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弘治皇帝也只是那么一想，并不可能真那么想当然的就去改朝廷的制度。
虽然现在看来好像有许多不合理、落后的地方，但制度是要慢慢考验的，尤其是国家这种级别的制度，不可能想当然就能敲定更改。
最起码最起码也得找去一群懂行的大佬研究琢磨出一套可行的方案，还得试行逐步展开。
不然他弘治的一道旨意造成的连锁反应可不知能产生多大的效应。
放下心中的念头，解决了这场“乌龙”，这顿家宴才算是真正开始。
不过，朱厚照就没什么胃口继续去吃这之前让他有些迫不及待想尝试的新鲜玩意了。
原本期待，是因为稀奇，没见过。
但这特么跟牛肉差不多还比牛肉要难吃，关键还让他差点平白无故被老爹误会教训，让他朱厚照吃亏！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的东西，他朱厚照才没兴趣继续尝试呢。
它不配本宫的期待！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很诚实。
不好吃归不好吃，被误会归被误会。
吃还是要吃的。
不然本宫误会也被误会了，还没吃过瘾，那不是白白受气了嘛。
本宫才不当这种冤大头呢。
既然敢害的本宫被误会，那就得被本宫送到胃里被消灭掉！
“真想看看这所谓的鲲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也长着一副牛的样子？”
“或者可以叫它海牛？”
“亦或者是牛鲲？”
“愉快”的家宴结束，自然是回到他真正的老窝——东宫休息。
但朱厚照显然不是那种早早休息的乖孩子，直接又是跑来跟朱厚炜虾扯蛋消食起来。
要不是天色已晚，他甚至还打算将老妹也给带过来在家宴后来个三人饭后茶会小宴。
“想多了，就是大鱼而已。”
朱厚炜今天倒是很有胃口。
虽然鲲肉口感不咋地，但毕竟是第一次尝试嘛。
这种新鲜感只要不是太难吃，身为一个吃货配上大米饭吃撑自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过段时间鲸鲲的骨架运进京，你可以瞅瞅，从骨架上脑补一番。”
“或者，到时候我给你画一幅你就知道了。”
“你画？你见过？”朱厚照疑惑问道，
“见过，在梦里（上辈子）。”
朱厚照：“呵呵。梦里本宫自己也能去见，还能见庄子让他带本宫去捕鲲。”
“到时候一口铁锅炖汤，再配俩烧烤架烧烤......”
不过，等待数日等来的并非是朱厚照想看的大鲲骨架。
作为卧底观音教数月的牟斌，先行一步传回了消息。
“哎呦，不错嘛，牟斌混到观音教教使善财童子的队伍里去了？”朱厚照咋舌。
原先牟斌那一身气质，那再怎么打扮也是亮眼的很，现在这是真正出师了？
“看来是快要收网了。”朱厚炜点点头，这趟牟斌的考核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就看他最后的发挥了。
“给那边传信，没必要就不要插手，就看着，考核要牟斌单独完成。”
“除非这家伙本事不到家，在某些重要节点失手了。”
“是。”
......
“萧鸡兄弟，你先去歇息，这边有俺呢。”
山西某个屁搁陇里，火堆正跳跃发光，一个精瘦男子笑呵呵对着牟斌说道。
“嗯，那有劳兄弟了，俺歇会再来跟你换岗。”牟斌憨厚一笑，接受了对方的好意，走到一旁靠下休息。
微闭眼帘，牟斌悄摸打量着一旁的白嫩青年。
哦不，论长相或许应该叫少年。
这是一个长着娃娃脸家伙，具体啥年纪牟斌实在看不出来。
显而易见，这就是观音教所谓的善财童子。
也就是那让牟斌在观音教联络处苦苦等待了数月的使者。
而此次要跟着这善财童子去的，便是下一个联络点。
哦不，应该说是分坛，观音教在此处的一个大聚点！
也是此次观音教要搞事的地方所在！
若是让他们搞事成功，又是一起不小的邪教起义运动。
毕竟，北方的白莲一派已经被朱厚照收编的收编、打散的打散，这些原本的小教在头顶没了大怪的情况下发展自然是快了起来，也狂了起来。
牟斌还打听到，此次的“观音法会”有许多被抢的孩子会被作为赐福者，被观音赐福，羽化登仙。
牟斌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羽化法，但他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好玩意。
以他估计很可能就是直接被一把火烧死，直接登了极乐。
所以，他直接将消息送回让二位殿下准备收网。
他呢，则是继续隐蔽，挖掘消息，伺机而动。
毕竟，他现在要收获消息实在不要太简单。
也不知这善财童子是真喜欢跟没心眼的憨憨玩逗他，把他当玩具还是咋的。
这些日子很多牟斌觉得挺难打探的消息，这善财童子谨慎的避开了分坛、联络点的众人，只跟手下亲卫探讨的东西落到他耳中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本，牟斌还担心是不是自己暴露了，这善财童子是想要玩鞑靼那套反利用他这个间谍传递假消息。
但在他一段时间的警惕探寻发现，这·善财童子就是拿他当憨憨傻波一对待，觉得 被他听到也无所谓，大不了到时候把他干掉。
甚至就算给他牟斌干掉了，他牟斌还得傻乎乎给人数钱。
可惜，善财童子打死也想不到，像牟斌这种看似没有威胁的铁憨憨，才往往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