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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瑱兑现之前的承诺,豪办流水宴席,想要吃席的,不用送礼,只要说上两句吉祥话,那就可以组队凑桌开饭。

这场宴席热闹了三天才结束。

等宾客全部散去后,一家人这才坐下来商量回京的事情。

这次是准备都回去,因为贺爷爷贺奶奶主要是想回去亲眼见证自家儿子平反的事,至于后面回不回来,他们到时候再决定。

其实两个老人在乡下也住惯了,比起都城,他们还是更喜欢乡下这里住,毕竟比较自由,而且吃的用的比都城还多还方便。

不过贺谨书即然入朝为官,日后多半久居都城,所以他们也要考虑一下情况,主要还是想陪着他们,毕竟他们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陪一天就少一天。

至于卫明渊和卫夫人,自然是跟着回都城的,他们的根基本来就在那里,这次过来也主要是看贺谨书他们。

不过来到这里他们的身体被沈瑱调理了一下,现在感觉比以往轻松许多,虽然年龄上去了,但看上去倒也精神,所以回个都城不成问题。

所有的事情都商量好,又把手里的东西给安排好之后,一家人就辞别了沈母他们和村里人,然后启程返回都城。

此次一同前去的还有沈宏禹他们,个个都是拖家带口的,人数不可谓不多。

而此时的都城却隐藏着一股风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一个月前皇帝突然生病了,还一病不起,现在整个太医院都处在慌乱之中,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但依旧不见什么起色。

当今陛下在位30年,现年62岁,膝下皇子哥儿公主总共有20个,早年大皇子因病夭折,二皇子深得陛下喜爱,于是就立为了太子。

皇帝突然病倒,于是朝政就暂由太子代理。

贺谨书他们快到都城的时候,却被十四皇子派来的人给拦了下来,都城现在戒备森严,二皇子又偏向于王首辅一派,十四皇子担心贺谨书就这样去了都城,肯定于他本身不利。

贺谨书闻言就看向卫爷爷,然后问道:“卫爷爷,咱们可要现在进城?”

不管京城情况如何,他们都是要进去的,毕竟他已经被封了官职,不日就要上任,所以他刚刚的问话基本上就是废话,不过长辈在这里,他还是要询问一下的。

卫明渊内心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我们先进去吧,家眷就先留在这边,以防发生意外。”卫明渊说道。

于是商量了一下后,就由贺爷爷和奶奶留守在都城外面的城镇,帮着照顾一下沈宏禹他们的家眷,毕竟人生地不熟的,有个老人家在还能稳定一下他们浮躁的心,也能帮着提点一下他们。

随后其他人就继续往前走,然后进了都城。

守卫看是卫明渊几人,就也没为难他们,直接放了行。

“你们几个先跟我去卫府去住,等这次风波过了之后,再去外面居住。”卫明渊对几人说道。

有他看着或许能让其他人收敛一些,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尤其是贺谨书。

“不用了,卫爷爷,”贺谨书婉拒道,“您把宏禹他们几个带过去吧,我跟阿瑱直接回宅子就行。”

这样他们外出打听消息更为方便。

卫明渊听了这话,先是看了贺谨书一眼,见他有自己的打算就没再劝说什么,只跟他说有事来找他,然后就带着沈宏禹他们回了住宅。

当晚贺谨书就让沈瑱带着他去了十四皇子的府邸,见到人来,十四皇子一点也不意外,把人带到书房后,他就说道:“怎么样?你考虑清楚了吗?”

“现在陛下是什么情况?”贺谨书淡声问道。

“二哥把持皇宫和朝政,我们也见不到父皇的面。”韩非源摇摇头说道。

“那你又有什么打算?二皇子可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你想上高位,可不太名正言顺。”贺谨书道。

韩非源看向贺谨书道:“可一旦我二哥继承了皇位,先不说我们这些兄弟会怎么被安排,他第一个开刀的肯定是你,毕竟我可是听说,他跟王首辅一派关系很不错。”

贺谨书闻言不在意的道:“他没那么快就会动我,只要我手里有筹码,根本就不怕他来找我的茬,就算王首辅在又怎么样?只要我有足够吸引陛下的东西,那他就不敢随意动我。”

韩非源被他的话一噎,随后问道:“你有什么筹码?”

“这不是十四皇子该操心的,现在这情况殿下想上位,还是要自己破局才行。”贺谨书不咸不淡的说道。

想让他冲锋陷阵,他才没那么傻。

到此时韩非源才真正认识到贺谨书不是能任由他摆布的,于是他态度也认真起来:“我怀疑父皇是被人下药,才会这么快就病倒的,我能否请谨书帮一个忙,帮我把父皇从皇宫带出来,让人看看他的病情到底还能不能治?”

“这你可找错人了,我可不会功夫。”贺谨书拒绝道。

“这不是还有令夫郎吗?”韩非源道,“我可是知道他功夫是一流的,若能查出父皇的病因,那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贺谨书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问道:“若陛下治好了,他又不传位于你,你该当如何?”

“非常之时行非常手段,他人会,我自然也会,这个你不用担心。”韩非源淡淡的说道,他想上位,所以就不可能会心慈手软。

“我可以答应你,”贺谨书道,“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

“第一个等日后殿下登基,要为我父亲平反,且赵尚书和王首辅要交由我处置。”

“可以,没问题。”

“第二个就是殿下需要服下这颗药,事成之后我会给殿下解药。”贺谨书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韩非源道。

韩非源没接他手里的瓶子,只淡淡道:“你这么信不过我?”

“手足之情亦有不可信的时候,更何况我与殿下并没有多少交情,算起来我们也不过才见了三次面,殿下叫我如何信你?”贺谨书见人不接,直接将瓷瓶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如何选择还得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