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的许皇后并没有直接回慈宁殿,而是来到了崔婉莹所在的房间,轻轻推开了她的房门。
听到房间内的动静,崔婉莹猛的惊醒,一脸警惕的看向周围,
发现是许皇后进了自己屋子,连忙想起身行礼,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裹紧了被子,有些不安的问道:
“母后,你怎么来了...我...”
“不用紧张,母后也是过来人,羽儿年纪小,又是初经人事,自然会有些痴缠,不必起身,你在床上坐着就好了。”
许皇后笑呵呵的坐在了床边,握着她的手安抚道。
“…谢母后。”
崔婉莹脸都要红透了,心里恨不得咬死陆羽。
昨天夜里,已经被喂的饱饱的她,见陆羽还没有彻底满足,忍不住咬着牙又翻身骑了上去,结果就是,被陆羽摇了一晚上,身子都要被陆羽摇散了。
看着脸上容光焕发,光彩照人的崔婉莹,许皇后乐呵呵的说道:
“羽儿年纪轻,不知道心疼人,若是他弄疼你了,记得跟母后说,母后一定为你做主。”
见到崔婉莹羞的一副要钻进地里的样子,许皇后笑道:
“和母后有什么见外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许皇后又对崔婉莹好生叮嘱了一番,“记得母后说的话,晚些时候绿竹会把那些药材送来,你让厨子做碗药汤补补身子。”
“哎呀!母后!”
“好好好,母后不说了,不说了,你们记得及时进补就好,莫要竭泽而渔,伤了身子。”
此时在前厅的陆羽还不知道自家的水晶已经被许皇后偷的快要爆炸了。
自从许皇后离开以后,他和公孙云梦两人坐在大厅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喝着茶水,看着对方。
“蜃姬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谢殿下挂念,娘亲如今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得再养养身子。”
两人说完这句话后,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直到陆谦来到青云殿,才结束了这场折磨。
“云梦见过皇兄!”
“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陆谦则是笑呵呵的扶起了对自己行礼的公孙云梦,
“皇妹不必多礼,母后既然收你为义女,你又愿意喊我一声皇兄,以后若是遇见什么麻烦,尽管找我!”
“云梦记住啦!谢谢皇兄!”
“……”
看着故意用娇俏的语气和陆谦说话的公孙云梦对着自己挤眉弄眼,陆羽恨不得一掌把她打飞出青云殿。
陆谦又和公孙云梦聊了几句以后,这才看向陆羽说道:
“羽弟,我今日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并州和幽州的防务安排的怎么样了?
我手下最后一批从关外返回的商队传来消息,新任匈奴王呼延赐正厉兵秣马,准备开春南下。
现在那个呼延赐正在整合草原上的部落,你如今是北境总管,要早做准备啊。”
“呵,那群蛮子真以为我大乾士卒是泥捏的不成?
就算他们不南下,我也会奏请父皇发兵北上,并州三郡百姓的血仇,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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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团圆夜宴上,陆羽破天荒的看见了宁语柔喝醉酒的样子,按照她的说法,既然入了红尘俗世,自然是要入乡随俗。
乾帝本身就是好酒之人,见到宁语柔来者不拒,更是起了兴致,一老一少在桌上拼着酒,看的许皇后和崔婉莹皆是无奈摇头。
对于宁语柔现在的状态,陆羽也是知道几分,从宁语柔跟着崔婉莹来到京城的时候,他就看出来她已经到了问心破障的时候。
同样经历过这个阶段的他,对于现在宁语柔遇到的困境也无法出手相助,到了这个境界,就只能靠自己。
有的时候,突然一个明悟,心障自然而然就破了,就像他当初,不过就是搂着柳儿睡了个午觉,念头就通达了,登临宗师之境水到渠成。
而宁语柔这次选择问心破障的法子则是红尘历练,她决定跟着陆羽在大乾生活几年,寻找她心障的答案。
至于这次和乾帝拼酒,也只是因为她困于心障,不得其法,无奈只能用酒消解自己心中苦闷。
宴席上,公孙云梦和蜃姬公孙问雅也列座其中,此时陆羽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以一己之力建立了烟雨楼的传奇女子。
公孙问雅此时穿着一身红裙,由于失血过多还在休养期的缘故,此时她的面色看起来有几分苍白。
但是配合上她那姣好的面容,很难看的出来她是一位已经到了四十岁的女子。
经过岁月沉淀的她,更有几分熟美的韵味,一颦一笑更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勾动男人的欲火,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摁下身下据为己有,如果忽略她那身卓绝的武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