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早一点醒来,司理理又解释道:“之前我去找过她,她不肯见我,听说她被抓了,令牌应该还在她那。”
“哼,东西怕是已经被人拿走了。”
司理理闻言有些紧张,范南南一边将束缚她手脚的绳子解开,一边想着之前就觉得有些奇怪的事。
林妙儿与林婉儿并不亲近,为何那日会突然带着姐姐突袭酒馆,现在想想,她应该就是借此去拿的令牌。
“那现在该怎么办。”司理理坐在地上,脑子里思绪杂乱,一想到滕子京会再一次因为那块牌子死掉,她就着急。
“截杀已经开始了,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光屏上的目标开始快速移动,范南南看向司理理,在她耳边交代了一句,就匆匆赶往现场。
范府的马车倒在牛栏街上,范南南赶到时,看见满地的箭羽和碎石,砖墙倾倒的院里,火焰四溅,滕子京倒在血泊之中。
范闲还在与程巨树奋战,眼看就要体力不支,范南南飞身上前将程巨树踹了出去,捡了根棒子将人敲晕后,赶到范闲身边。
奄奄一息的人拉着她的手,指着滕子京的方向,非要她去把人叫醒,范南南无奈,捏住范闲的下巴,塞了颗药进他的嘴里。
接着跑到滕子京身边,把了把脉,好在来得及时,还剩了半口气在,范南南拿出强效救命丹,把药捅进滕子京的嗓子眼,那叫一个妙手回春。
还不放心的范闲爬了过去,感受到滕子京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舒了口气,卸力倒在了一旁。
“还好,我没把你害死。”
“不,他已经死了。”
范南南的无情铁嘴,吓得范闲又爬起来探了探滕子京的鼻息,确定人还活着,范闲咬牙切齿的问候范南南的病情。
“你是不是有病,我都快被打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呵呵,我看你人是死不了,顶多是脑子被打稀碎,从今往后,世上不会再有滕子京这个人,你就当他死了吧。”
看着昏迷不醒的滕子京,范闲陷入了沉默,他今日去赴二皇子的约,却有人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安排截杀,若不是滕子京拼死相护,他未必能撑到范南南赶来。
京都水深,经历了这场生死之战,他才明白自己从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就如范南南所言,滕子京只有死了,才是最安全的。
“我给他喂了假死药,等会有人来,你别漏了馅。”
院外隐约传来脚步,范南南准备起身离开,范闲拉住她的裤脚,不甘的要求道。
“你瞒我许多,但这件事,把你知道都告诉我。”
“你要演得好,我就告诉你。”
话毕,范南南飞身上了屋顶,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范闲一眨不眨的看着天空,直到眼睛开始发酸,他才闭上了眼。
等范闲演完一场大戏,一瘸一拐的回家时,范南南已经坐在他院里等候多时,范思辙伺候在一边,跟他汇报书局的情况。
“书店的事你负责就好,你先回去,我和哥有事要说。”
听到范闲回来了,本想在催催写书的进度,但看到范闲一身的伤,范思辙倒也没有那么不懂事,乖乖的往外走。
没了旁人,范闲收起了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先进屋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才坐到了范南南身边。
“说吧。”
“外面有人看着,你该再低沉些好。”
院门外冒出两颗脑袋,范思辙和范若若一上一下扒在门边,前者竖起耳朵偷听谈话,后者看向范闲十分担心。
“哥哥脸上有伤,我帮你处理一下吧。”范南南说着,拉着范闲进了屋。
偷听二人组一脸遗憾的离开,范南南松开范闲的手,坐到矮榻上,给自己倒上一杯做好准备工作才开讲。
一茶壶水喝完,范南南也将司理理、楚回、林妙儿、长公主这条长线讲明白。
“所以是长公主要害我,可我不是已经把婚退了吗?”
“这件事在你退婚之前就开始谋划了,现在出手,或许是对你的惩罚也说不定呢,你和一个疯子是讲不了道理的。”
聊完这些,天色已经黑了,范南南打了个哈欠,看向拉着她袖子的人,万分不理解的问道。
“你到底要干啥?”
“你还没给我上药。”
“伤口都愈合了,上锤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