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听到我这么跟她说,她脸上委屈的表情顿时就消失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能希望这个克雷格能识趣儿一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毕竟我对婷婷的性格是有所了解的,这小姑娘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似的,但绝非是个好惹的主。
果然还是怕什么来什么,没过几天婷婷就给自己“报了仇”。
这一天我和小琪俩人在办公室里,忽然吴哲就跑来对我说:“小林,婷婷她……她把小卷毛给揍了。”
我和小琪俩人没问为什么,就赶紧跟着吴哲去看。
一边走小琪还抱怨我:“都怪你,你不知道婷婷是什么性格么,前几天你还敢那样答应她。”
说完还问吴哲克雷格伤的重不重。
毕竟退一万步来说,这个克雷格可是外国人,要是真的被婷婷揍出了个好歹,那可是个麻烦事。
可是吴哲却并没有回答,而是尴尬的看着我说:“这个……这个现在还不太好说,你们最好还是自己去看一下。”
被吴哲带过来一看,我才明白了他刚才说的“不太好说”是什么意思。
只见克雷格在电梯门口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裆部,脸上还都是痛苦的表情。
而婷婷这个时候则是被几个人拽着,生怕她上前继续揍这个家伙。
不用想也知道,婷婷肯定是踢了这个货的裆部了,并且从克雷格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得出来,婷婷用的力气绝对不小。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刚才婷婷要上楼的时候,碰巧就和克雷格乘坐了同一个电梯。
可是刚进去,克雷格见电梯里就他和婷婷两个人,便起了歹念,对婷婷动手动脚。
听吴哲说,他刚才也是刚好路过这里等电梯。
电梯门还没打开的时候他就听见里面传来杀猪般的叫声,开门之后,看到婷婷一手抓着克雷格的头发,另一手正用吃奶的劲儿在他脸上招呼着。
他赶忙把婷婷给拉了出来,这才去把我和小琪叫了过来。
因为他知道,婷婷在公司里的除了我和小琪的话,谁的话也不会听。
婷婷的性格里本来就有几分倔强,加上来公司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公司里一般人平时都不敢招惹她。
克雷格这个时候还跪在地上,他用手指着婷婷用蹩脚的口音说道:“你……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来自地域的女魔鬼,我……”
没人知道他的后半句话是要说什么,因为这时候几个人没拽住婷婷,婷婷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脸上。
“你个臭不要脸的小卷毛,死老外,来我们的地盘还敢吃老娘的豆腐,看老娘不踢死你。”
婷婷一边骂着,身边两个人拉着她,她竟然双脚腾空起来去踹克雷格。
“婷婷!”
小琪喊了她一声,她这才消停了下来。
“嫂子,这个流氓刚才在电梯里对我动手动脚的……”
“你跟我过来。”
眼看着周围聚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小琪只能是先把她给带上了楼。
身为一个男人,被踢中裆部的要害自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本以为克雷格疼上一会儿就没事了,可这个时候我却发现这个家伙脸色都有点不对劲了。
只见他本来就是白色皮肤的脸,这时候白的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脸上也露出痛苦而又狰狞的表情。
吴哲小声对我说道:“小林,不太对劲,恐怕婷婷这丫头是下手太重了。”
我可不想让这个老外在我这里出事,于是当即就打了120。
号码都还没有拨出去,克雷格就喊了一声:“救……救命……”
然后就看见他两眼一翻,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这下子我和吴哲都慌了神,心说这家伙要是真有个好歹,那我们整个公司估计都要跟着背黑锅,搞不好这件事情就是明天海津市新闻的头版头条。
我们两个没敢再等救护车,我让吴哲背起克雷格上车就往医院赶。
半路上我把手指头放在他的鼻尖上试探了一下,呼吸倒是能感觉到,但是这货的脸却依然还是惨白的。
这年月海津市常年都见不到一个老外,甚至有些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外国人。
所以我们把克雷格送到医院之后,医院的人可能还以为这家伙是个什么来头不小的国际友人,便一刻都不敢怠慢,立马开始施救。
我和吴哲就在外面等着,没一会的功夫,胖子就带着马小山赶了过来。
胖子得知克雷格竟然是婷婷给踢晕过去的,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嘿,要我说小卷毛这孙子就是活该,惹谁不行他非要惹婷婷,一天天的还跟个流氓似的骚扰人家,没踢死他就不错了。”
马小山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过对他来说不止是担心克雷格的安危,他更担心的是克雷格如果真要有个什么好歹,那么工作上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因为克雷格毕竟是来自鹰国,有些技术上的问题,现在暂时是只有他才能解决的。
这也是为什么马小山一直要求留着克雷格,还给他一份超高待遇的原因。
过了一会,一个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摘下口罩对我们说道:“病人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好奇道:“大夫,刚才他就是被一个女孩踢了一下裆部而已,怎么会严重到直接昏倒了?”
大夫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一个小女孩?这……这也下手太黑了,都差点给这个外国人给踢废掉了。”
一听到大夫这句话我心里就是一紧。
因为我知道,如果真的是非常严重的话,那克雷格很有可能会要求我们对他进行天价的赔偿,毕竟他们鹰国人遇到屁大点的事情都喜欢要求天价赔偿,像是宰冤大头一样。
“大夫,你是说他以后生育方面会有问题么?”
大夫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好说,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幸亏男人都是长了两颗这玩意,他现在其中一颗已经肿的跟核桃一样了,这几天如果消肿,那一切都好说,如果不能消肿的话,那……那恐怕就只有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