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沈的军队已经渡过渭水,司马颙赶紧带兵出城迎战。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司马颙的兵就像纸糊的一样,被打得大败,灰溜溜地逃进长安。
刘沈一看,机会来了,派卫博、皇甫澹带着五千精兵趁夜去追杀。
司马颙的兵大部分都逃进城里了,卫博他们追得太猛,直接冲进了城门,结果后面的部队没跟上。
司马颙的将领张辅一看,嘿,这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嘛,赶紧下令关上城门,然后带着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攻击。
卫博和皇甫澹两个人哪能抵挡得住这么多人,毫无还手之力,直接就被张辅给杀了。
张辅杀了人还不过瘾,又带着打了胜仗的兵出城,正好碰上刘沈的大军。
张辅那叫一个勇猛,冲在最前面,刘沈的军队吓得扭头就跑。
张辅指挥着士兵一顿猛追猛打,把刘沈的军队杀得七零八落,十个人里跑了七个,剩下的也都各自逃命去了。
刘沈还在那儿拼命抵抗,和张辅打了三十多个回合,无奈人太少,根本打不过,最后被张辅给抓住了,他的手下们也都作鸟兽散。
刘沈被张辅押到司马颙的营帐前,司马颙还想劝他投降,说:
“你跟着我吃香喝辣多好,何必跟我作对呢?”
刘沈一脸正气,
“知己的恩情再重,也比不上君臣的大义。我不能违背天子的诏令,看哪边势力强就跑去投靠,我早就准备好为了正义牺牲,就算被剁成肉酱,我也心甘情愿!”
司马颙一听,这还劝个啥,气得暴跳如雷,直接让手下把刘沈给斩了。
新平太守张光之前好几次给刘沈出主意攻打司马颙,司马颙派人把他抓了过来,质问他:
“你跟刘沈一起算计我,现在被我抓住了,有什么想说的?”
张光也不害怕,挺直腰杆说:“雍州那边要是早点听我的计谋,你哪能有今天?”
司马颙一听,嘿,这小子还挺有骨气,不但没生气,还觉得他挺厉害,就上表朝廷,推荐他当右司马。
这边张光归顺了司马颙暂且不说,再看看成都王司马颖这边。
他派张方带兵去把皇后羊氏和太子司马覃都废了,还把他们赶到光城去。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朝廷上下都对他失望透顶,老百姓也人心惶惶,都在骂司马颖太过分,这不是瞎搞嘛,把国家都快搞乱套了。
再说广陵度支陈敏和周圯带着兵去攻打石冰,一路打到建康。
石冰还在那儿负隅顽抗,不肯投降,带着军队出来迎战。
当天陈敏骑着马冲出来,和石冰打了起来。
两人还没打十个回合呢,东北方向周圯带着一队人马像一阵风似的杀了过来。
石冰正想着分兵去抵挡,西南方向贺循又带着一队人马冲到了阵前。石冰一下子就懵了,完全来不及反应,被陈敏趁机冲进阵中,一刀给斩了。
他手下的士兵一看老大都死了,全都吓得趴在地上投降。
就这样,扬、徐二州终于太平了。周圯、贺循这些人也不邀功请赏,打完仗就各自回家了。
朝廷看陈敏立了大功,就封他为广陵相。这局势真是一会儿一变,乱得让人眼花缭乱,这些人也是各有各的心思,真不知道这天下什么时候才能太平。
司马颙这货,派人给朝廷上表,硬要推举司马颖当皇太弟,自己还想当太宰,兼着雍州牧,晋惠帝居然还真就下诏同意了。这不是瞎搞嘛,整个一任人唯亲,把朝廷当自家后院了。
到了秋七月,司马颖当上皇太弟后,那叫一个嚣张跋扈,奢侈得没边儿,天天和一帮小人混在一起,正事不干,把大家都得罪光了,民心尽失。
东海王司马越实在看不下去了,气冲冲地对右卫将军陈肜吐槽:
“你瞧瞧这成都王司马颖,把皇后和太子都废了,自己当上太弟,明摆着以后有篡位的心思。要是不赶紧收拾他,他的阴谋肯定就得逞。你可得帮我一把,把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给收拾了!”
陈肜一拍胸脯,说:“殿下您都开口了,我肯定效犬马之劳!”
说干就干,司马越和陈肜带着军队气势汹汹地冲进云龙门,逼着晋惠帝下诏给三公和百官,宣布戒严,要去讨伐司马颖。
司马颖和石超听说这事儿,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回邺城去了。
司马越这边呢,马上恢复了皇后羊氏和太子司马覃的地位,让太子监国。
还请晋惠帝亲自坐上鸾驾,召集百官,大家都穿上军装,带着六军就准备出发。
这时候,稽绍也要跟着皇帝一起出征,侍中秦准就问他:
“这一去可不知道是生是死,你有没有好马啊?关键时候能跑快点。”
稽绍一脸严肃,正气凛然地说:“我作为臣子,护卫皇帝出行,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要什么好马?”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跟着队伍出发了。你看这对比,有人一心为了私利瞎折腾,有人却忠心耿耿,这朝廷里真是什么人都有,也不知道这场讨伐最后能整出啥结果 。
东海王司马越到处发檄文召集各地兵马,一路北上到了安阳,好家伙,居然聚集了十多万人。
这队伍还没到呢,消息就传到司马颖耳朵里,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忙召集手下那帮人商量对策。
东安王司马繇说:“天子都亲自来征讨了,咱不如脱掉盔甲,穿上白色的衣服出去迎接,主动请罪,说不定还能保住小命。”
司马颖一听,直接就炸毛了:“什么玩意儿?让我投降?门儿都没有!”
