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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破落天堂 · 地衡篇 > 第100章 自我定位(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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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直接从窗户跳出来显然太过冒险,封云后背内脏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比起以前骨肉分离,现在封云倒还能忍住。不出所料,自己没有出现生命危险,甚至没有昏过去,看来身体抗打击方面有很大的提升。

再看紧紧抱着的孟心眠,她很好,有自己作为肉垫,孟心眠没有摔晕过去,在他的怀里愕然看着封云。

她几乎挣扎般的起来半蹲在封云旁边:

“织云,你怎么样……你……”

可封云现在睁着眼睛,看上去吃痛,但让人感到震惊,这可是四楼跳下来的,何况还带着孟心眠……

封云双手撑地想露出微笑但是疼的龇牙咧嘴:“咳咳……没死……咳咳!”

震惊中、疑惑里、担忧着,可封云似乎真的没有大碍,他双手撑地艰难的还要站起来。

“吼啊啊!”

楼上传出来吼叫声,像是凶尸的愤怒和悲鸣,抬头看,那个房间还有烟尘从窗户冒出来,阳光照耀,好似一个光辉组成的阶梯直通天际,玻璃碎片闪闪夺目。

赵恺龙牺牲了,没有人可以为他哀悼,或许只有那片阳光可以载渡他的魂灵。

没有挡住凶尸群,一个凶尸腐烂的头颅从窗户探出来,发现了底下的封云他们,急不可耐的要一跃而下。在这帮凶尸眼中,正常人不只是帮助他们提升实力的美食,更像是仇敌。

孟心眠拉住封云的胳膊放在她脖子上,虽然她受伤不便行动:

“我扶你,走,我们快走!”

封云恍惚中看见最初孟心眠的模样,鬼使神差的被她架着,搀扶着向工厂深处走。

两只凶尸从后面窗户跳了下来,显然它们低估了水泥路面的坚硬程度,高估了自己的身板,一落地腐烂的骨肉“咔咔”作响,绵软的倒在地上,脓液四溅,像是被踩爆的蠕虫。

“吼吼吼……”

尼玛后面的别跳呀!

我靠腿都摔断啦!

我在下面要被压死……!

谁特娘的坐我腿上了!

…………

“我…我没事,不用扶着我。”封云放下胳膊,他注意到孟心眠嘴唇有些泛白了。

孟心眠眉头紧皱,难以相信封云跟个没事人一样,可他真的能够走动,脸上疼痛表情缓解了好多。可她的身体也将近极限,失血过多,虚脱感出现。

“你流血太多,我扶着你走!”

“……”

摔下楼的封云不但能走,搀扶着孟心眠也不减速度。

“你真没事吗,你千万不要强撑!”

“没事,能忍住。”

孟心眠以为封云是内伤内脏出血,如果是这样,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帮到封云,自己不懂怎么救,她尽量将身体重心放在自己还能正常活动的腿上,和封云互相搀扶减轻他的负担。

从四楼上看工厂没有几个凶尸,到了下面还是有一两只盲区里的怪物。

两人在工厂里挪转腾移,厂房、机械、钢筋水泥组成了一个不小的迷宫,孟心眠没多久就忘记了来时的路,只能靠太阳辨别方向。

工厂里时不时有钢铁碰撞声、怪物嘶鸣声,仿若吃人巨兽。两人躲避怪物兜兜转转,最后进入了一个厂房内,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停下。孟心眠此时状态不好,有些头晕,但看向封云的眼神里流露着迷惑和复杂,眼见为实,封云神情没有刚才那般痛苦了。

“这里应该安全些,你流太多血了,我给你绑住伤口止血。”封云活动没有大碍,扶着孟心眠让她在墙边坐下,然后直接将上衣撕出来一个布条。

孟心眠按住封云的手:“我走不动了,你快跑吧,这个手枪给你,里面还有几发子弹……”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管我干什么,你还能活命!”

“你需要救治,我不能走。”封云不敢想象丢下孟心眠后她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

孟心眠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喘气说:“谢谢你织云,很期望和你交个朋友,可我的的情况注定逃不了,你不能把活命的机会浪费在这里!”

“什么浪费不浪费的,我有办法救你!”封云有些急了,孟心眠不想拖累自己,可他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外表看上去这么柔弱。

要说怪物,自己也是怪物啊!摸着良心,封云不能眼睁睁看着孟心眠也死在怪物手里!

封云的倔强没有换来孟心眠的感动,她反而使劲推开了封云!

