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奴才可以作证,这件事情都是大少爷的不对,刚才小的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大少爷把二少爷压在地上打,奴才只不过是上前把两个人分开,夫人就指责我拉偏架,甩了我十几个巴掌……”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恰到好处的将自己被打的红肿的面容露了出来。
永宁侯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在自己怀里痛哭流涕,而面前则是摆着万氏和宁玉宸作恶的铁证,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也不想的,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宁玉宸的脸上,怒气冲冲的喊道。
“逆子,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欺压兄弟,难不成平日里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永宁侯面色微红,看上去愤怒不已。
宁玉宸捂着自己被打的脸瞪圆了眼睛,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父亲,您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明明是他先骂我是瘸子的,我不过就是想要给他一些教训罢了……”
宁玉宸据理力争,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然而永宁侯却嫌恶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摆了摆手说道。
“他说的难道是错的吗?你本来就是瘸子,本来就是个废人,他又没有说错,你凭什么要教训他?”
宁玉宸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震,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一样。
万氏也没有想到宁永宁侯竟然会这么说孩子,顿时就有些恼火了。
“侯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孩子?他如今才不过十岁,你这么说他,岂不是会让孩子寒心?万一他这次经受打击一蹶不振,那日后岂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永宁侯便直接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不过是一点打击而已,若是他连这点都经受不住的话,那日后如何能够担当大业?我就说你平日里太过于宠溺孩子了,不然的话,如今他也不可能连这么一点打击都经受不住!瞧瞧他现在到底做了些什么,因为一句话就闹得兄弟反目,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会让别人笑话?”
永宁侯说的唾沫横飞,劈头盖脸地把万氏和宁玉宸教训了一顿。
可是他的话里面,却只字不提描写对宁玉宸动手的事情。
万氏虽然早就已经对面前这个男人绝望了,可是如今看到他这么一副偏听偏信的模样,还是会觉得心里面像像是扎了一根针一样,难受的紧。
她深深的看着面前的人,声音都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侯爷,宸儿到底是你的儿子,难不成你对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永宁侯像是看傻子一样的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随即拉起一旁苏曼吟的手,提高了些许声音说道。
“不是我不愿意给你面子,而是这次你实在做的太过分了,如今侯府之所以能够重回光荣,都要感谢曼吟,帮着我们打点铺子,否则我们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你如今既然还住在这里,那就应该对他们好一些”。
说话间,他转过头来看着苏曼吟,露出和刚才的厌恶不耐烦截然相反的表情来。
“曼吟为了撑起这个家受了不少的苦,你们两个应该识时务一些,他们愿意让你和你的瘸子儿子住在府上,都已经是他们的大恩大德了,你若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话里面已经带着浓浓的警告和威胁了。
万氏只觉得自己心灰意冷,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是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一样。
然而对面的两个人却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反倒是含情脉脉的执手相看。
苏曼吟感受到旁边两个人对她愤怒,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视线,当即面上闪过一抹得意。
只不过在面对永宁侯的时候,却还要摆出一副羞涩的模样,用手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侯爷,您再胡说些什么呢?再怎么说姐姐也在侯府住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她做错了,可是她在这府上到底住习惯了,您要是把她给赶出去的话,那让她该去往什么地方呢?”
这话表面上是在为万氏他们着想,可是实际上却茶的离这老远都能够闻到茶香味了。
偏偏永宁侯最吃她这一套,当即心疼的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就知道你的心地最是善良,肯定不可能会任由他们住在外面的,你对他们这么好,可是他们却不领情,当真是委屈你了。”
苏曼吟眼带春光,娇羞的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用手紧紧的握住他的袖子。
“侯爷,只要能够留在侯爷身边,奴家就已经感觉非常荣幸了,至于这个家里面发生了什么,奴家并不在意。”
两个人说着说着,气氛渐浓。
瑶光在一旁看着面前的画面,只觉得心里面无端的有些想要作呕。
她转头看了一眼面上挂着灰白的万氏和宁玉宸,突然间轻轻地嗤笑一声。
“真是好笑,我怎么不知道如今侯府竟然是苏曼吟当家了?父亲大人,您这是要娶苏夫人入府了?那等把她接入府中之后,是打算让我娘做小?”
瑶光一边说着,一边慢吞吞的往前走了两步。
她的手搭在湘云的手指上面,目光看上去虽然平和,可是其中夹杂出来的威严还是让人难以抵抗。
永宁侯和苏曼吟脸色立马就变了,当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怪只怪他们刚才只顾着给万氏难堪,却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一个瑶光。
虽然说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可是万氏到底是瑶光的生母。
瑶光如今是一国之母,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当着她的面如此羞辱她的亲生母亲。
意识到这一点,两人脸上闪现一抹懊恼,苏曼吟更是直接赔着笑脸,对着瑶光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息怒,刚才我们只不过是说了两句玩笑话而已,我和永宁侯之间清清白白,不过就是普通的合作关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