罪过她，所以投资没谈成。”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吧？”王副总也是好奇了，那么大企业的副总怎么会跟一个女孩较劲？
陆明远道：“事情是因为她女儿引起的，这事儿其实挺无解的。”
陆明远讲了李珂儿和米娅的事，王副总听完也点头了，的确这种事无解。
王副总道：“在这个饭桌上，我也不好评论吴副总对与错，我只想说，吴副总也不容易，一个人带着女儿，她的脑子里就两件事，一是工作，二是女儿。”
众人也都明白了，吴副总是个寡妇，也是个工作狂，这样的老女人的确会有情感上的城池，别人很难打破。
“不过啊，”王副总又道，“假设，我是说假设咱们谈成了，集团同意在新区建厂，我倒是可以劝劝吴副总，如果我都不在这建厂，还怎么劝人家。”
“太好了，有王副总您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这杯酒我干了，您随意。”陆明远举杯干了一杯。
李珂儿也举杯陪了一杯。
王副总道：“你少喝点，别再吐喽！”
众人哈哈笑着。
总算有惊无险的一顿饭吃完了。
晚上百露集团的人住在了花园酒店，他们的投资计划大约在一个亿左右，虽然没有万云制药多，但也是至关重要的企业，明星企业的效应还是很重要的。
晚上，李大龙来到了花园酒店和陆明远见面，给他看周家旺的照片，照片中看得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马绍云与周家旺说了句话，然后一同看向一个方向，虽然马绍云是主角，但是周家旺的爱马仕皮带却是清清楚楚。
陆明远暗笑，老马也学会跟我同流合污了，这是故意给李大龙创造的机会啊。
李大龙道：“现在最难的就是牛丽芬了，这个女人应该很精明，轻易不戴百达翡丽，要么就弄掉周家旺一个人吧。”
“恐怕不行，没看出来吗？他家是牛丽芬当家，弄不好一查周家旺的财务状况，除了皮带没别的问题，五千块的皮带不足以拿下他，而且这个牛丽芬这么谨慎，或许早就做好了被查的退路，所以必须一起拿下。”
陆明远甚至都担心周家旺除了强过温婉，还真没别的经济问题，而温婉这件事不能再拎出来了，牛丽芬肯定是有问题的，所以必须连带牛丽芬一起打，才能达到真正的效果。
既然牛丽芬不戴，就得玩点计谋了。
第二天，洽谈很顺利，达成初步意向，百露集团计划投资一个亿，用地两百亩，三年免税，地价7万每亩，这个价位比桦林开发区优惠了将近一半。
陆明远把这个项目交给了于信泽，负责跟踪服务和反向考察，对资方评估，虽然百露集团是知名企业，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最终能不能谈成，还得看王副总回去后集团高层们的意见。
下午，陆明远带着李珂儿来到了桦林的新世界钟表店，牛丽芬就是在这家店买的百达翡丽。
这是一家门市房，共两层，一楼主要以钟表销售为主，二楼是钟表维修和老古董钟表的收购，每层楼面积大概120平左右，装修很精致高档。
李珂儿等在外面，陆明远戴着口罩先进了钟表店，没敢戴帽子，怕把店员吓到，当成打劫的。
陆明远扫视一圈，装作挑选手表的样子，一名短发服务员连忙招待他。
“先生是看男士手表吗？”
“给女朋友的。”
“哦，这款浪琴很不错的，很多女孩喜欢。”服务员给推荐的是一款中端品牌的手表。
陆明远道：“她喜欢的不是这个牌子。”
“那是什么牌子？”
“一着急还想不起来了。”陆明远挠挠头。
“大概什么价位的？”
“肯定得两三万起价吧。”
服务员一听，眼睛亮了，“那您到这边看看。”
服务员引领陆明远来到高端手表区域，这里是几大奢侈品的专柜。
“您看这几个牌子，宝珀，百达翡丽，江诗丹顿...”
无论服务员介绍什么牌子，陆明远只是摇头，服务员也有些急了，上万的牌子都在这了，到底是哪个牌子？
“呦，手机没电了，我想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问一下，你们的电话能借我用一下吗？”
“可以啊。”服务员从身后取来子母机电话递给陆明远。
就在这时，李珂儿从外面进来了，
一进屋就喊道：“你们这是什么破表啊，才戴几个月就坏啦！”
“女士您别急，什么情况跟我说一下。”
“说什么说，给我退钱！”
“您这是从哪买的？”
“管我从哪买的，这是百达翡丽，你们也是代理商，就要负责！”
见顾客故意刁难，陆明远身边的短发服务员也只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