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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和时鸿雪被带到了客厅。

摄政王还需要在院子里收拾残局。

离开的时候,瑶光瞧见追着黑衣人出去的守卫回来了。

不过两手空空,显然并没有追上。

这宅子是不知道何时建造的旧宅。不算大,布局也很是简单,如今却塞了不少精巧物件儿。

衬得整个宅子的身价儿都往上翻了好几番儿。

便说角落中的那个瓷瓶,官窑烧出来的正宗白瓷,镂空雕花儿,依稀可见的错叠交织的根茎,都被衬成了艺术品。

她曾在时家见过一个类似的,比这更小些,也没有镂空,便已造价千两。

这瓷瓶只怕价格更贵。

到底是东陵富硕之地出来的,这宅子里随便拿出去一个,都够普通人一家老小过上一辈子的了。

瑶光与时鸿雪坐在客座,下人小厮端了茶水上来。

茶是好茶,都匀毛尖,色泽翠绿,香气清雅,观之清翠漂亮,闻之沁人心脾。

只是这般好茶,却给两个偷宝的嫌疑人,未免有些奇怪。

茶递到了两人的跟前,对视一眼,只接过茶盏,却并未品尝,问那小厮道:“不知摄政王何时过来?”

他们在这儿也等了有一会儿了,却不见人过来。

莫不是刻意晾着他们?

小厮并不知晓,只得道:“两位贵客稍候,主子稍候便到。”

瑶光他们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有人来了。

却不是摄政王,而是金陵城的城主。

时鸿雪眸光一颤,身子猛然坐直了,搭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眼睛随着来人的动作缓缓移动。

瑶光也在看着城主。

看他进了客厅,目不斜视,直到坐到了二人的对面,这才抬眸看向两人。

只是神情泰然,视线扫过时鸿雪,也只是如常。

好似只是个寻常的陌路人,并无什么特殊。

难道是他们认错了?

瑶光出声试探,“来时便听闻金陵城来了个神秘城主,平定城内混战,才识过人,英武不凡,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

“不过外人夸大罢了,不值一提。”

城主哑声开口。

声音嘶哑暗沉,已听不出原本的声音。

瑶光一时也辨认不出,便听城主继续开口道:

“今日之事,两位无端被牵连,摄政王也很是过意不去,不过摄政王也并非不讲理之人,若当真不是两位所为,自不会平白冤枉了你们。”

“如此便好。”

瑶光似是松了口气,笑着道。

放下心来,又与城主攀谈起来,“城主的声音似是受过什么伤?”

城主眸色一暗,倒也坦然。

“是,从前遇过火灾,烟熏了嗓子,这么多年也没怎么见好,索性也不影响日常说话,便也由着它去了。”

他声音虽然沙哑,却仍能叫人感觉到温润亲和,如沐春风。

只听他说话便叫人觉得舒服。

瑶光不禁想,无论他是不是时瑞昱,原先的声音应当也是十分好听的,就这么被烟熏坏了嗓子,着实可惜了。

“那你这面具,也是因为那场火灾?”

当初时家也有一场火灾,当真会这么巧吗?

城主点了点头,却也不愿多言。

时鸿雪急不可耐想要再问个仔细,城主已经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双方聊了好一会儿,摄政王才姗姗来迟。

还没见着人,倒是先听见其爽朗的笑声自门外传来,边往里走,便语带歉意道:“府内事务繁忙,叫二位久等了,实在是失礼。”

瑶光等人忙站起身,摄政王赶紧摆了摆手。

“坐坐坐,此处不是东陵国,两位不必如此多礼。”

瑶光只得重新坐回位子上。

看摄政王坐到了上首的椅子上,这才说起了正事儿。

叹息一声,“方才宴会上事发突然,也不知是哪个贼人如此大胆,搅扰了我的宴会,还害得北斗神宗的两位道长名声受累。”

“不过你们放心,北斗神宗的品格我是相信的,这次的事情我相信肯定不是你们做的。”

瑶光听着略有些心虚。

不过既然相信不是他们做的,又为何单独请他们两个留下来呢?

“只是我虽然相信你们,但现场确实留有阵法的痕迹,我听闻北斗神宗乃是修术之人,二位想来也是实力非凡,不知可否请二位帮忙瞧瞧,看看那贼人将鲛人掳去了何处。”

这事儿本就是瑶光心虚,他如此言辞恳切,她反倒是不好拒绝了。

况且……

瑶光看了眼院内穿着铁甲的守卫。

好似也容不得她拒绝。

跟随摄政王出了客厅,便到了院子里。

府上的下人动作很快,院子里的杯盘狼藉早已收拾妥当,桌椅都被收起,红绸彩灯撤下,与先前的热闹繁华相比,此时反倒透出些苍凉来。

本该是笼子的地方,碎了两块儿灵石。

那是被她用来做阵眼的。

如今阵法已经启用,灵石内存储的灵气瞬间被阵法吸收,成了两块儿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石头,碎裂在地上。

若是不了解的人,怕是都不会在意这两块儿石头。

“请两位道长一探究竟。”

摄政王让开了步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瑶光和时鸿雪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一步,蹲下身子,碾过那灵石,装模作样看了一番。

转移阵法,是可以通过阵法上的走势判断出目的地为何的。

当然也有一些目的地随即,多是初学者,灵力不稳才会出现这般情况。

瑶光自然不会。

她设置的目的地在东边的城外。

不过她虽然知道目的地所在,却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按正常来说,自己不该看见阵法,更无法通过两块儿灵石判断出阵法的形状。

便只能以血为媒,在地上绘了个八卦图案。

将两块儿灵石分别放在“太极”和“阴阳”的位子,闭目测算一番。

半晌睁开眼睛。

“震,属木,应当位于东方,林子深处。”

她不是没有想过在这结果上动动手脚,胡乱说个相反的方向,可她不敢。

这恭亲王能当上摄政王,想来身边能人异士不少,瑶光并不相信他真的需要自己来测算引路。

说不准这就是他的刻意试探。

自己若是胡说八道,要不就是让人误以为自己学艺不精,给师门丢脸。

但更可能会引火上身。

将好容易从自己身上摘去的嫌疑又重新引回自己身上。

实在是得不偿失。

倒不如半真半假告知,再赶在他们之前,悄悄将那鲛人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