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嗤笑一声,“灵运老头,吾念你曾有救我教导我之情,本不欲杀你,否则你以为你为何能活到现在。若是你现在弃暗投明,我愿与魔王请命,留你一命又何妨!”
灵运子听到此话,心中的悔意充斥全身,“若是有重来的机会,当初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应该一剑以除后患。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整个宗门,我......咳咳!”
灵运子轻轻一咳,黑色的血喷涌而出!
他的眼中带着悲凉,最后看了一眼缥缈仙宗,整个人冲向空中的魔族队伍,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声,缥缈仙宗第一修士,灵运子,自爆而亡!
玄冥虽然极力相护他的那些手下,但却依旧抵挡不住这化神之力的自爆,整个人被这爆炸冲出去了好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这老头还是如当初那样决然,竟然将自己的元婴连同身体一起自爆。
也罢,任务已经完成,玄冥转身带着剩余的魔族之人离开了缥缈仙宗,只留下了一地的血流成河,尸山血海,竟无一人生还!
墨安歌一下被拉扯回到现实中,她睁开眼睛,双眼通红,她没想到这缥缈仙宗竟是这样被魔族如此惨烈的灭掉的吗,该死的魔族,竟然在万年前就做出了这种惨绝人寰的事。
她想到了仙灵宗,想到了希微师父,想到了那百年之约。
只是为何《仙侠史记》中却没有丝毫记录呢,这《仙侠史记》是星罗宗每位弟子入门后,都会通读的一本书籍,里面记录了修仙界各种大事情的发生。
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名叫灵运子的化神修士,当真就这样离去了吗!
墨安歌努力平复了下低沉的心情,看着手中的白色玉牌,这玉牌上刻着自己的名字,又想起了灵运子最后说的那句誓言。
“一日不灭魔,吾将一日不入轮回!”那样的悲壮,那样的令人唏嘘!
今日得以成功晋级到筑基中期,是缥缈仙宗给的机缘,他日灭杀魔族之时,定然有一份是属于缥缈仙宗的。
墨安歌看向试剑台外面,可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她收起那金色傀儡,将自己的修为隐匿在筑基初期,这才走出了试剑台。
在玉牌中的那血腥场面中,这试剑台周围也尽是血腥之地,遍地的尸体。只是为何万年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像极了大战之前的景象。
这里除了他们六人,应该还会有其他人来过。
当然这也很有可能是有别的宗门来到了这里,见此情景太过残忍壮烈,才全部清理干净了。
她走下试剑台,注意到空中漂浮着一个传音符,她手一抬,传音符就落在了她的手上。
“抱歉,阮道友,良久不等你出来,而那藏经阁又突然出现在西南方向,我们已先一步前去追寻,沿路我们已经做好了标记,请沿着标记与我们汇合,季羡。”是季羡的声音。
墨安歌掐指一算,距离她进入试剑台,时间已过去了五个时辰。怪不得他们等不住,也罢,先跟上去看看吧!
顺着西南方向,路上都有季羡做好的一个梭子一样的标记,她顺着方向御剑飞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见到他们的人影,而那长了腿的藏经阁也没有半点影子。
又飞行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她来到了标志着“内门”的一道彩虹般拱门处,这彩色拱门镶嵌在一座横着的大山正中央,却看不到拱门里面会是什么样子,而季羡所做的标记也到此嘎然为止了。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们进入了这内门中,要么是他们突然遇到了什么事情,来不及给她留下标记,急匆匆离开了。
墨安歌在原地思量了一会,决定还是先进入“内门”看看。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进入内门的那一刻,储物戒中的缥缈仙宗的身份玉牌竟发出了一丝白光,很快就隐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穿过写着“内门”两个大字的彩虹颜色的拱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座飘在半空中的气宇轩昂的宫殿,一共有九座,中间的那座宫殿是最为高大的,其余的八座宫殿又要略逊于它。
一进去,墨安歌就被这内门中的灵气给惊讶到了,这灵气当真是极为浓郁。
墨安歌突破到筑基中期之后,身体中的穴窍又增加了一百八十个,所有开启的穴窍共有四百二十个。
这四百二十个穴窍同时吸收着空气中的灵力,让墨安歌感觉到似乎身体上的毛孔都在雀跃,舒服极了。
墨安歌感叹道,这里空中也满是云雾缭绕,像极了传说中的仙界景象,仿佛置身于诗画之中。
这就是缥缈仙宗的内门吗,墨安歌嘴唇微微张开,快速向前走了两步,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无比的震撼,这就是上古仙宗的底蕴吗!
蓦地一个三层宫殿一样的建筑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是那长了腿的藏经阁,其他人果然在这里!
只是他们手中却没有下半部分的藏宝图,也就是缥缈仙宗里的内门地图,不知他们会去什么地方。
墨安歌没有去追,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里的情况。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最是有可能行差踏错。
墨安歌看了看四周,之前那张灰色玉帛中记录的内门地图她已经将其全部记录在脑海中,此刻只需一一对照,就可知道现在出于内门中具体什么地方。
从彩虹拱门进入之后,便是缥缈仙宗的内门所在。地上是宗门的秉垣广场,由洁白的玉石铺就而成。
广场中央立着三尊巨大的雕像,这三座白色雕像,像是仙人一般,身披长衫,手持长剑。墨安歌仔细一看,竟是玉牌中的那位灵运子前辈。
左边的雕像是一名女子,长发披肩,容貌精致绝伦。她的手中同样持着一把长剑,她的双眼紧闭,嘴唇微微扬起,看起来无比神圣而不可侵犯。
在灵运子的右边是一名年轻男子,他穿着白袍,身披红色战甲,手握这一把金色战矛,两只眼睛直直地目视着前方,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