“你快走啊……”她几乎要晕厥过去,面容苍白,双手也变得冰凉,意识在强撑着赶封云走,就像赵恺龙做过的那样……

封云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慌乱之色,只要自己开启奇纹形态,那些普通怪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又不能在孟心眠眼前暴露……而且,自己没有在人前展示过,不清楚会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封云慢慢靠近孟心眠:

“别这样,我真有办法救你。”

“……什么…办法。”孟心眠呼吸急促,问道。

“……我们不是还有枪吗,我会保护你,而且只要我们藏好,凶尸也找不到的!”封云可不会说出自己身体的特殊。

孟心眠摇了摇头,举起手枪对准封云,即便她现在拿枪都不稳:

“走啊!别管我!我活不下去了……”

“你……”封云睁大眼睛,一时间脑袋空白,什么叫活不下去?不过他知道孟心眠绝对不会向自己开枪,这只是她逼自己逃走的手段。

封云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我绝不会丢下你,你不是累赘……”

孟心眠额头虚汗冒出更多,最后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目光担忧的封云,然后……枪口突然指向了自己!

“咔!”

保险处于开启状态,扳机没有扣下去,但这一下让人猝不及防,封云大惊失色,雷霆之势抬手打飞了孟心眠手里的手枪,满脸后怕的看着她,刚才那一下他反应过来时孟心眠已经扣了扳机!

“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封云胆战心惊,却更加困惑。

而孟心眠恍若失去了力气:“对不起,连累了你……”然后意识模糊,闭眼昏迷过去。

…………

【失去小星后】

孟心眠驱车前往锦都,遇见玉川二队陈正小队,随后跟随小队成员执行“红点计划”,队伍困于景云基地外围,队长陈正带人深入。

孟心眠、副队万通、通讯员周少华、战斗组赵恺龙、韩宇、以及其他三人留下。不久后,周少华收到玉川四队位于白泉村的求救信息,于是副队万通派遣韩宇、赵恺龙和其他三名队员共五人前去营救。

怪物袭击留在原地的孟心眠、万通、周少华三人,万通周少华掩护孟心眠逃走,不幸万通被怪物咬裂头颅,周少华被分尸而食。

等怪物走后,孟心眠从躲避处出来将万通和周少华遗体埋葬,得到了枪支和地图。

大概过去四个小时,和陈正一起去执行任务的沈子昂独自回来,并且受了重伤,这才得知,前去执行任务的九名队员其余八名全部牺牲。

孟心眠和沈子昂前去白泉村和赵恺龙、韩宇汇合,沈子昂在去往白泉村路上重伤不治牺牲。

孟心眠和韩宇、赵恺龙,以及玉川四队军人汇合,经过商讨,决定放弃任务,全体赶回国都安全区。

回去的路上,队伍遭遇凶尸潮,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孟心眠在赵恺龙和韩宇的保护下于夜晚成功脱逃。

一次次的抢救,一次次的死亡,他们在生命流逝时,究竟在想什么?究竟在想什么呢……

【前情补充,未完待定】

…………

为了不拖累我所以对自己开枪吗?怎么可以这样,我说过有办法救你的啊!

封云上前扶住孟心眠,怕附近的怪物发现他们,于是找来了几块铁板、木板挡住,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于是马不停蹄的从厂房跑出去去寻找他们跳出来的那个楼房,找到楼房就相当于找到了汽车找到了救急包!当然必须要记住回来的路。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要不计代价不计后果的救人,在末世里往往这种人死的最快,还可能会连累他人。如果说这样做是人们尚存的善心,可是孟心眠为什么要放弃生的希望,这在封云看来十分不可理喻,不能理解,他可是拼了命想要活下去的!

【奇纹开启】

【力量、反应能力提升】

【感知空间开启】

【质能生命逆转核心运作】

【宇宙能量捕获场散发】

【维界通道初步感知】

【元宇宙基本粒子初步感知】

黑色花纹逐渐浮现,力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核心涌出,蕴藏在身体里的庞大能量源发挥作用,身体对宇宙能量感知捕获能力大幅提升,并且不会出现崩裂现象。

封云很快找到了来时的办公楼,周围聚集了近十只普通凶尸,好几个微小的噪点出现在他的感知空间里,顿时一股厌恶反感情绪浮上心头,这几个噪点仿佛心头刺非得把它们全部消灭才能平息怒气,但是封云努力克制住了,没有被情绪左右。今时不同于往日,这些怪物对封云基本造不成什么危害,而且自己的目标不是消灭他们。办公楼一层有铁丝网无法穿过,封云一跃而起到二层,原本里面休息的凶尸都被吓一跳,封云轻松穿过办公楼二层,很快就找到了他们那辆报废的汽车。

