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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深问:“身为皇子,你可曾想过存百姓,安天下?”

齐钰被他语气中的威严震慑住,一时怔在了原地。

傅云深凝视着远方,语气沉重,“三皇子可知,在未大败夷族之前,夷族在西洲边境烧杀抢夺,奸淫妇女,用马拖着孩子的尸体游街,西洲的百姓每日担惊受怕,过了今日不知道还有没有明日。”

“虽打败了夷族,可几年的战乱,我们自己也是元气大伤,如今北洲羌族多有躁动,一个不好,北洲的百姓便会如昔日西洲百姓一般,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

他转身看向齐钰,“三皇子久经明堂,不经风雪,也该想想你的不经风雪是如何来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皇子呢?”

“即便不说了远了,三皇子可曾想过皇后娘娘?”

齐钰还没有从他刚才的话语中反应过来,猛然被他这样一问,顿时有些无措。

傅云深继续道:“皇后娘娘如今稳坐凤位,三皇子难道觉得是因为陛下的真心吗?若今日没有江家的势力,皇后娘娘还能是中宫之主吗?万一真的哪天失去了江家的扶持,她没有了依靠,又该何去何从?”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过了好一会,齐钰才回过了神,再望向这一片雪白院子时,原先的盎然兴致变成了一片迷茫。

......

厨房中在齐念的指导下熬着药的林月浅,手里拿着蒲扇,轻轻扇着炉中的火,思绪不自觉就飘到了方才傅云深生气时的场景,眉头便皱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阿欢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只好求助齐念。

在观察药罐中熬煮情况的齐念,见林月浅如此,盖上药罐盖子后,坐到她身边,笑道:“还生气呢?”

林月浅回过神,手中蒲扇扇得更用力了,不屑道:“我才懒得跟他生气。”

齐念拿过她手中的蒲扇,再让她扇下去,这药怕是要糊,故意问道:“他?谁呀?”

林月浅挺直了背,噎了噎,终是败下阵去。

齐念好笑道:“没曾想有一天,我也能说得过你去。”

“念儿!”林月浅佯装生气道。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齐念想到方才林月浅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林月浅不明所以,也尴尬地陪着笑,问道:“你笑什么?”

“我觉得司空公子能惹你生气挺好的。”

林月浅一整个大不解,让她生气到底是有什么好的?

齐念缓缓道:“从我认识你,你便好似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我担心你对于世事太过于冷淡,”她侧头看向林月浅,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可你在司空公子面前时,生气又灵动,我总感觉那才是真正的你。”

林月浅咂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想到那晚齐钰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自己也不禁怀疑起来,难道自己在他面前真的不一样吗?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傅云深便到了厨房。

齐念见他来了,连忙站起,说着药好了,招呼着阿欢帮她端药,两人便离开了厨房。

瞬间厨房便只剩了两人,傅云深担心林月浅还在生气,不敢贸然开口。

林月浅想着齐念的话,抬头看向傅云深时,顿觉心头一颤,猛然起身便要走。

傅云深连忙拉住她,林月浅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立马便松开了手,放软了语气,“方才......是我一时着急才会......我错了。”

林月浅愕然,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那个心高气傲的傅云深现在是在跟她道歉?

见她不语,傅云深有些着急,“我是想着林牧舟定是不会放过阿九的,担心此事会牵连到郡主,所以才一时心急。”

话刚说完,傅云深像是刚反应过来,又立马道:“我在意郡主,是因为,因为她与你交好,你二哥哥又心悦于她,总不能让她有事,所以我不能不在意她,”他语无伦次起来,“不对,我不是那种在意,我......”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说得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总之,”他看向林月浅,眼中尽是歉意,“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林月浅双手交握在身前,端庄地站着,眼睛看向别处,瓮声瓮气道:“我才懒得生气。”

见她态度软了些,傅云深才松了一口气,唇边渐渐有了笑容。

林月浅心中那股气也消了大半,她抬眼看向傅云深,见他笑容温和,看着让人觉得心中暖暖的。

屋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有盐粒似得雪花从未合上的窗户飘了进来,有些飘得低的落在了地上,瞬间消融,有些飘得高的,落在了傅云深发丝上,停留好一会才不见。

他的头发乌黑黝亮,那雪便显得格外刺眼。

鬼使神差般,林月浅看着看着便踮了脚,伸手轻轻替他扫去头上的飘雪。

再低头看向他时,对上了他饱含柔情的双眸,她这才觉自己的动作过于暧昧了,忙退了一步,慌张解释道:“你头发上,有雪。”

傅云深双手背立,低头一笑,语气耐人寻味,“嗯。”

林月浅又忙开口,仿佛不说话两人之间就会有什么一般,“阿九伤势比上次严重,但有散伤灵怕是不够,我会叫念儿也是因为担心我父亲会派人去搜查城中大夫,而念儿会帮我们保守秘密,三皇子也不会乱说的。”

“嗯,我们。”说着,傅云深便朝林月浅走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