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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就见娄忻长老满脸堆笑,不算年轻的脸上堆起褶子,瞧着特别像是街头见着的那些拐卖孩童的人贩子。

瑶光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莫名觉得有些渗人。

娄忻长老竟是也不恼,反倒笑得愈发“和善”了。

“瑶光,我方才瞧你很有术法天分,跟着扶摇学那些剑术实在可惜,不如拜在我的门下,我教你玄法,可好?”

瑶光的师父扶摇,在整个宗门都颇负盛名,尤其是她那一柄扶摇剑名动天下,是她的本命剑。

她的剑术,自然高超,整个宗门除去天机长老,若单论剑法,便是宗主怕是都不及她,按说拜她为师并不算亏,可偏偏瑶光在术法方面太有天分了。

若是就这么跟着扶摇学剑,实在可惜。

娄忻长老是个惜才的人,不愿看这么个玄法天才就此陨落,纵是她已经拜入扶摇门下,到底还是舔着脸问了出来。

“可是我已经有师尊了啊。”

虽然她入了宗门以来,与扶摇相处不多,但她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美人师尊的,并不想换个老师。

娄忻长老却觉得惋惜,又觉得这孩子如今年仅六岁,怕是还不清楚其中利害。

想起瑶光拜入扶摇门下,乃是宗主发话,说不定扶摇也不想收她,只是碍于宗主的面子罢了。

若是有宗主从中撮合,瑶光定会成为自己的弟子。

这边拉着瑶光往宗主的琼芜殿而去。

瑶光不明所以,一路被拽着来到了琼芜殿。

殿内,宗主正坐在正对着正门的软榻上,手执玉简,正看得入神,便剑娄忻长老风尘仆仆闯了进来,手中还拉着懵懂不知发生了何事的瑶光。

心中咯噔一声,莫不是瑶光闯了什么祸事?

不如将扶摇叫来,怎么都是她的弟子,便是闯了祸事,也该由她来摆平。

正要将这烂摊子扔出去,便听娄忻神情激动地将方才在课堂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宗主,瑶光在玄法上的天赋异禀,若是能在我手下学玄法,将来说不定能超过天机长老,请宗主允她拜入我门下。”

宗主虽然知道她体内灵气浓郁,但也没想到竟如此卓越。

心中感叹幸好将这么个好苗子留下的同时,却也叹了口气,“娄忻,你也知道,瑶光已经拜了扶摇为师,如何能再拜你呢?”

娄忻急了,“可瑶光这般天赋,不学玄法也太可惜了。还请宗主允了我,至于扶摇那边,我自会亲自去登门谢罪。”

话到了这份儿上,本以为宗主就会答应,却不想这次,宗主格外的坚定。

严肃了神情,眼神中似有些惋惜。

“娄忻,你应当也知道,扶摇的玄法天赋,并不比她的剑术差。”

“可……”

宗主抬手,止住了娄忻的话,“玄法是扶摇的解脱之路,只可惜她性子太执拗,我有时候也怕她何时就会陨落,幸好遇见了这孩子。”

“这孩子,便是她的一线生机。”

大手抚上瑶光的脑袋,看向娄忻,“这是命数,你就随她去吧。”

瑶光听不懂,看了看宗主,又看了看娄忻。

方才还坚定的娄忻,这回倒是哑口了,最后只深深叹了口气,之后再也没有提及过此事,只是每每在术法课上,看瑶光展露出的玄法天分,还是忍不住有些可惜。

瑶光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一次练功的时候,悄悄问起了这事儿。

“阿雪师兄,师尊也会玄法吗?”

扶摇从未教过她玄法,就连大师兄也只让她自己去大课上听,好似在扶摇门下,“玄法”二字已经成了禁忌。

之前她也不觉得什么,左右她前世修炼,对术法再了解不过。

原先还以为扶摇在玄法上没有天分,所以才不教的,听了宗主和娄忻长老的对话,却觉得并非如此,不由得也好奇了起来。

时鸿雪已经习惯了瑶光叫自己“阿雪师兄”,也懒得纠正,听她问询,神情一顿。

紧接着道:“这话你同我说便算了,万不能在师尊面前提及,明白吗?”

“为什么啊?”

时鸿雪不明白她为何总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不必知道为什么,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是了。咱们师尊不喜欢玄法,只喜欢练剑,但也不会阻止弟子们练,只是你莫要在她面前多提就是。”

“哦。”瑶光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夜里,瑶光忽然想起后山的白毛小孩儿,自上次去了后山之后,瑶光安分了一阵儿。

主要是怕再被时鸿雪逮着了,便装了一阵子的乖巧,这两日时鸿雪总算不揪着她不放了,瑶光的心思便又野了起来。

趁着天黑,悄悄避开了守夜的弟子,拎着白日里烤好的半只烧鸡,悄悄溜进了后山。

就这半只烧鸡,还是她从大师兄的口中夺下来的。

后山口的巨石依旧静悄悄立着,像是一块儿再寻常不过的时候,但瑶光能感觉到在自己进入后山的时候,那巨石内的灵力波动了一瞬。

但并没有阻拦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拦着山里那白毛小孩儿。

上次离开之后,瑶光也悄悄跟宗门里的弟子们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但他们都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个白毛小孩儿。

她也不敢多说,怕被人知道自己进了后山禁地,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小孩儿是什么来历。

但左右对方没有伤害自己,也出不去这后山,她倒是也不怕。

迈入后山,没走两步,便是一棵巨大的老槐树,那槐树足足有数十米高,树干粗壮需要五六个成年男人合抱。

其下的根系更是粗硕,有几根一半翻涌在土壤之外,也有半米来高,不知道地下还藏着多深。

那白毛小孩儿就坐在其中一根树根上,正对着瑶光的方向,像是等了她许久。

瑶光不由得生出些心虚来,赶紧解释起来,“对不起,这两天我师兄看得严,我没找到机会,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又从随身空间里拿出那半只烤鸡,“这就算是我的赔礼,你别跟我生气。”

男孩儿本就没有生气,只是稍稍有些失落,但看见那只烤鸡,便连那点儿失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