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桦内心吐槽,觉得将珍贵的道具用在这里好像是浪费了。
她不是还会瞬移咒吗?
用这个瞬移两下,两刀就把她们俩干趴,没准自己就能出去了。
于是,那道久违的口诀再度响起。
“耶斯莫拉,猕猴挑,梭哈!”
一转眼的功夫,童桦来到了眼前两百米的地方。
瞅准那抹白裙,再来一次!
“耶斯莫拉,猕猴挑,梭哈!”
只见一道酒红色的倩影在草丛中一闪而过,来到了白裙之后。
“玩偷袭吗?我也会。”童桦冷言,一抬一落间,将锋利的刀刃插进了白裙之下。
想象中匕首捅进血肉的声音并未出现,童桦怔怔地拔出刀,望向地上那具并未流出鲜血的身体。
白裙之下,露出的是编织杂乱的稻草。
糟了。
童桦暗道不妙,此时,背后响起了皇后熟悉的声音。
童桦蹲坐着转过头,看见了笑容疯狂的皇后。
“你以为我会傻傻等着人来杀我吗?我最擅长的就是找替罪羊了。”
“地上那具,不过是一个稻草人罢了,哈哈哈哈哈哈。”
没给童桦时间反应,皇后扬了扬下巴,后退了一步。
一支泛着光泽的弩箭从斜后方飞速朝童桦射来,童桦侧卧、翻滚,以惊险之势躲了过去。
“布兰德!杀了她!”皇后尖锐的嗓音从童桦身后传来。
紧接着,皇后射出三道弩箭,擦过童桦的手臂,霎时皮开肉绽。
“嘶——”疼痛让童桦倒吸了一口凉气,来不及多想,童桦将身体匍匐地更低,闭上双眼。
屏息凝气再次发动口诀,童桦握紧匕首,凭借声音的方位来到了皇后身后。
“去死吧。”童桦眸色冷凝,手中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匕首刺入皇后的后背,然后顺势插入心脏。
刀刃旋转,血肉的黏糊声在寂静的草地上显得格外明显。
接着利刃拔出,鲜血喷飞,染红了皇后的白衣。
部分血液落到童桦酒红色的衣裙上,不甚明显。
皇后身形不稳,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胸口,嘴里涌出鲜血。
“布……兰德……杀了……她……”
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一个字出口之后,朝前径直倒了下去。
童桦伸手擦了擦脸上沾染的血迹,目光阴冷地看向布兰德。
“该、轮、到、你、了。”
一步,一步,童桦拿着匕首靠近布兰德。
此时的城堡屋顶上,一只戴着金丝白手套的手缓缓端起咖啡。
指节敲击瓷器,发出清脆的声响。
“上等人的厮杀,真有意思啊。”
“凭什么你们身处高台,睥睨众生,可以随意掌握他人的生死?”
“现在我要让你们自相残杀,体验我曾遭受的一切。”
“这场游戏的结局,真让我期待呢。”
……
此时,布兰德察觉到眼前女人的杀意与强于自己的实力,连忙求饶道:
“小姐,你饶了我吧……都、都是皇后逼我做的!我也不是叛贼!你知道的,皇后她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杀了我!更何况、更何况公主珍的意外死亡,我没法给皇后一个交代啊!”
布兰德声音诚恳,不似作假。可藏在身后的手却在摆弄着弩箭,将箭支装填进去后,摆弄着弩箭的方向。
童桦冷笑一声,她看到了布兰德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哦?是吗?”
布兰德点头如捣蒜。
童桦停下步子,做出思考的样子,将匕首收到了身后。
“那你真是可怜呢,可我该拿什么相信你呢?你说你不是叛贼,我和母亲、姐姐也都不是叛贼,你耍我玩呢?”童桦猛地窜上前,一脚踹在了布兰德的手腕。
本就害怕的布兰德手直哆嗦,现在更是拿不稳武器,直接将弩箭掉到了地上。
童桦将匕首抵在布兰德脖子上,没好气地威胁道,“身份卡上写的是什么?是忠臣二字吗?”
说着,童桦将刀沁入布兰德的肌肤,血珠滚落下来。
“对对对,就是忠臣,它出现了几秒钟后就消失了。”布兰德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地说着。
“呵。”
诈这一下就被套出话来了,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小白脸呢。
“错了,没有忠臣两个字,叛贼之外写的应该都是平民。”
童桦冷笑,直接将人抹了脖子。
布兰德双目圆睁,没有气息地被童桦扔到了一旁。
现在只需要等待游戏结束的提示,自己就能和姐姐、妈妈回到城堡了。
半分钟后,那道古怪的声音再次在空中响起,听起来缥缈悠远。
“啊呀呀,叛贼死掉了呀,那么新的叛贼就在剩余的人中产生了哦。”
“看向你们的武器吧,身份会重新显示,杀死叛贼吧,直到分出最后的赢家。”
声音在空中消散,给童桦心中沉重一击。
这个可耻的幕后者!
明明在刚刚的规则中,只说了有一名叛贼,杀死即可通关,可现在又说叛贼身份会刷新在平民之中。
他的目的,就是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杀死所有人,只留下最“强”的那一个。
这处在城堡外的12小时,根本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实验游戏!
童桦握紧拳头又松开,还是看向了自己的匕首。
上面赫然写着两个血色大字。
【叛贼】
一瞬间,童桦只觉得无比嘲讽。
杀死叛贼的人成了叛贼,而后来者会怎么做呢?
找到那个叛贼杀掉,然后自己再成为新的叛贼?
那忠臣与奸佞之间,又有何区分?
这个操控着一切的幕后者……
也快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