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事情有很多，但是对于领导而言，这个上下限可就很大了。
要是领导想惩治你，你就算犯了一丁点的小事，都会以此为借口将你搞下去。
可要是领导认为这些小事不算事，还让他觉得犯了错的事情，那可就是很严重了。
林凡就是个小小的办事员，不太愿意参与到这些纠纷当中。
奈何领导都叫他过来了，既是一种要求，同样也是一种赏识。
若是林凡同意，帮他做事，相当于跟文科站在了一条线上，以后他要是高升了，自己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反之，文献军要是被斗下去了，那他也会跟着吃不了什么好果子。
所以，林凡需要把握这个度。
文献军的手指在桌子上点着，一下，一下....
约莫十来下之后，他开口说道：“投机倒把！”
林凡微微蹙眉，投机倒把也是个上下限很高的罪名，小到卖一个火柴盒，卖一个鸡蛋，这都算是。
要是大了....
林凡不去想了。
“有人举报，不过并没有抓到实际证据，不过大概率是真的，所以这次的副科才没有给他。”
林凡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
“您不给他副科，那他会不会察觉到这里面的问题？”
“会，所以这是一个长久的事情，这几天你们一直忙着采购，应该也知道现在采购工作不好做吧，也许以后会更加困难。”
文献军给林凡透露了一点消息，虽说林凡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跟山沟子有合作，能够采购来大量的肉，不用太过于担心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您的意思？”林凡试探着询问。
“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用多说了。”
林凡：“.....”
就算我聪明，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很多细节不清楚。
以前工作的时候，就最烦让他猜话的领导，现在又摊上了这样的领导。
“若是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我可以再给你提一级，当然了，要是完不成，也没有什么事情。”
提一级，对于林凡来说倒不算什么，他也知道文科想提就能提。
现在对方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林凡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去完成这个任务。”
文献军笑了起来，“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林凡转身离开。
文献军将旁边的文件翻开，看着上面的内容，喃喃着：“通过火车将东北的东西拉回来卖，沙兴科，你这个胆子不小啊。”
林凡回到了办公室，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涂纪军瞧着他的模样，询问。
“没别的事，就是在想着应该怎么完成每个月的采购指标。”林凡随口回答。
“这确实是个问题，你现在四级办事员，每个月的采购指标可不少，又没有什么大的生产大队跟你合作，要是搁在以前的话，我还能帮帮你。
现在，我自己都不行了。”
涂纪军无奈的苦笑着。
这一次的采购可以说给了他当头一棒，好多以前积累下来的关系已经没用了。
即便是他，也需要再去寻找新的合作。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谁让他们这些采购就是做这个的呢。
林凡也跟着叹了口气，不过更多的意思是在文科安排的这件事情上。
思索再三，林凡就将之当成一个小事情来对待，能够完成最好，完不成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去下乡吗？”涂纪军问道。
“去！”
“走，一块吧！”
.....
傻柱在食堂后厨抱着个茶缸子慢悠悠的喝水，眼瞧着菜码都备上了，将茶缸子往旁边一放，站了起来。
拿着菜刀，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动作，将猪肝这么一放，菜刀一切，一条条花刀被切了出来。
起锅烧油，将猪肝往里面滚几滚，火候差不多之后，把油倒出来，再往锅里面加入配菜。
颠锅，加上猪肝，调味料，将之倒在盘子里面。
傻柱转头，将砂锅里面焖好的鸡拿出来，放在案板上，剁成几块。
看着这么好的鸡，傻柱啧啧说着，“这要搁在以前，至少也要拿一半回去。”
旁边的马华听到，立马紧张了起来，“师傅，咱们可不能这么做啊。”
傻柱白话他了一句，“你当师傅是什么人，小偷啊。”
“不敢不敢，我可没有这么说。”
傻柱将一整只鸡都装在了盘子里面，让马华端走。
“小鸡炖蘑菇嘞！”
马华吆喝着，端着出去了。
傻柱又端着他那个茶缸子喝起了水，看着砂锅，他摇了摇头。
若是搁在以前，以他的个性，肯定得切半只鸡带回去。
毕竟就没有不偷嘴的厨子。
哪个厨子在后厨都要吃的满嘴流油，像他这样已经算是可以了。
不过转眼一想，自己要是带着饭盒回去，估摸着会被秦寡妇要走。
到时候，鸡肉没吃到，自己还背了锅。
好在因为上次的事情，他改正了这个问题，现在根本就不会往家里面带东西。
而且，他不借给秦淮茹钱了，手里面也有了钱，不至于为这点东西冒险。
“嘿嘿！”
傻柱想着想着笑出了声，自从摆脱了秦淮茹的纠缠之后，日子是越来越潇洒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一个小孩偷偷摸摸的进来了，左右打量着，然后直奔橱柜过去。
傻柱纳闷了，棒梗怎么过来了。
对于秦寡妇的儿子，傻柱算是看透了。
以前的时候棒梗去他家偷东西，他也没管过，还经常给棒梗带吃的，后来他才发现，这就是个白眼狼。
不管你怎么养活他，根本就养不熟。
现在见到棒梗过来，傻柱可不会跟以前那样纵容。
瞧见棒梗将橱子的门帘掀开，从里面拿出来一瓶酱油，想要往自己手里面的瓶子里倒。
傻柱顿时明白了，棒梗这是要偷酱油啊。
他们家现在连酱油都没的吃了？
傻柱疑惑的同时，直接吆喝着，“嘿，棒梗，你敢偷公家酱油！”
棒梗吓了一跳，手里的酱油瓶子直接摔在了地上，倒是没碎，但是不少酱油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