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赵雨晴的眼神看去,大家这才发现陆明远和李珂儿,也在查看尸体,虽然没靠近,但也在仔细观察着。
赵雨晴道:“哦,她是我的秘书李珂儿,以前是刑警学院毕业的,可能是比较好奇吧。”
赵雨晴解释着大家的疑惑,否则县长秘书干嘛对尸体这么热衷,敢情人家以前是警察。
既然赵雨晴介绍了李珂儿的身份,李珂儿就找到了借口,问道:“不需要进一步尸检吗?”
法医道:“目前看没有疑问,也没有家属提出疑议,就不用了。”
李珂儿又看向其他人:“你们都没有疑议?”
众人相互看了眼,不知如何回答了。
赵雨晴看向许力伟,许力伟道:“不属于谋杀,应该很快就会结案,我们会和安监局一同处理。”
许力伟的意思是您就别让你的秘书在这装腔作势了,矿上死人的事不是什么稀奇事。
赵雨晴道:“虽然表面看属于意外事故,但是,毕竟是条人命,我建议你们还是要谨慎对待。”
“是的是的,回去后,我们会解剖尸体检进一步取证。”许力伟只好答应解剖尸体了。
“我先问个问题,”李珂儿指着尸体的衣角,“那是什么?”
法医看了眼道:“呕吐物,这就是脑出血的症状。”
李珂儿道:“你们觉得这个呕吐物是一个小时内吐出来的吗?”
法医怔了怔,道:“不像。”
“不是不像,根本就不是,要我说里面的酒精成分应该很高,才会出现这种凝结状态。”
“有可能。”法医心道就算是喝酒了,也是被石头砸死的。
安全员刘永胜道:“这个傻大个经常跟人要酒喝,肯定是谁给他酒喝了,喝多了就跑这里来了。”
李珂儿问:“啥时候跑来的?”
“额,应该是这里清场后跑来的,早上八点这边就清场了,可能是那边的围栏没拦住他,他就进来了。”
“你是说他一大早就喝酒了?”
“应该是。”
“要我看,他是昨晚喝的酒,而且还被放了安眠药,昨晚就被人扔到了这里,就等你们炸山把他砸死。”
李珂儿的推论顿时震惊了所有人,本来是一场意外事故,被她这么一说就变成了谋杀案了。
可是,这话可不是乱说的,证据是什么?
刘永胜脸色白了,急道:“不可能的,我明明巡查过,根本没看到他!”
“你的眼神可能不太好吧?”李珂儿笑问。
“我眼神再不好,这么大的人我怎么能看不到?”
“那你看这是什么?”李珂儿捡起旁边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上面也有呕吐物。
李珂儿道:“这个呕吐物最少停留十个小时了,你们勘察现场也太不严谨了吧,只注意尸体周边,却不注意外围,就没想过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吗?”
许力伟脸色顿时僵住了,其实这种案子换做任何人都会认为是被石头砸死的,所以先入之见的思维就想着快点结案,如果有人告诉他是谋杀,他也会认真勘察周边的。
“可能,可能是我巡查疏忽了,我认罚!”刘永胜低头认错了。
李珂儿勾了勾嘴角朝他摆摆手,随后双手背后如同柯南似的,来回踱步道:“我推断,当然你们可以查证据,我只说合理推断,昨晚傻大个和某个人喝酒了,然后被下药扔到了这里,所以在来的路上,傻大个就呕吐过,没准在不远的地方还有呕吐物,而且我相信,检查他体内的食物残留也会推断出喝酒的时间,是昨天半夜,我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李珂儿停住脚步,猛然指向刘永胜,“昨晚就是你跟傻大个喝的酒!”
“...”刘永胜吓了一跳,“我,我是安全员,我怎么可能坑自己啊?”
“大家都会这么认为,没人会怀疑你,而你,肯定是得到了更大的好处,才敢铤而走险,宁可不要安全员资格证!”
“...”刘永胜脸白腿软,甚至开始哆嗦了。
李珂儿又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想要知道傻大个昨晚是不是跟你一起喝的酒,应该很好查吧?”
孙富有道:“卧槽,我想起来了,刘永胜,昨晚你在值班室喝酒了,你跟谁喝的酒?麻痹的,是不是傻大个?”
“是傻大个,”一名外围的工人喊道,“本来我不敢说,可我真看见昨晚他请傻大个喝酒了,我还纳闷他为啥请傻大个喝酒,敢情他要杀人啊!”
刘永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游离,片刻喊道:“许队长,是你弟弟许大炮啊,他给我两万块钱让我这么做的啊,你可要救我啊!”
许力伟也差点坐地上,气的额头青筋直冒,想要暴走了,原地转了一圈,对着派出所的一名警员就是一脚,骂道:“看你麻痹啊,赶紧去抓许大炮!你们也去!”
县局来的警员连忙跟着派出所的人跑出采石场上了警车直奔乡里。
李珂儿兴奋的朝陆明远眨了下眼睛,随后得意的看向赵雨晴,如同小学生答对了问题等待老师夸奖似的。
赵雨晴却是面不改色,看向刘永胜:“你为什么要陷害孙富有?”
“我,我也不知道啊,许大炮让的。”
“是不是有人要霸占富有采石场?”
赵雨晴的一句话顿时提醒了孙富有,
孙富有双手戴着手铐顿时暴跳如雷,“麻痹的,是朱立坤,县委书记的儿子,他要买我的采石场我没卖,他就陷害我啊!”
这句话,又让其他人再次震惊了,
麻痹的,又扯到朱良平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