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来,使团一直在行进路上,拦路的人层出不穷。
前有范闲春药变态史,后有范闲打虎记,上能拒绝楚回色诱,下能给肖恩当孙子,空闲时间,还能解决小燕放冷箭。
范闲忙得脚打后脑勺,不出意外就意外的疏忽了家中病号,看病间隔直接和递饼数量划上了等号。
怕她出去浪,还贴心的让侍女寸步不离的照顾,范南南那个恨呐,严重影响到她偷偷开小灶。
递饼的时候,范闲是这样画的。
“你现在还是病号,外人都看着呢,大鱼大肉就别想了,这个拿着没事磨磨牙,总比天天喝稀饭好,不用谢,等我回来,再给你拿。”
范南南拿饼子哐哐砸他:“我谢你全家!”
然后,被大饼超人揍翻的范闲跑了,爆出一摞大饼,还是不配辣酱的那种!
半个月的时间,范南南全靠出发前的零食和空间物资苟活着,偶尔王启年也会来偷偷送水果,日子过得……不说也罢。
就这样啃着大饼,晃晃悠悠到了北齐,进城前,范闲又被沈重勾搭住了,还抢走了人质,使团只好在城外驻扎一夜。
夜黑风高,床上安详已久的人形动了,僵硬的双脚缓缓落地,麻木的眸子在黑暗中迸发出兴奋的光。
嗷嗷嗷~,她范傲天又支楞起来了!
“嘘!”
范南南:??!
一道黑影窜进了帐篷,刚支楞到一半的范南南就被捂住了嘴,推倒在床上,黑影一掀被子,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不多时,帐外传来交谈声,搁着厚重的被子听不太真切,范南南不感兴趣,但身边的人似乎有些紧张,具体表现在捂嘴的手上。
范南南:真的……额……快没气了。
一只手猛地从被子里伸出来,露出了个头,掰开嘴上的手,范南南呼吸着新鲜口气,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听到声,被子里的人躁动起来,挣扎着起身,范南南用一只手将其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外面的交谈声只停了一瞬,之后又交流起来,只是没说几句,就散了。
以防沈重杀个回马枪,范闲在帐外站了一会,确认沈重走远,吩咐高达守着。
床边的烛火被点燃,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不大的地方,范闲坐在床边,拉开了内侧的被子。
露出里边的黑衣人,普普通通的夜行衣穿得凹凸有致,腰上别着两把小斧头,力量美学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范南南一只手枕着脑袋,看着身侧的美人,痞里痞气的吹了声口哨,惹得海棠朵朵瞪了范闲好几眼。
躺枪的范闲:“她干的,也赖我?”
“有个随身带春药的哥哥,她能学到什么好的。”海棠朵朵嘁了一声,将嫌弃和鄙视进行到底。
说完,不等范闲反驳,一个闪身就撤了。
“哥,你好像把变态二字做实了,恭喜啊。”范南南真心道贺。
“还不是因为你!”范闲没好气的给捣蛋鬼一个脑瓜崩。
“老实待着,外面有沈重的人,今晚别出去乱晃。”
范南南保证道:“知道啦。”
警告过后,范闲让她好好休息,就出了帐篷。
不能出去浪,范南南无聊得在床上滚圈,看得金饼眼晕,赶紧把收集到的情报拿了出来,然后就倒在了地上数星星。
范南南停下了动作,捞起金饼,放到了小窝里,嘴里不住嫌弃。
“啧,公然摸鱼,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