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姓何,单名一个楠字!”何楠起身,恭恭敬敬拱手作揖行礼。
“何楠!不错!”贺祁御手里把玩着象征着他身份的玉佩,歪歪斜斜的倚靠在椅子上。
他的瞳眸深邃,没人能看的出他在想什么,也很少有人敢去看他的眼。
何楠丝毫不虚的对上贺祁御的视线,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仍然保持着镇定。
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在场的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纷纷为何楠捏了一把汗。
他们都在疑惑,何军师什么时候得罪摄政王了?
何楠也有也摸不着头脑,但他并未表现出来,慌不慌的,不能表现出来,这可是人生大忌。
“其他人都先下去,你,留下!”贺祁御身子微微前屈,瞳眸死死的盯着何楠,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
他浑身都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叫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众人被他吓得浑身冷汗。
平日里与何楠交好的几个人忧心忡忡的看向何楠,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
其中一人作势就要出声求情,却被何楠一个眼神劝退。
“走!”何楠做了一个走的嘴型。
他也不知贺祁御的意思,他对摄政王没有了解,今日是第一次见。
对于摄政王,他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并没有机会了解过。
去年秋日,他没在边城,因此也没有见过摄政王,为了这件事,他悔了许久。
摄政王贺祁御在他的世界里头,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又没有什么错处,也不怕。
可眼下,他也有些忐忑,但他不想连累朋友。
那人还想坚持,却被何楠皱着眉头制止。
他便也不好坚持,出了大帐。
一眨眼的功夫,营帐里头就剩下贺祁御和何楠两人。
何楠几人的小动作都被贺祁御尽收眼底,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
对于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就喜欢同聪明人打交道,是个拎得清的。
“坐!”贺祁御慢悠悠的调正歪歪斜斜的身姿,眼神示意他。
何楠守礼的作揖,坐回自己方才的位置。
面上没有太多波澜,但内心早已激动不已。
他对于摄政王,他一直是保持着尊敬,如今终于见到真人,他怎么能不激动。
“口音听着,像是京城人?”贺祁御的嗓音懒散,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叫人捉摸不透。
“王爷好耳力,末将来自京城,不过,已经有近十年未回京了!”何楠脊背挺直,小心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哦?都十年了?你今年多大?”贺祁御尾声上扬,故意表现出一丝丝的惊讶,继续像唠家常似的询问。
“末将今年二十有四!”何楠回答完,就总觉得不对劲儿,但还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可有婚配?”贺祁御不给他喘息反应的机会,继续追问。
“暂时还未!”何楠心下设防,不敢多说,只是简简单单的回话。
理智也已经渐渐回笼。
他不相信,堂堂摄政王,会无缘无故的来关心他这个小人物的生活,像他这样的人,从不会说废话,多半是为了自己的身份。
但他不能理解,自己有什么让他怀疑的?难道是?方才比武时的安排?
人毕竟是王爷带来的,应该是自己方才的做法,惹了王爷的不痛快。
可按理说,堂堂的摄政王,都是在军营里出来的,不应该会这么小心眼儿吧!
贺祁御看着他的双眼,可算是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了!但是,看样子,他还是没察觉自己的目的,还是,不够机灵!
“京城何家,本王倒是听说过一二!”贺祁御几个问题都问完后,脑海里浮现京城内的关系网,迅速的想到了一户人家。
不等何楠说话,贺祁御继续说道。
“你的父亲,是何眷?”贺祁御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目光十分的笃定。
“回王爷,是!”何楠这下是彻彻底底的反应过来他方才问的问题是干嘛了,就是要摸清自己的底细。
但是,为什么要摸清自己的底细啊?
“你父亲何眷,曾经是尧将军身边的得力助手,在尧家出事后,便告老还乡,举家搬回老家!”贺祁御翘起二郎腿。
“不过,本王怎么记着,何家老家不在边城?”他故意带着疑惑的语气,似笑非笑的看向何楠“难不成,是本王记错了?”。
“王爷好记性,末将老家的确并不在边城,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投入军中!”何楠知道他是故意询问,便主动的坦白。
“你父亲可还好?”贺祁御再一次询问。
“父亲身体硬朗,眼下,也在边城居住!”何楠毫无保留的说道。
“哦?你父亲不是已经对北陵的朝堂失望了,发誓何家子孙,不得踏入北陵朝堂吗?你是怎么说服你父亲的?本王还真是好奇!”。
贺祁御的俊脸叫人捉摸不透,眸瞳深邃。
何楠的心“咯噔”一下,根本捉摸不透眼前男人的心思。
“父亲拗不过末将,而且,祝袁将军,也是一心造福百姓之人,父亲便也同意了。”何楠轻描淡写的说道。
鬼知道,这期间他经历了些什么,他爹那个倔脾气,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