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丘占叻挽着那日诜来到一楼时,心里小小惊了一下,刚才他一心忙着拜堂没怎么在意婚礼到底请了多少人,这下看到屋里屋外都坐满了人实在有点意外,之前他听那日诜说没请多少人,还以为就四五桌人了,“乖乖,要敬这么多人的酒!”他小声嘀咕起来。
“放心!”那日诜眉眼含笑的在他耳边轻轻说:“我把酒换成水啦!”
丘占叻听后勾起嘴角,“还是老婆大人有运筹!”他赶紧拍起那日诜的马屁,这是他从大哥身上学到的男人要想过得好老婆马屁就得拍得好的人生哲理。
那日诜似乎看到他眼里跳动着的小红心,心里觉得比蜜还甜,“我这不是心疼你嘛!”她娇羞的看着她帅得冒泡的新郎。
丘占叻被她看得心痒痒,正要接着说点什么时,表叔母笑着打断,“好啦,你们这些酸不拉唧的肉麻话留着晚上被窝里说,快去敬酒吧!”她说完带着他们一桌一桌的敬起来。
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大都是那日诜的街坊四邻和她爷爷的一些故交,当他们接到那日诜的婚礼请柬时都吃惊不已,他们以为那家早就没人了,有些人还特意找到那日诜表姑奶奶家打听,才晓得那日诜病早就好了,还在潞西市开了自己的公司,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这次就是趁中秋节回老家办婚事的。
那日诜得病的事并没有瞒着表姑奶奶一家,自然而然老家的人也就晓得了,他们看那日诜这些年都没回过家就以为人早不在了,实在是没想到她还活着,而且还过得这样的好,难免又是一番打听,得知她嫁给一个兰纳国华人后,更是吃瓜热情猛涨,所以今天他们都是带着好奇心来的,来看看这个兰纳国华人到底长啥样!
当他们第一眼看见丘占叻时,都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英俊帅气,纷纷猜测他是不是娶那日诜别有所图,毕竟在他们眼里那日诜年纪也大了,又得过病,人长得再漂亮也不太好嫁人了!
“新郎官是干什么的?”
吃瓜群众拉着表叔母打听。
“家里经商的啊,在海市有车有房!”
表叔母骄傲的说,她晓得这些人都是怎么看那日诜的,所以今天她打算高调一点。
“咦,那他……”有些没脑子的刚想问点冒昧的话,就被表叔母嘎巴利落脆打断,“我家那日诜的病能治好还得亏这个好老公,他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带着那日诜在兰纳国动手术,哎,他们啊,真是患难见真情!”
这下,吃瓜群众吃到一个无籽西瓜,觉得没什么东西好吐,有点不过瘾,于是有人又接着问:“这么说新郎肯定给了很多彩礼吧……吧!?”
“对啊!肯定很多彩礼……吧!”
吃瓜群众手拿筷子边大口吃着红烧肉边支棱着耳朵听那日诜表叔母要怎么回答。
“彩礼?!”
表叔母被问得有点懵,无他,因为这事根本就没人提过,她又不是那日诜的父母,彩礼嫁妆这些事她有什么好管的,可现在她要怎么回答啦,说不晓得吧没人信,说没有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落那日诜的面子嘛,说有吧又说多少是好啦!
正当她左右为难时,突然听见新郎官温润有力的声音响起,“彩礼是一家叫新创的公司!”丘占叻举着酒杯微笑看着众人,“这家公司我有七成的股份,目前盈利也非常不错,我觉得拿它来当彩礼应该能证明我娶那日诜的诚意!”他说完和众人都碰过杯后仰头喝下杯中酒。
吃瓜群众没想到今天吃到个这么甜的无籽西瓜,都齁得不行,但有些人还是不甘心,就是想在这份甜里找点酸,“哇,彩礼是公司股份啊,那新娘的嫁妆肯定也很有诚意……喽!”
一旁站着的那日诜笑容可掬的看着,脑子却在飞速的想着自己要怎么回答,彩礼嫁妆这些她确实没想过,之前丘占叻提出把新创公司的股份全给自己也不是为了彩礼什么的,现下他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可她的嫁妆要怎么说,嗯,对了,她想到怎么说啦!
“我的嫁妆是一家咖啡店,我在潞西市已经开了一家叫明日的咖啡店,近期我准备在海市再开一家,名字叫,”她边说边含笑看着丘占叻,“名字就叫……明日昍昍!”
吃瓜群众才不关心那日诜的咖啡店叫什么名字,他们看瓜吃无可吃了,索性聊起别人家和自己家的家长里短来。
丘占叻却好奇的不行,他贴着那日诜耳朵小声问:“明日昍昍是什么意思?”
那日诜笑着柔声说:“晚上再告诉你!”
丘占叻听她说晚上时耳朵尖都红了,洞房花烛夜,娇媚多情的娘子,“嘿嘿!”他不自觉傻笑起来。
那日诜觉得他和平时非常不一样,动不动就笑,不过,他笑起来真好看,她一下看得出了神。
刹那间,这满屋满院的热闹都像是按了快进键一般,人来人往间,只剩他们始终一个笑着一个看着,直到细露凉生流云暗度。
“客人都走了!”
丘占叻温柔的看着那日诜。
“都走了,表叔母、大张叔他们也都走了!
那日诜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往四周看了看,本来还欢声笑语的院子一下安静下来,“他们收拾得还真干净,地上连张纸屑都没有!”她有点怅然。
“不,你头上还一张红纸屑!”
丘占叻轻轻帮她拿下。
“哎,我们就算结完婚啦!?”
那日诜拿过去看了看后不舍的把它捏在手心。
丘占叻上前抱住她,“我们还差个步骤没完成,还不能算结完婚!”
那日诜疑惑抬头看着他问:“什么步骤?”
丘占叻低头在她耳边诱惑说:“我还没戴兔子耳朵跳舞给你看啊!”
轰,那日诜脸红心跳,七想八想起来,浑身腱子肉的丘占叻戴着兔子耳朵跳热舞,“这个,不太好吧!”她口是心非的拒绝。
丘占叻一把抱起她,“好不好,跳了再说!”说完抱着那日诜高高兴兴的去了新房。
晕头转向中,那日诜躺在了婚床上,边上的龙凤花烛灯喜气洋洋的亮着,照得她的眉眼更是妩媚动人。
“你真美!”
丘占叻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
那日诜被他的痴样逗笑,“傻样!”她想用食指去戳丘占叻的额头,却被他拿住往嘴里送。
“讨厌!”她想抽回却已经来不及,麻酥酥的感觉一下遍及全身,“别这样,你,啊!不是说要跳舞给我看!“她气喘吁吁的说。
“着什么急!”
丘占叻俯身去吻她。
急促的呼吸,娇媚的轻吟,这个吻把他们都点燃了。
……
丘占叻边动边拿起旁边的兔子耳朵戴在头上,这下动的地方更多了,那日诜害羞的捂住眼睛。
丘占叻却用力掰开她的手,逼她同自己对视,“你以前说我动如脱兔,是不是,”他胸口激烈起伏的接着说:“是不是一早就想我这样对你!”
那日诜想起这是刚认识他时,他带自己去吃汉堡胡乱说的话,不觉天道自有轮回,话还真不能乱说,“没,我没……这个意思,啊!”她这下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骗人的小妖精,让我看看你动如脱兔是什么样!”
丘占叻说完用力让那日诜在上后,又把兔子耳朵戴在她头上。
“小妖精,命都要给你!”
看着面前景象,丘占叻觉得自己快要燃爆。
……
中秋夜,嫦娥扮成兔子精,双耳乱颤来吹笙,不许人间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