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宴会的主办方特地给请来的重要贵宾在浣纱湖中式园林酒店里开了套房,每套都是独立院落,不一样的装修风格,丘占叻快步走进的这处院落雅称“喜韶华”,小小一个院子浓缩了天地有大美的意境,古拙的太湖石、青青的碧虚郎、散漫的芭蕉叶,停下时间的轮回。
那日诜此时哪有心情观景,只得随着丘占叻走入卧室。
雕花架子床放在卧室中心,旁边是饰元宝花的衣架,一张织锦花簇的春凳安在和合窗下,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放了一张龙纹条案和两把鹿纹圈椅。
丘占叻把西装脱下后用力扔在衣架上,冷着脸去浴室,等他梳洗出来,看见那日诜出神的坐在架子床上。
“你去洗洗!”
丘占叻穿着酒店准备的黑色中式睡袍走到窗前抽起烟。
那日诜听后低着头去浴室。
不一会儿,那日诜穿着一件若隐若现的中式真丝半透明的睡袍飘逸的出现在丘占叻面前。
“你过来,我们谈谈。”
丘占叻压着脾气同那日诜说话,他刚才在包厢正和合伙人谈的投机,进来一个保安队长说他们看监控时发现他带的女伴被人骚扰,特地来找他一起去解决,他听后气得火冒三丈,立马跟着去找那日诜,他在看清楚骚扰人是吴科继后心里已是火山大爆发。
丘占叻叫那日诜坐在窗边春凳上。
“你同吴科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丘占叻虽然猜出个大概,但今天他要听那日诜说出事情的原委。
那日诜愣一下后,还是把她和吴科继的事毫无保留的讲出来。
丘占叻听后冷笑出声,把烟头扔在浣纱湖里。
“他是你第一个男人!
那日诜沉默点头。
丘占叻用手抹一下脸。
“你还想跟他生孩子。”
“绝不!”
“那他拉着你鬼嚎什么!”
丘占叻站在院子外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日诜百口莫辩。
这种中式园林看似没人,其实角角落落里都是人,丘占叻这样显眼的人物,他带的女人被人拉着干事,他的脸是丢到家了。
“我走。”
“你穿成这副样子要走哪里去!”
丘占叻拉住那日诜就是往床上一扔。
“啊!”
中式架子床围着四季花开的床栏,那日诜的手重重磕在上面。
“你要是介意,就让我走!”
那日诜眼里都是破碎的星光。
“我介意,我当然介意,我他妈介意吴科继这种破玩意儿敢这样欺负你,我介意自己怎么不早点认识你,你就不会受这些了!”
丘占叻拉起那日诜被磕到的手亲吻着。
那日诜眼里星光重聚,较之以前更胜。
“以后你不会再看到他。”
丘占叻狠狠的说。
……
“谁更好?”
丘占叻不依不饶的问。
那日诜哪里肯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
“喜欢这样吗?”
那日诜紧闭双唇不理会。
“为什么叫你泡泡,是你爱吐泡泡!”
那日诜无力的点头,她之所以小名叫泡泡,就是她还是婴儿的时候爱吐泡泡。
“是这里爱吐吗?”
……
“谁更好!”
丘占叻听不到答案不罢休。
“你!”
……
“你解开这个干嘛?”
那日诜不解的看着丘占叻把架子床上吊着的红绳解开。
“你马上就知道。”
丘占叻勾着嘴角一笑。
……
白玉肌肤,红艳丝绳。
丘占叻视觉燃爆。
……
一夜春宵,那日诜哑着声音沉沉睡去,丘占叻情意浓浓的拥着怀里的娇媚人儿,冷静的思考着下午发生的事,太蹊跷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吴科继、那日诜和自己,怎么就在这古典园林里上演了一幕元代戏曲啦。
他仔细一想更觉这出戏不似长谋而是有人急智之举,因为对方不会晓得自己带着那日诜来参加商务宴会,他也是临时起意才带着那日诜来的,但对方显然熟悉吴科继和那日诜昔日的关系,熟悉到晓得吴科继醉酒后看见那日诜一定会做出不轨之举,而吴科继的不轨之举当众被自己发现又会怎样啦!
“会要吴科继一辈子翻不了身!”
丘占叻很佩服导演这出戏的人的急智。
只是很可惜,对方用错棋子,保安队长。
丘占叻听这个保安队长在包厢里讲话时,就觉得滑稽可笑,看监控发现自己女伴被骚扰,亏他想得出,这么大的酒店,光监控就不下百十个,就算他看见什么不对,不应是直接过去查看吗,找自己干什么。
可笑至极。
丘占叻边想边用手抚摸着那日诜手臂上淤青。
“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