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来这里保护我是假,监视我却是真。但我知道你们是奉了父亲的命令,所以我并不在意。但若是被我知道,你们将她的信息上报给家族,那,可就别怪我不顾念昔日情分。”
裴言澈眼里透露出一丝寒光,话语中的警告含义非常明确。
只是再提到墨安歌的时候,却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笑意。而这一切都被身前的二爷尽收眼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难道,二少主他,竟对这名女修产生了不一般的情感!
这件事,若是让家主和沈家知道了,那这星罗宗,二少主只怕是待不下去了,毕竟那沈家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跋扈不好惹啊!
这些年,他们的这位二少主,对待任何人可都从未如此上心。前几日突然让他们调查这林无伤,看来也是因为这阮云初。
裴言澈虽表面上是家中嫡子,可却是从小就过继到主母名下的,实际上却是庶子。他的生母,身份低微,是家主从外面带回来的,并无灵根,但却是天生媚体。
只是在生他时,却是难产,而当时家主并不在府中,主母本就不喜这名家主从勾栏院里带回来的妖媚女子,嫉妒之下,自然也就不会去浪费家中的昂贵灵药为她续命。
但这些事在二少主过继到了主母名下后,就被家主隐藏住了,也只有府中的老人知晓一二,而二爷,就是其中一人。
裴言澈的长相更多的是随了他的母亲,极为的美丽还带了一丝妖异,体质也继承了他生母的天生媚体。
家主着急,作为家中二少主,怎可因为天生媚体被别人笑话。
在裴言澈十一岁之前,他一直饱受着体质的困扰。于是,家主用了五年时间才将这块乾隐碧玉给重金收购到,让裴言澈戴在身上隐藏住了其特殊的体质。
但正因为这样,家族中也有不少的风言风语传到了裴言澈的耳中。
因为他的长相和出身,在家族中大多数人都是表面恭敬,心中却存着鄙夷。
他却是从小看着裴言澈长大的,从小就在他身边保护他,所以,自然是特别熟悉他刚刚的话语中的意思。看来这位名叫阮云初的女子,当真是不简单呢!
“少主,属下明白,我这就派人前去调查。”
“这是一些高阶灵符和一些修炼资源,您暂且先用着。”二爷拿出一个储物袋将其递给了裴言澈。
“好了,我这便走了。待你们探查清楚后,再传音与我,还有,这几日,没有我的传音,就不要来房间找我。”裴言澈说完,转身离开。
“这,二爷,少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让我们去他房间找他,有些奇怪!”
“少主说什么,你就照做!魔族真是好大的胆,竟敢抢我们裴家的东西,吩咐下去,不用留手!”
“是,二爷!”
此时天已大亮,墨安歌乔装成一名普通筑基弟子,站在前殿一个角落中,正看着林城主依旧在上面说着激励他们这些筑基弟子勇杀妖兽的话。
这林城主看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依旧镇定自若的。看来,只有前去云雾山脉一探究竟了。
这时,墨安歌看见门口处,裴言澈才慢慢地走进大殿。
怎么回事,裴言澈明明是在自己之前走出房间的,怎么现在才来到前殿,莫不是刚刚有什么事耽搁了!
算了,先不管他。
墨安歌随着大部分人一起走出大殿,但却并没有去往城门。她打算,现在就去探查探查云雾山脉!
变幻过容貌的墨安歌,相貌平平,并没有人注意她。她很快就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拍了张三阶隐身符,绕过清溪城,向云雾山脉疾行而去。
三阶隐身符有两个时辰的隐身效果,她用了两张灵符,才来到云雾山脉的外围。
这云雾山脉山如其名,绵延的山脉被一层层翻腾的白雾所笼罩着。
墨安歌虽然只是身处云雾山脉外围,但却已经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慑人的威压。
这便是化神强者级别的威压吗!果真厉害!墨安歌不由得赞叹,也对大道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新的期待!
虽然知道这股威压是变幻出来的,但墨安歌还是无比谨慎的向山脉中走去。
果然,没走多远,墨安歌的神识就察觉到附近有修士出现,而且,人数还不少,大概有着十余人!难道是魔族的人!
墨安歌又向自己拍了张三阶隐身符,才悄然向那群人悄然走去。
没走一会儿,墨安歌就看到了这批人。这十三人,全部身穿黑衣,看不出具体的身份。
墨安歌打算再观察一会,她飞快的进入空间,以她的神识,虽然可以堪比结丹初期,但这群人中,有两名结丹期修士,其中一名是结丹中期,她还是小心谨慎些。
而在空间中,有阻断神识的功能,所以她就不怕被任何人发现,可以大胆的用神识观察他们。
这群人中,除了有两名结丹期修士,还有四位筑基大圆满修士,六位筑基后期修士,一名筑基中期修士。
他们中的那唯一一名筑基中期修士,时不时的趴在地上,或是拿出一根蜡烛出来将其点燃,手中的法诀不断,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墨安歌反复观察,倒觉得他们,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等他们走远些,墨安歌贴好隐身符,走出空间,继续跟着。
就在墨安歌百无聊赖的在空间中边绘制灵符边观察着外面时,那名筑基中期修士似乎找到了他们想要找的东西,一脸兴奋地给领头的结丹中期修士说了什么,然后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名结丹中期修士没有丝毫怀疑,带领着整个队伍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墨安歌赶紧走出空间贴好隐身符跟上,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一路向着云雾山脉中心地带走去,可越向里面走,那股威压就越强烈。墨安歌倒是知道这九阶妖兽为假,所以才丝毫不惧。那这群人又是为何如此镇定,难道他们也和她一样?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这十三人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