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幕,更是终生难忘。陆泽瑞缓缓走向她,缓缓单膝跪地,望进她眼睛里说:
“依儿,我用我全部心意跟你求婚,可好?
“依儿,你已无法选择你的生活,因为生活已经选择了你——成为我儿子的妈咪,成为我唯一爱着、并将终生爱护的女人。
“现在,我,陆泽瑞,恳请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夏琼依小姐听好听清楚,并永世记得,我的心里话:
“今天,此时此刻,请允许我预约你的后半生,余生能够有你这天使相伴,与我携手从青丝到白发,不负上苍让我遇见你。
“此后余生,所有关于你的画、你的照片、你的视频,还有关于你的文字,都被我预约了,不可以假手于人。
“此后余生,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是我们的全世界。
“此后余生,你将不再孤单一人,你有我,有墨宝,还会有我们两个其他的孩子,孩子们和我也将成为你的全世界。
“此后余生,就让我们相依相伴,相亲相爱,让我和你,余、生、共、度、在、一、起,平等尊重同甘苦,互敬互爱共患难,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牵紧你的手,也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此后余生,就让我们一起,续写只属于我们两个的一生一世,续写只属于我们两个一生一世的牵手之情,可好?”
夏琼依频频点头,珠泪甩落,“嗯。好。我答应你。”
“我都还没问你愿不愿意,你就答应我了?”陆泽瑞玩笑间语带哽咽,郑重地问,“依儿,你愿意嫁给我陆泽瑞为妻吗?”
“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如他所愿,她交出她的后半生,陪他共赴山海,“……你起来……”
“别急别急,戒指,还有戒指!我要把你套牢了,以便昭告天下!”
“……嗯……我愿意和你联结,被你束缚……”
陆泽瑞虔诚地吻在夏琼依那被他戴了戒环的手指上,“本来只想联结,不要束缚,可我心眼像针鼻儿,没法大度。”
“……我的心眼也小,这个你也要记得。”
“忘不了,因为我只给了你求婚,这个世上最隆重的赞美仪式。”
夏琼依不想开闸放水的,可珍贵的钻石不争气地直往下坠落,纷纷砸在被她强行拽起的男人的手背上、前襟上。
“好了小泪包,这种精心时刻,该笑,该高高兴兴的。”陆泽瑞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抹珠泪,“啧,下决心要治好你这泪失禁体质的。”
这男人自言自语般的嘀嘀咕咕声,令仰面的她眼角淌泪,嘴角含笑,“人家不是矫情、脆弱、没用的……”
“你别这样撒娇,我会受不了!”摩挲掉差点滑入她耳朵眼里的泪滴,他捧着她的脸看进她眼睛里,“知道你有超能力,情绪反应总比别人快,就比别人更容易伤感,当然,也比别人更容易快乐起来。”
“唔,”她只认同地嘤咛出一个字,就被低头的男人衔住了唇瓣,她只能断续地表白,“我心里是极高兴的,可就是假装不来不哭。”
“没事,”他温柔缱绻地用唇描摹着她的唇线,“这一屋子的全部衬衫,是之前所有的所有、告一段落的展示,从这件开始咱筹备筹备,等攒得足够多了,再举办下一次。”
“你讨厌……就知道笑话人家……”
“天地良心!”向来受不了她娇娇软软的声音,陆泽瑞怕自己崩盘,将脑袋抵在她颈窝,哑着声音转移她注意力,“嗳,我晚上睡哪?”
这什么问题?大白天的,就开始想晚上的事了?这男人也不能免俗,脑子里也只装着那么点事儿?
“上天入地,你爱睡哪睡哪!”
她竟然还有理智去思考答案,看来是惩罚得不够!陆泽瑞顺着她的颈侧就一路向上,耳垂,脸颊,唇角,花瓣,狠狠地狂烈地亲吻。
“那你要不要来陪我睡?想好了再说!”
“……不要……家里是私密空间……危险……”
夏琼依用仅存的理智艰难地抗议,陆泽瑞的舌趁机霸道地钻入她口中,挑逗,吸吮,撩拨,与她的丁香追逐嬉戏。
她无力支撑,直往下溜,他更紧地拥住她,只用了两秒引导她双臂环住他脖颈,“最后一遍问你,要不要来陪我睡?想好了再回答!”
“……要……你睡哪我睡哪……”
“真乖!也真好看!脸红得像桃花,粉粉嫩嫩的,呼吸急促娇喘连连,软得像水一样站立不稳……”
坏蛋!夏琼依咬了他一口。叫他说叫他还说!看破不说破懂不懂?
这轻巧巧似打情骂俏的一下,乘以盛夏季节两人隔着薄薄面料的无缝贴合与摩擦,等于刹那间被点燃的欲火。
激烈腾空的烟花炸碎了陆泽瑞的自制力,克制得越久,越架不住如此折磨。陆泽瑞倏地离开了小女人的身体,一把将她公主抱起。
夏琼依惊呼出声,想问他干嘛,这私密空间,不会真出事吧?
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不见他回话,又几步之后,她劝:“你才刚刚出院,我太沉了,你放我下来。”
抬高手臂,陆泽瑞用自己的脸去蹭她的脸,嘶哑着声音说:“这么轻的你我还抱得动。”
“那你怎么走路怪怪的?”
能不怪吗?他憋得难受啊,又怎么可能放她下地,让她见识他下体的狼狈?有精神洁癖的她会不会觉得他下流龌龊?
晚上,夏琼依守诺地两人同睡一张公主床了。
可缠着人儿陪睡的人,上床后却采用背对的方式,中间隔着太平洋。
于陆泽瑞而言,医院是公共场所,气氛没这么好,可家乃私密之地,人在感官上的感觉大不同,渴望鼓涌鼓涌着朝向出口蠢蠢欲动,难道这就是家的安全感?
他只用余光瞟一眼,那股无形的勾人劲儿,就能把他心里为数不多的冷静击溃。他只得老老实实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