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购药材的事情怎么样,可还顺利?”贺祁御正了正身子,询问今天收药的进度。
乔予安帮他准备好靠背的软垫。
两人之间的交流早就没有前两天的局促和羞涩,倒是像回到在京城那段时间,要比之更加亲近些。
“非常顺利,我们今天收了二十几辆车的药材,现在都堆到军营里去了!”乔予安得意洋洋的竖起两根手指头。
傲娇的朝他扬扬眉,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怎样,王爷可还满意?”乔予安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
语气和动作像极了平日里的柏舟。
“还算满意!”贺祁御顺着她一起演了起来。
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柏舟端着白水和点心进了房间。
乔予安连忙闭上嘴巴,收起动作,还不忘威胁贺祁御,不能出卖她。
贺祁御无奈的看着她。
他能怎么办?只能是宠着呗!
柏舟只觉着屋子里静的可怕,主子和予安姑娘的视线都莫名其妙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还以为是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轻轻的将水和点心放在桌上便离开。
房门被关好,乔予安搬着椅子来到小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在外头跑了一天,她确实是有些渴了。
“哈~”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拿起点心就往嘴里送,那叫一个满足。
贺祁御瞧着她一手拿着点心一手拿着水往嘴里送。
她一大早就被肖沁拉出去找哥哥们,连饭都没有吃上,好不容易找到人,又跟着在外面跑了一天,饿的她灵魂都要出窍了。
贺祁御瞧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轻轻的皱了皱眉。
“你这是出去收药材还是去逃荒了?”。
“别提了,这是我今天的第一顿饭!”乔予安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
腮帮子鼓鼓的,说话都阻挡不住她吃东西的速度。
贺祁御得知她一整天都没吃饭,有些惊讶,毕竟,以这丫头对食物的“热爱”,一天不吃饭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柏舟!”
“主子!”柏舟一进门,就瞧见好像饿死鬼托生似的乔予安,有些惊讶。
“去叫人做些饭菜来!”贺祁御吩咐着柏舟“多做些荤菜!”。
这些日子他眼睁睁的瞧着这丫头瘦了些,他得好好的给她补回来。
“明白!”柏舟转身就要去准备。
乔予安一听,赶紧出声阻止。
“不用了!”她看向贺祁御“我一会儿就回去吃饭了!娘亲他们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
乔予安说着,就起身拍拍手上的渣子就要走。
听着她因担心自己,回来就跑来这边,贺祁御心里倒是乐开了花。
柏舟下意识的就看向贺祁御。
主要是,主子也还没吃呢!
乔予安走出去两步,似乎也想起来这件事,看向贺祁御。
“你吃了没?”。
贺祁御摇摇头“要不,你陪我?我一个人吃,多多少少有点冷清!”。
他装模作样的环视房间一圈,意思是在说,你看看这这冷清的屋子,就我一人,开始装可怜。
乔予安抿唇,将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不过却很开心,从来都没想过,贺祁御竟然会撒娇?
“这个嘛,,,”乔予安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贺祁御瞥了一眼柏舟,柏舟识相的低下头出去。
“予安姑娘如此仗义,定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瞧着我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肚子用膳吧!”贺祁御开始往高了捧。
说好话儿嘛,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不然怎么能把夫人娶回家呢!
“那是!”乔予安扬唇一笑,她就乐意听人夸。
“王爷您且等着吧!绝不会叫你一个人用膳的!”乔予安拍着胸脯示意他放心,双手背后迈着小四方步出了门。
贺祁御刚要叫她,问她去哪儿,还没等出声,人就已经出了门。
他摇摇头,拿起书继续看。
他哥没错过小丫头脸上一闪而过的坏笑。
这顿饭,,,悬!
小丫头不一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乔予安还没走出去几步,她才想起四哥叮嘱她的正事儿忘了问。
“哎呦,这记性!”乔予安提着裙摆又钻回了屋。
柏舟守在门口瞧着她一去一回,脸上的表情丰富的很。
他家主子刚刚的话可都是进了他的耳朵了。
没想到,主子竟然,,,
看来,以后这摄政王府当家的人,是予安姑娘啊!
正想着,鲁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盯着柏舟看。
柏舟心虚的摸摸鼻子。
不是他要偷听,只怪这房间不隔音。
贺祁御刚拿起书,乔予安就又回来,他便放下书。
“怎么了?”。
“四哥叫我把这个给你,止痛的!”乔予安把两个小瓷瓶交给贺祁御。
差一点把正事给忘记了!
“这个早晚各擦一次,保证不疼!而且,伤口绝不会留疤!”乔予安骄傲的说道。
这个是她四哥的独家止痛药膏,只此一家。
这个药膏所用的药材多数都是在之前南燕苗坞旧址处采的药材,既可以止痛,又可以不留疤,四哥珍惜的很。
昨儿个看到四哥给沁沁的瓷瓶,她才想起来这个,当晚她软磨硬泡的在四哥那儿要来两罐。
贺祁御看着她傲娇的小表情,唇角轻轻勾起。
这个之前乔之远没有给过他,估计是这丫头在她哥哥那儿磨来的。
“好,我一会儿就涂!”贺祁御宝贝似的把小瓷罐收下,笑着同乔予安保证。
“行,可不能忘了啊!”乔予安点点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他。
直到乔予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贺祁御的目光这才收回,停留在手上的小瓷罐上。
他打开一瓶,药香划过鼻尖,嘴角忍不住勾起。
眼角的笑意掩饰不住。
“皇叔!”贺铭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正好瞧见皇叔看着两瓶药膏发呆。
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贺祁御没动,而后又大声的喊了一声。
“皇叔!”。
贺祁御这才缓过神来,抬头看向贺铭,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
“坐!身上的伤怎么样?”贺祁御将瓷瓶收好放在枕头下,打量一下贺铭,脸色还不错。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乔家四郎的医术很好!”贺铭毫不吝啬的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