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沉默的理由是一样的。
若当真是因为危险,时瑞昱的这一做法,无疑是把自己推进了危险之中。
毕竟,就连时瑞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只怕其他人也解决了不了。
两个人都想到了这一点,时鸿雪的脸色也跟着一点点难看了起来。
好半晌,他才开口。
“萧霁这个人阴晴不定,心思深沉,我哥不是他的对手,他之所以愿意留在这里,肯定是因为萧霁掌握了控制他的法门,不行,我要去帮他……”
他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瑶光连忙拦住他,踌躇了一下说道。
“师兄,我倒是觉得,城主最近这段时间不会有事,最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萧霁培养他做城主,在他身上肯定花费了不少的心力,若是就这么毁掉,定然是不成正比的。”
“而且,城主既然让我们离开,那就说明他还是有后照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打乱他计计划,而是先找到旱晴兽。”
不知道为什么,瑶光总是觉得,萧霁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做了这么一盘局,绝对和旱晴兽与鲛人一族有关。
只是现在让她去想其中的关键,她却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越发坚定了想要找到旱晴兽的心思。
时鸿雪这会也冷静了下来,听到瑶光的话,冷着脸点了点头。
“可是这几天我们几乎要把整个金陵城全部都翻过来了,却依旧没有找到旱晴兽的踪迹,这是不是代表着,旱晴兽早就已经被他们挪到了其他地方。”
“不可能!”
瑶光第一时间摇头,对着时鸿雪疑惑的目光,耐心解释。
“他们想要精准定位,大概率还是要在这城中的,且不说城外并不是他们的所有地,便是为了极好的控制旱晴兽,他们都应该把地方选在这里。”
说到这里,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时瑞昱之前说的一句话。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
“师兄,你和你大哥比较熟悉,能不能想一下他可能会把旱晴兽藏在哪里?”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哥把旱晴兽藏起来的?”
时鸿雪原本是想反驳的,可是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
只是现如今一时半会他竟也说不出来的所以然,只能够犹豫的说道。
“我大概也是猜不太清楚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闭上了嘴巴。
瑶光见状,立马看向他。
“师兄可是想到了什么?”
时鸿雪脸上写满了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
“我也不确定我想的地址到底是不是对的,但是,我们也许可以去我家看看。”
时鸿雪说的家,指的就是被烧毁的时家老家。
瑶光也反应了过来。
和时鸿雪相互对视了一眼,沉重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着月色,很快就到了时家老宅。
因为之前是被烧毁的,而且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怎么修缮过,所以如今整个院子里面杂草丛生,看起来很是脏乱。
他们刚刚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灰尘气息。
时鸿雪面上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下,急急忙忙去了地牢所在的地方。
他之所以会想到这个地方,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地方几乎从来没有人来过,还有一个缘故就是,这里曾经绘制过一个地图。
因为能够压制住神兽的凶性,所以之前还曾经短暂的镇压过貔貅。
如今二人刚刚进去,就闻到了地牢里面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瑶光几乎第一时间就确认,旱晴兽就在这里。
两个人不再犹豫,脚步迅速地朝着地牢深处走去,刚一靠近,就看见笼子里面装着一只老虎大小的凶兽。
如果不是因为它的模样比较怪异,估计瑶光也没有办法把它和旱晴兽联系到一起。
儿笼子里的旱晴兽,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虚弱的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一样,但还是一脸凶相的对着他们呲牙咧嘴。
瑶光看着它虚弱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柔声开口。
“我们不是来害你的,而是想要过来救你的。”
旱晴兽显然是已经被这些人折磨了许久。
听到她说话,眼神虽然有些动容,但面上依旧是满脸的戒备。
瑶光更加心疼,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它的皮肤。
“你可以相信我们的,如今因为这些人滥用你的能力,我的国家如今也是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知道你并非是自愿,所以我想帮你,当然也是想要帮助我们自己。”
她说得诚恳,把自己的目的说的清清楚楚。
旱晴兽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愿意相信,但是渐渐的,它也开始冷静了下来。
看看时鸿雪,又看看瑶光,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它缓缓地跪坐下来,眼睛里面不知何时已经充满了泪水,呜呜咽咽的控诉这些人对自己做的事情。
原来,旱晴兽自从被人抓到这里之后,一直以来,都承受着非人的对待。
这些人为了控制旱晴兽的能力作用范围,所以直接每日折磨它,让它保持虚弱。
就连之前的祭祀,也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它。
“我真的不愿意伤人,虽然我一直被人封印镇压在大海,但是从来没有遭受过任何虐待,但是这些人真的不是人,求你们,救我出去吧。”
旱晴兽说着,眼睛里面的泪水直接落了下来。
瑶光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人竟然如此过分,连忙开口。
“你放心,我既然说了会救你,那就一定会做到的。”
时鸿雪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如今这会也有些不忍。
只是他们进来的时间太长了,如果继续待下去,估计会被人发现,所以,动作要迅速。
瑶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
“旱晴兽,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很快就会救你出去的。”
她说的认真,左右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禁锢旱晴兽的枷锁。
她直接拔出佩剑,狠狠劈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响,那枷锁应声而断。
而身后,则是暴起一阵怒吼。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人,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