也就是害怕那只鞭刃尸或者毒刺怪的突然袭击,封云找急救包破费了些功夫,他并不知道有一只特殊的人形怪和鞭刃尸它们打了起来。封云拿上孟心眠的背包,又随手多拿了些食物才原路返回。一去一回,有凶尸注意到这个快的跟狗似的身影,但被封云轻松甩开。

生命还是那么的柔弱,脆的跟纸一样,经不得磕着碰着,孟心眠又是一个女生,躲在铁板后面。仿佛工厂空地里盛开的一朵白花,稍微强劲一点的风吹雨打都会让她枝残叶败。

意外出现了,随着封云摆脱凶尸回到孟心眠身边,近在身前的她霎时成了感知焦点,不同于凶尸,适能者蕴含的宇宙能量更多也更规律,所形成的“噪点”也比凶尸强几倍!事发突然封云毫无防备,如此强烈的“噪点”让封云暴虐残忍的意识被唤醒。原本可控的,能够保持自我意识的奇纹状态急剧向狂暴过渡。自己进入奇纹状态时已经是在厂房外,所以没有受到孟心眠的影响,而现在近在咫尺,封云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躁动的心愈加按捺不住。

他根本没有在别人面前开启奇纹的经历经验,这次完全是没有任何防范措施、补救措施的意外。封云意识尚在,不但无法退出奇纹状态,而且嗜杀之意愈发强盛,昏迷中的孟心眠是个待宰的羔羊,没有抵抗和逃跑能力的她都不算是路边的蚂蚁。

“可恶啊......必须清除掉!......不对不对......”

这就好像精神分裂,有两股意识在封云脑海中对冲,封云难以夺得身体主控权!他丢下背包,一双长着黑纹的手伸向孟心眠,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起。

“噪点”掌控在手里的感觉非常奇妙,主导人的生死,反掌就能将这个逐渐衰弱的波动彻底湮灭,挣扎也好抵抗也好,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更何况,孟心眠没有任何抵抗!这和几天前亲手捅死的那个小生命一样,微不足道......

手掌用力,五指合拢,颈部开始变形,柔软无比,像是白色的棉花......

瞳孔里映射孟心眠的模样,失去意识的她不会有痛苦的表情,在这里死了,或许对于她是一种解脱?不行!绝对不行!!!封云意识挣扎着,立即把手收了回去,双手揪住自己头发强制保持意识清醒,不断的给自己暗示,绝对不能失去控制,绝对不能!

不行不行不行!

封云整个人开始红温,黑纹变淡了不少,热气蒸腾,一些黑纹散发微光。

自己窝囊着活到现在,明明有能力,现在连个人都救不了吗?!

封云抬头,目光从孟心眠身上移开,双腿骤然发力,一头撞在孟心眠靠着的墙壁上,力道之大若是普通人这一下非得撞成半身不遂,但这一撞击让封云主意识占了上风,疼痛的刺激下,怕死的封云开始反扑,暴虐的情绪被压制,黑色纹路开始消退,身体温度降低,皮肤逐渐恢复正常颜色。

“……呼……呼……”

封云大口喘气,头皮流血,他没有昏过去……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之前几次开启奇纹状态都很轻松,变回来也无阻碍,但这次几乎要失控!就是因为有人在自己身前吗?为什么怪物的“噪点”努力克制下就能忽略,人却不行?

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滴下,封云及时意识到孟心眠危急的情况,不顾自己的伤口,立刻给孟心眠止血、消毒、包扎,将她腿上、手掌的伤后全部处理了一遍,最后拧开水瓶往她口中送了些许水。【失血过多不能过度饮水】一套下来像是走流程,实际是楚欣的记忆帮了忙,她帮助过不少的伤者,封云为此万分感谢。

“呵呵...”封云自嘲笑了笑,说什么有救她的办法,以为自己开了奇纹就能保护她,实际差点杀了她......我也是害人的怪物啊,怎么老是忘了这一点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呢......

封云擦掉脸上的血迹,看到孟心眠的脸庞,脑海浮现她决然将手枪对准自己的画面。

于是封云忽然有了幻想:假如两个人调换,我为了不拖累孟心眠对着自己脑袋开枪,孟心眠是否也会受感动救我呢?

