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记恨她这个愚蠢的姐姐与沈璃的婚约,所以一直针对她,没想到今日清王亲自登门,说这婚约是与他的,可是大家一直都认为是……是二皇子殿下啊,怎么会这样?
虽然清王是出了名的纨绔,但是帝王独一份的宠爱,换谁不眼热 。
沈醉笑了笑,从姜问意手中夺过玉佩,道:“姐姐,这玉佩是本王的,本王就拿走了哦。”
沈璃道:“什么意思?”
沈璃面容俊美,眉宇间英气逼人,但是那双丹凤眼却是狭长而阴沉,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吃人一样,言语间满是质问。
沈醉对上他的视线,道:\"我已经告诉父皇了,二哥,我要娶姜姐姐。\"
少年的眼眸灿若桃花,笑的时候仿佛整片夜空都被映衬的熠熠生辉,只是眼眸深处,有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这个时候,丞相派去请的姜问雪已经被带了过来,不同于之前的痴傻模样,她一人跟在婢女身后,动作优雅高傲,神态从容。
沈醉眼神微暗,叹了口气。
看来已经穿过来了。
原本的姜问雪,真是可怜。
但是她也只能感慨地发出一声叹息。
丞相见沈醉叹气,连忙对姜问雪道:\"怎么回事,怎么不处理一下,就这么来了?\"
姜问雪额头的伤和脸上的胎记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众人眼前,看起来触目惊心。
能用一个痴傻女儿与清王打好关系,何乐而不为,若是吓到了清王,以后可该怎么办。
姜问雪听话的跪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冷漠与杀意,她刚继承原身的记忆,对眼前冷漠的父亲,恶毒的妹妹,以及不闻不问的未婚夫都没什么好感。
“姐姐,你头怎么了?疼不疼?”沈醉立即上前,眼神担忧地看着她,语言温软。
“是不是有人欺负姐姐?”
姜问雪眼神的警惕被藏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谁啊?
但是她根据众人的表现,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立即装傻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刚刚……”
“别打我,呜呜,不要。”
沈醉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这家伙,装起傻子还真像。
姜问意勃然大怒,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关我什么事?”
丞相和沈璃表情都变得无奈起来。
这个二小姐……
别人还没说,怎么上赶着自己承认了。
丞相道:\"清王殿下,小女不懂事,还请见谅。\"
沈醉怒道:“你欺负姜姐姐?”
他冷哼一声,看向一旁才反应过来的姜问意。
“谁给你的胆子?姜丞相就是这么教养二小姐的吗?”
姜仁坤满头大汗,告罪道:“殿下息怒,小女她只是,只是顽劣了些,想必不是故意的,”他使了个颜色“快给你姐姐道歉!”
装傻的姜问雪抓着沈醉的斗篷,可怜又疯癫的躲避着几人眼光,看起来很害怕一样。
沈醉轻轻地握着姜问雪的手腕,举起她满是伤痕的手:“这也是不小心?岂有此理,给本王拖出去打!”
壶光上前就要抓住姜问意,姜问意哭道:“殿下,殿下饶了我吧,二皇子殿下!爹!”
沈璃这时道:“三弟,女儿家之间的事,我们还是别掺合了。”
沈醉道:“不行。”
沈璃面色一暗,似乎被她方面拒绝有些难堪,姜问雪暗中看沈璃吃瘪,眼里划过一丝亮光。
沈醉道:“打,壶光!掌嘴!”
姜丞相虽然心疼女儿,但是又不敢反对,只得无奈道:“问意!别说了……”
万一继续闹惹他不高兴,可不是好解决的,怕是还要影响自己官途。
不用自己动手眼前人就吃了亏,姜问雪忍不住暗笑,心里也开始疑惑眼前少年的意思。
她不是和这个二皇子有婚约了,怎么又变成了清王?
还在思索之中,少年温热的手拿着锦帕轻轻擦去脸上的血迹,道:“壶光,打完了吗?打完了咱们就走,快带姐姐去治伤。”
壶光道:“王爷,打多少您没说啊?”
沈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唉?本王没说吗?算了算了,现在就走吧。”
眼看姜问意脸都肿了起来,她顺势道:“我先走了二哥。”
沈璃面色难堪,眼底暗沉,冷淡回应了一声。
见姜问雪发愣,沈醉道:“真是便宜她了,壶光,想办法再给那个姜二找找麻烦。”
什么出门被水泼、睡觉被虫吓之类的。
反正他是惯犯了。
他用灵力给她伤口止痛,温暖的气息覆盖着伤口,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了痛意。
姜问雪知道这个世界是个武尊世界,但是没想到竟然还能用武力来止痛,她眼里有些疑惑,但是还是保持着傻愣愣的表情。
沈醉道:“姐姐?还痛吗?”
少年眼里的笑意好像阳光一般,叫人难以忽视。
姜问雪道:“不痛了哎,好奇怪。”
姜问雪暗中观察着眼前的少年,少年发丝被镶着宝石的缎带绑着,一身华服,自己继承的记忆中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皇帝极为疼爱的幼子,她不知道曾经婚约的二皇子为什么会变成他,刚才他们似乎也很惊讶,似乎大家都是突然知道的一样 。
到底是为什么?
沈醉派人给她治疗伤情,所幸只是皮肉伤,也不会留疤,并没有什么大碍。
沈醉终于放下心,问道:“她是不是经常欺负姐姐,我给姐姐买套宅子,姐姐搬出来住好不好?”
姜问雪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人,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她装傻道:“在家,她打我,我害怕,但是在外面,我不认识,我不要……”
她尚且未知此人想法,贸然接受,反而怕其中有古怪,姜问雪继续装傻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沈醉道:“我是姐姐的未婚夫,姐姐叫我名字好了,我叫沈醉。”
少年的真诚令人动容,姜问雪道:“沈醉,我要睡觉了,你出去,你出去。”
她这身体本就是痴儿,故而她这言语某些程度来说也算不上出格,沈醉也没生气,道:“姐姐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沈醉出了门,原本表情痴愣的姜问雪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她走到镜子前,看向镜中之人。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脸……
真不知道那人怎么对着这副尊容说出那样的话的,虽然她一眼看出脸上的并非胎记,但是旁人看来确实可怖。
姜问雪露出一抹冷笑,她才不会搬出去呢,这么多年在姜府受的屈辱,她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这胎记她若没猜错,应当是中了毒。
二十年来,悄无声息。
她可不是什么善茬,并不希望就此放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是睚眦必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