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春花身着华丽宫装,身姿婀娜地踏入了国子监那庄严肃穆的大门。她一路打听,终于在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里找到了正在翻阅古籍的国丈马忠。
春花恭敬地向马忠行了个礼,然后当着众多学子和官员们的面,高声宣读了皇后马玉兰亲自下达的诏书。诏书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让在场众人屏息凝神倾听着。
马忠听完诏书后,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领旨谢恩。然而当他看到春花宣读完毕后却依然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但他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转头对着跪在自己身后的儿子马诚说道:“诚儿啊,快去给这位女官大人看赏!”
马诚赶忙应诺一声,迅速从腰间解下一块温润剔透、价值不菲的随身玉佩,双手递到了春花面前。春花微笑着接过玉佩,轻轻地收入怀中,但脚下却如同生了根一般,仍然稳稳地立在那里。
马忠见状,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犹豫片刻后,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想必皇后娘娘此刻定是焦急等待着消息呢,女官大人为何还不速速回宫去复命呢?”
春花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解释道:“回国丈大人话,娘娘早有吩咐,奴婢必须陪同您一同前往长安府衙,亲眼目睹您将马信从家族名册中除名之后,方可回宫复命!”
马忠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说道:“这可真是杀人诛心呐!娘娘究竟为何要如此绝情,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呢?还望女官大人能为老夫指点一二啊!”
春花并没有直接回答马忠的问题,只是抬起手来,朝着天空轻轻一指。马忠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头那位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的旨意,皇后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明白了其中缘由的马忠知道已无回旋余地,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带着春花匆匆忙忙地赶往长安府衙。
长安令田丰正坐在案前翻阅着公文,忽然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名差役匆匆跑进来禀报,说是有人前来告状。
田丰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公文,示意差役将人带上来。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神色焦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马忠。
田丰看着马忠,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开口问道:“不知国丈所告何事?竟如此匆忙地来到长安府衙。”
马忠深吸一口气,向田丰呈上一份诉状,然后拱手说道:“回田大人,我今日特来请长安府衙做个见证,打算当众开除马信的族籍。”
田丰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拿起那份诉状仔细查看起来。看完之后,他抬起头,满脸不解地看向马忠,忍不住问道:“国丈大人要开除马信的族籍?这可不是小事啊!更何况开除族籍乃是您的家务事,为何没有在家族内部解决,反而要闹到长安府衙呢?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呀?”
面对田丰的质问,马忠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但他又不敢轻易泄露其中的天机,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田大人有所不知,那马信可不简单呐!他乃是九州商会的会长,其身份地位举足轻重。如今族籍变动之事,实在关系重大,所以才不得不麻烦田大人您出面主持公道啊。”
田丰听了马忠这番话,心里虽然仍有诸多疑问,但也不好再多追问。他沉思片刻后,吩咐身旁的差役道:“速去请马信前来一趟。”
差役领命而去,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马信终于赶到了长安府衙。当他走进大堂时,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焦急等待的马忠。
还没等马忠开口说话,马信便快步走上前去,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二叔,此次多亏了你帮忙。小侄还有一件要事相托,请你务必帮我转达给大秦军机处的郭嘉大人。我们九州商会有意承办大秦军工作坊的采办业务,还望郭大人能够多多关照。”
马忠没想到马信见面后的第一件事竟是这个,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果断地点点头说道:“马会长先不要着急攀附关系,做生意还得走正道。眼下咱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要紧。”
说着,他转头看向田丰,接着说道:“田大人,我让您找马信过来,其实就是想借长安府衙这块宝地做个见证。从今往后,马信须得脱离我马家的家谱,并另立门户重新开户。”
马信闻言大怒道:“二叔,你这么办事可就不地道了,难道你不知道九州商会背后牵扯了多少势力吗?”
马忠没有办法解释,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是马家的家事,田大人,我应该有权利行使族长权利吧?”
田丰面露难色,但也只能无奈地回应道:“国丈大人,您这可真是说笑了啊!要知道,您可是马家堂堂正正的族长呢。而且一直以来,马家都未曾提出过变更族长之事,所以按照常理来说,您当然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族长权力,可以全权处理族内事务啦。”
马忠听了这话后,心中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他毫不犹豫地提起笔来,龙飞凤舞般迅速写下了一份将马信逐出家族户籍的文书。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份重要的文书递交给了长安府衙,以便能够妥善留档备案。
面对马忠的这一请求,田丰心里纵使有千百个不情愿,却也实在无法拒绝。毕竟人家是马家名正言顺的族长,他这个外人又怎能横加干涉呢?于是,田丰只好硬着头皮收下了这份文书,并着手开始为马信办理全新的族谱事宜。
一旁的马信眼见自己就这样被无情地除去了籍贯,顿时怒不可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与不甘,扯着嗓子高声怒吼起来:“二叔,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对待我?竟然胆敢如此算计我们九州商会!难道你就不担心那些世家大族不会轻易放过你吗?”
然而,对于马信的质问和威胁,马忠只是冷冷一笑,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哼,马会长,老夫我不过是一个粗鄙的武夫罢了。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这人呐,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最不怕的就是跟别人拼命!如今你小子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了,行事作风还是稍微沉稳一些比较妥当。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至于以后如何,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喽!田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就劳烦您多多费心啦。”
说完,马忠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惊愕与愤恨的马信呆呆地站在原地。
马信听到这话后,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马忠,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问道:“二……二叔,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咱们可是一家人呐!”
然而,马忠却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看着马信,冷冷地回应道:“马会长,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和身份。从现在起,你我两家已然再无任何关系,所以请你以后别再妄称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了,不然的话,恐怕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等着你呢。”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田丰,果断地向身后一招手,叫来几名衙役,并迅速下达命令:“你们听好了,国丈马忠与九州商会的会长马信已经正式分家,即刻按照相关规定将此事通告天下,不得有误!”
那几个衙役齐声应诺,然后便转身准备去执行任务。
看到这一幕,马信顿时慌了神,他急忙跑到田丰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田丰的衣角,苦苦哀求起来:“大人啊,求求您高抬贵手,给小的一个机会吧!就当是发发慈悲,通融通融好不好哇?”
可田丰却是一脸严肃,丝毫没有被马信的哀求所打动,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此事关乎皇家的名誉和威望,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必须要秉持公正、依法行事,绝不可能徇私舞弊!”
说完,田丰用力一挥衣袖,挣脱了马信的拉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