她一定会的吧。

末世里这种人往往死的最快。

…………

…………

…………

第二天。

没有任何凶尸打扰,外面的怪物失去目标后就在工厂里面游荡,偶尔有怪物从附近经过,没有发现这个角落里稍显突兀的遮挡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光线从厂房的大窗口洒进来,黑暗的角落多了些明媚,矮小的昆虫生活几乎没有受到影响,日出而作日入继续作,甚至因为凶尸腐烂多了一种食物而忙碌不已。

不幸中的万幸,得益于她的体质,孟心眠没有到危及生命的地步,加上天气干燥气候温和,封云的照顾下,她恢复的很快。封云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身体不会劳累,精神上却疲惫不已,坐在离孟心眠不远处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转动着手里的草屑。

韵白的阳光打在孟心眠半边脸颊,她的气色好了很多,风吹动柔发,身影在光里飘动,很少有这样惬意的时光,这一幕,封云心想他会记住一辈子。

…………

第三天中午,炎热的气息上来了。

这段时间,封云除了照顾孟心眠,也在厂房外重新开启奇纹形态,意料之中的是,当他靠近孟心眠的位置,情绪波动又再次出现,吓得他及时退出奇纹形态。看来,这东西是福是祸啊,封云难以接受这样的情况,这叫能控制得住自己?这分明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失去束缚爆炸。

孟心眠在这天上午十一点左右终于醒来。

头昏脑胀,四肢无力,而且喉咙发炎,声音嘶哑。孟心眠醒来后就有虚脱感,撑在地面的双臂也微微打颤,微光折射在她身上,她看到了被包扎好的右腿,显然是封云救了她。

“你醒了!太好了!”孟心眠稍一动弹封云就注意到,然后拿着水瓶来到她身前。

孟心眠目光落在封云身上,久久不移。她不懂封云为何这么做,就好像封云不懂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一样。明明可以逃走,为什么要救她;万通救她、周少华救她、赵恺龙也这样,现在遇到一个素不相识毫无交集的封织云,同样没有抛弃自己,为什么?自己到底有什么价值?孟心眠觉得自己这样活着很自私很无耻!

才没有什么价值,是我连累了他们......他们都是军人,把群众生命放在首位,可我也是名军人啊,为什么被保护的总是我?

“……干嘛这么看我……”孟心眠的目光疑惑不解,因为虚弱而有些迷离,封云在她面前被盯着霎时脸红。

“你头怎么了?”

“没事,就磕了一下。”

孟心眠回过神,身体因缺水口干舌燥,封云将水瓶递过来。孟心眠看到那个水瓶却有一股厌恶的情绪,她直视封云,启齿道:

“你怎么不跑?为什么不跑?”

“...我当然不能抛下你啊。”封云还以为啥事呢,孟心眠该不会因为这个非常感动吧。

“咳咳......”孟心眠咳嗽一阵,封云想伸手安慰轻抚她,却不想被孟心眠一把甩开。

封云顿时意识到不妥,自己刚才伸手有点流氓行为,很冒昧啊,可孟心眠说的让封云摸不着头脑。

“我有什么不能被抛下的......”

“啊?”封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自己的命不是命吗,如果在这里被怪物围住,你想过后果吗?”孟心眠呼吸急促,她刚恢复醒来,情绪波动很大。

封云困惑:“我懂你意思,可是你怎么老想着让我丢下你不管啊,我可不是韩宇。”

“我不想因为我拖累任何人。”

“你没有拖累我啊,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

孟心眠看着封云头上的伤。

封云:…………

“这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

“……”

或许封云就是所谓的品德高尚,孟心眠扶着昏沉的头,她觉得自己不该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封云一阵头大,这怎么回事,匪夷所思啊。哪有被救了还有这么大情绪的,换做是我被救了,肯定感动的痛哭流涕啊。

“对不起,我言重了……谢谢你。”

疑惑过后封云终于笑了一下,这才对嘛,生命多么美好,哪能轻易放弃!不要被我感动哈……

封云想到孟心眠昏迷的时候差点被自己掐死……

“咳咳……没关系没关系,咱们以后互帮互助,肝胆相照哈!”封云把水再次递向孟心眠,微笑道。

孟心眠这才接了过来,同时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几乎没有交集,你为什么要不顾危险救我……”真的只是善心吗?孟心眠不太相信有这种纯粹的善良存在,人在做任何事都是有考量的,除了小孩子。

封云半开玩笑的反问道:“难道因为你长得漂亮?”

“那肯定不是呀,我觉得丑的不像话~所以大概是我是活佛吧,看不得你受苦受累。”

孟心眠微愣,哭笑不得看着封云,未久叹了口气,封云的语气则真的和他的样貌不搭,这种反差加上轻松的语气让人孟心眠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