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歇歇吧!我带这丫头就回了!”老王妃刚带着乔予安迈出去一步,韫柔身边的秀儿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老夫人!不好了!”
秀儿慌乱之间被自己绊倒,整个人直直的朝老王妃扑了过去。
幸亏乔予安眼疾手快,灵活的上前挡住了秀儿,顺势扶了秀儿一把。
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两人中间。
“秀儿姐姐没事儿吧!”乔予安担心的问。
“多谢予安姑娘!奴婢没事!”秀儿都已经吓出了冷汗,这要是按照她方才扑出去的速度,王妃定然是会受伤的。
不过她还是乖乖的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太妃娘娘恕罪!太妃娘娘恕罪!”
“你这丫头,莽莽撞撞的做什么?”文夫人一颗心险些吓了出来。
连忙上前检查老王妃,见她无事,方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有予安丫头。
“没事儿没事儿!”老王妃连忙打圆场儿。
身旁的灵儿上前将跪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多谢太妃娘娘!”秀儿这才堪堪松一口气。
“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老婆子我不是没事儿吗!”老王妃知道她这老姐妹儿是紧张她。
“予安丫头挡在我前头,我一根汗毛都没被碰到!”老王妃宠溺的揉揉乔予安的小脑袋。
平时真没白疼这丫头。
乔予安见文夫人一心扑在老太妃身上,一旁的秀儿姐姐都快急哭了。
“太妃,夫人,先问问灵儿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吧!我好奇~”她嘿嘿一笑,亮出八卦的小眼神儿!
轻轻的摇摇太妃的胳膊。
她巧妙的同两人提起正事。
秀儿感激的看向乔予安。
乔予安调皮的朝她抛了个媚眼儿。
文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世子叫你过来的?”见到秀儿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她那个倒霉儿子又再为不圆房而搞什么幺蛾子。
他吃了那个药,估计现在也应该生效了。
现在应该是给她生孙女儿的时候!
“世子方才跑了好几回茅房,这会子,双腿软的已经下不了地了!”秀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什么!”。
,,,
贺祁御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文仲槐已经虚弱的起不来床,纪南师傅正在床边号脉。
文仲槐脸色惨白,俊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额间已经疼出了汗珠。
韫柔一脸担忧的守在床边,双眸有些泛红,握着文仲槐的双手有些颤抖。
乔予安瞧着床上半死不活文仲槐,她走之前还好好的呢!
这才一个多时辰不见,他怎么就这样了!
纪南师傅号完左脉号右脉,片刻,收回手看向众人。
“怎么样?”老太妃皱着眉。
虽说文家小子是个文人,但体格子还是很不错的,怎么就成如今的样子了?
难不成,是中毒?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摄政王府里给文家世子下毒!
“是中毒!”纪南师傅一句话仿佛一颗石子丢进水潭激起千层浪!
“中毒!”韫柔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
“老夫只能暂时行针,至于解药,还需要看看具体中的是何毒!”
两句话的功夫,纪南师傅行云流水般的针法便已经完成。
贺祁御周身的气势瞬间冷了下来。
站在他身边的乔予安悄咪咪的往一旁挪挪,好冷!
若是下毒,在汀泉小院儿,他们四人吃的相同,用的相同,喝的相同,除非,,,是在清凉院动的手。
他下意识的看向乔予安,见她没事,放心不少。
贺祁御瞳眸暗暗,仿佛即将出笼的野兽,等待狩猎。
“文姨,仲槐回来后,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贺祁御见韫柔状态不佳,便缓声询问文夫人。
文夫人怎么说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眼下冷静的回想着,忽的,她的脑海里闪过她放在桌上的偏方。
“有!我寻了大补的偏方,槐儿回来,就喝了那一碗药!”文夫人觉得浑身冰冷。
那偏方是她在一位有名的老中医处寻来的。
竟是自己害了儿子吗?
乔予安一听,就颠儿颠儿的跑出去把折磨了自己一个多时辰的药渣子拿了过来,放在纪南师傅面前。
众人全都围在纪南师父身边。
乔予安自觉地退出来,扫过文仲槐的落魄样子,她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抬起手检查检查自己。
她闻了那么久,不会也有事吧!
贺祁御注意到她的动作,和紧张的小表情,心下不由得一惊。
“你也喝了?”他的眸中有些慌乱,大掌下意识的扣着她的肩膀,语气中有一丝不安。
“没喝,我就是闻了一会儿!”乔予安连忙摆手,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病了她都是能挺就挺呢!
她脑子有问题,才会没病喝药呢!
贺祁御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收回手。
“不过,我闻了一个多小时的药渣子,不会有事儿吧!”乔予安弱弱的问他。
贺祁御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满面荣光的样子健康的很。
“没事儿放心吧!你的体格子比牛还壮!”
说罢!将注意力放在药渣上。
“嗯!嗯?”乔予安看向贺祁御,这是夸她还是骂她啊!
“正是此物!”纪南师傅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后,得出结论。
“里头掺杂了一味药,是苗坞一族独有的,药量很少,极难察觉?”
纪南师傅的脸色很难看。
“苗坞一族是生活在燕南囯边塞的神秘部落。”
“他们不与外族之人往来,也不与外族之人通婚,因此部落人数极少。”
“当年,我也是因为一位医友,才有幸踏入一次苗坞!识得些许苗坞特有的药草。”
“相传,苗坞部落早在燕南囯灭之际便被元赤灭了族。”
众人面面相觑。
唯有乔予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没事儿!
“柏舟!查!”贺祁御的脸黑的不能再黑。
苗坞,元赤!还是,,,
当他王府中的暗卫,一个个的都是死的吗?
乔予安第一次见贺祁御生气,真是,,,吓人!
“是!”柏舟领命离开。
“纪南师父,此药可解?”韫柔见纪南师父的脸色有些不好,试探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