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明挨坐在丘占叻的身边,帮他看着牌。
那本来应该和那日诜回老家的那月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啦?
那月明在那日诜走后,就立马起床去上厕所,刚才她故意装睡不理那日诜,就是不想和她一起去乡下,她上完厕所又接着睡,一直到中午才起来。
她边化妆边想着昨夜场景,觉得男人其实都一样,只是玩的东西高不高级,花的钱多与少的区别,在白天衣冠楚楚,在夜里就面目可憎。
她才不在乎跟谁胡天胡地,但她在乎跟谁胡天胡地有最大的回报,她可不想被白干。
那月明对着镜子仔细检查着自己的妆容,觉得不是很满意,心想还是太艳丽,得改,改成丘占叻喜欢的清丽模样。
她拿出化妆棉擦掉又粗又长的眼线,改成细细上扬的清纯丽人风,等她终于改满意后,就拿起手机给丘占叻打电话。
她在电话里娇嗔说:“昨天帮你陪客人,弄得太晚,早上起不来,都没能陪表妹回老家,现在一个人在房间连饭都没得吃。”
话里话外都是丘占叻的缘故,电话那头的丘占叻心领神会,邀她一同前往会所吃饭。
丘占叻为什么邀请那月明啦,难道说那月明真的入了他的眼,答案当然不是。
他只是觉得日本客人既然喜欢那月明,那就让她来作陪呗,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反正会所里的小姐多她一个不多,他何乐不为。
是的,这就是丘占叻,他从来不是什么多情贵公子,他对女人分得很清,喜欢和不喜欢,有用和没有用,从来不会用错心思。
而用错心思的那月明却巧笑倩兮的看着丘占叻英俊的侧脸,心想着找个机会,把人勾去包间,那么自己这趟杨市之行就可谓是收获满满。
会所贵宾室的四周挂满暗红色的丝绒窗帘,天花板上的欧式复古宫廷吊灯把牌桌边的人儿照得似是而非,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知道对手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那日诜回到房间后就开始忙起来,她对着电脑边想边写,这次五一活动她很想做出漂亮的成绩,一方面是公司销售业绩上去,她能尽快分到利润,一方面是她想向丘占叻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她写了改,改了又写。
她一直写到大半夜,要不是明天要去扫墓,她都打算通宵熬夜把方案写出来,她看时间确实太晚,只好起身去浴室洗漱准备上床睡觉。
那日诜收拾好从浴室出来,看着那月明平平整整的床发起呆。
“发短信提醒她明天一早去扫墓,其他的,不管啦!”
那日诜发完信息后倒头就睡。
等那日诜第二天一早醒来时,那月明还是没回来,她有点生气,心想昨天不去还说得过去,今天再不去就太过分啦,她拿起手机准备要质问那月明时,就看到那月明一早发来的信息说已经在楼下大厅等她。
“呵,倒变成她等自己啦!”
那日诜气得无语,但也无法,的确是她在等自己,只好赶紧收拾出发。
等那日诜匆匆赶到大厅时,只看见小张叔在等自己,她上前就问:“那月明在哪里?”
“在车里。”
小张叔边说边帮她把背包拎上车。
果真等她上车就看见那月明带着墨镜,裹着风衣舒服的躺在车座上打瞌睡。
那日诜晓得她是装的,也懒得理她,只想今天扫完墓赶紧回去吧,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一路三人都沉默无言。
那氏姐妹一到表姑奶奶家,就不作停留的同亲戚们出发去扫墓,人众行慢,好不容易到达深山里的墓园,亲戚们拔草洗碑、磕头上香、敬献祭品,一套程序走下来,众人也是心有戚戚焉,然心戚戚矣!
杨市清明节前后,没有不下雨的,大家本意想再多呆一会儿,又怕山路泥泞不好走,只得作罢往回赶,哪知道路上表姑奶奶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吓得子孙们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打算先背她下山再去医院。
小张叔正好在山下等着那氏姐妹,他一看这般状况,赶紧带着表姑奶奶和她儿子,还有那氏姐妹先去杨市医院,因为座位有限,其他人只好回去等消息。
一行人十万火急的赶到医院,挂好号后在候诊室等着看医生。
那月明悄悄把那日诜拉到一边,“昨晚没睡好,现在头痛得厉害,我先回酒店休息。“
她说完转身就走,也不跟表叔打招呼。
那日诜拿她没办法,只好随她。
那月明走的时候看小张叔一眼,小张叔没搭理她,笑话,他心想自己只听那日诜的安排,什么时候轮到她,想坐车外面出门左拐就有公交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