他大手一挥,派石超带着五万兵马出城迎战。
陈肜的弟弟陈昭在司马颖手下干活,听说皇帝亲征,自己哥哥还是征讨大军的将领,心里一合计,直接偷偷跑回去,投降了东海王司马越。
司马越就问他邺城那边的情况,陈昭说:
“邺城里的士兵听说圣上亲征,都吓得想当逃兵,人心都散了。”
司马越一听,乐坏了,心想这司马颖还不是手到擒来,就放松了警惕,没怎么好好准备。
结果大军刚到汤阴县,石超的五万兵马就像从地里冒出来似的,突然杀到。
司马越他们完全没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想调兵,可石超的兵已经像潮水一样冲进中军,箭和石头像雨点一样飞过来,士兵们吓得四处逃窜,司马越也只能灰溜溜地逃跑,这一仗输得那叫一个惨。
晋惠帝更惨,脸颊被射中了三箭,身边的百官和侍卫跑得一个不剩。
只有稽绍穿着朝服,登上皇帝的车辇,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皇帝。
那些士兵冲过来要杀稽绍,晋惠帝大喊:
“这是忠臣啊,你们别杀他!”
士兵们才不管呢,回怼道:“我们奉太弟的命令,就不碰陛下您一个人,其他人都得死!”
说完就把稽绍给杀了,稽绍的血溅到了晋惠帝的衣服上,皇帝也被挤得掉到草丛里。
众人乱哄哄地争抢着扶皇帝,结果连六颗玉玺都弄丢了,赶紧下令去找,可怎么也找不着。
石超把晋惠帝带到自己军营,晋惠帝饿得前胸贴后背,向手下人要吃的。
石超送来了米饭,身边的人又献上秋桃。
司马颖听说石超打了胜仗,把东海王司马越打得屁滚尿流,得意洋洋地带着一帮手下把晋惠帝迎进邺城,又是好酒又是好菜招待,还把年号改成建武元年。
皇帝身边的侍臣看到龙袍上有血,就说:
“陛下,把这衣服脱下来洗洗吧。”
晋惠帝流着泪说:“这可是忠臣稽侍中的血啊,不能洗!”
司马颖打败了司马越,把皇帝控制在邺城,就是不让他回皇宫。
陈肜收拾残兵败将回到洛阳,辅佐太子司马覃守着洛阳。司马越也带着剩下的残军回了东海。
孙惠对司马越说:“殿下,您虽然这次输得惨,但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司马越没好气地问:“有什么办法?快说!”
孙惠说:“您得拉拢各地藩镇,一起扶持王室,等时机到了再一起行动,这样就能保证安全,还有翻身的机会。”
司马越一听,觉得有道理,就任命孙惠为参军记室。
你说这局势乱不乱?这些人打来打去,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老百姓可就遭了殃。
东海王司马越听了孙惠的主意,派人到处拉关系,找幽州都督王浚、荆州刺史还有他弟弟东赢公司马腾,想拉着他们一起起兵收拾司马颖。
这俩货接到司马越的檄文,都忙着招兵买马,准备大干一场。
想当年,齐王司马冏、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一起招兵讨伐赵王伦的时候,王浚就鬼精鬼精的,两边都不想得罪,一直观望,他手下的士兵和老百姓都不让去响应三王的招募。
河间王司马颙因此对他恨得牙痒痒,一直想找机会收拾他,却一直没能得逞。这次司马颖又来阴的,假传诏书,想把王浚骗到邺城弄死他。
王浚又不傻,早就料到了,一不做二不休,派人联合鲜卑的段务勿尘、乌桓、羯末,还有荆州刺史东赢公司马腾,一下子拉起二十多万大军,气势汹汹地来讨伐司马颖。
司马颖在邺城,听说王浚联合乌桓国王、鲜卑段务等人带大军来攻打,差点吓尿了,赶紧召集文武大臣商量对策。
这时候王戎站出来说:“乌桓和鲜卑可不好惹,咱还是求和吧,别硬刚。”
司马颖又问其他谋士:“你们说,是打还是和,哪个更有利?”
石超一脸不屑:“王浚那帮人就是乌合之众,有什么好怕的,求什么和!”
王戎一听不乐意了:“将军,你可别小瞧他们。王浚会任用贤才,手下兵多将广。田、许这俩是智谋之士,给他出谋划策;沈、逢这俩是忠臣,帮他管理军事;贡良、宋丑勇冠三军,你怎么能说他们没用呢?”
石超哈哈大笑:“你懂个啥!王浚军队里,法纪混乱。田坚太刚愎,容易犯上;田许太贪心,管不好事儿;沈已太独断,没什么谋略;
逢纪太死板,派不上用场。他们内部矛盾重重,迟早得窝里斗。贡良、宋丑也就是有点蛮力,打一仗就能把他们活捉。
剩下的都是些平庸之辈,就算有几百个,又有什么可怕的?所以我说王浚就是个纸老虎,没啥用。”
王戎被说得哑口无言。
司马颖连忙附和:“还是石将军看得透彻,就按你说的办!”
接着他叫来前后两军官,命令前将军刘代、后将军田忠带五万兵马,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北路抵挡王浚。
还特意叮嘱田忠别冒进,自己则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出城迎战,打算先把敌人主力干掉,再回头收拾王浚。
刘代、田忠领命,带着兵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