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寂静一片,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齐愿搂着已经睡熟的人,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最近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虽然万金未提离开的事,可他就是有预感,时间不多了。
“阿金,我还不想分开。”
齐愿的声音轻飘飘的,透露着浓浓的不舍,怀里的人却不知梦到了什么,小脚一个劲的乱蹬,嘴里还嘟囔着梦话,被子被踢得乱糟糟的,齐愿也没心思想别的了,先把拱圈的小猪制服了再说。
再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结束了酣畅淋漓的一觉,万金在神庙逃亡里拿了个第一,就是后面的那个怪物追得太紧了,好几次险些被逮到,还好她的技术过硬,最终取得了胜利。
人形抱枕还没醒,万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坐在书桌前啃着点心唠着嗑,金饼汇报着外面的情况。
就这两天,悍匪仙人张启山拿着戒指找上了唱戏仙人二月红,求婚失败遗憾离场后,复盘一番,担心是某岛小三从中作梗,于是下午带着人准备进趟矿山,算命仙人齐铁嘴劝阻无效且搭上了自己,强制加入了探险者小队。
为了保命,齐铁嘴还企图拉上自己的救命仙人,却被某广地区陈皮厂经理阻拦在外,声称自己的老板和老板娘在培养感情,暂不见客。
算命仙人掐指一算还有些不甘心,于是陈皮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符纸和欠条,齐铁嘴熟练的签下张日山的大名后,拿着保命符心满意足的回归了队伍,顺便还把欠条带给了冤大头。
汇报完毕,万金暗暗叫好,按照现在张氏挖坟集团的贷款速度来看,离新月饭店更名万金饭店这个目标已经不远了。
图谋尹氏家业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万金准备出门开瓶带气的饮料庆祝一下,站起身就瞅见了院子里朝她招手的陈皮,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万金带着自家经理去铺子里说话。
“瞧把你愁的,啥事说吧。”
“那些特务没见到师傅,找到了我,还说有药能治师娘的病,前提是要我出面帮忙引荐师傅,我怀疑他们的目的跟那列火车有关。”
万金在吧台敲着算盘,陈皮就蹲在一边述说着自己遇到的难题,师傅太严厉,所以很多事他更愿意问在自己印象中无所不能的老板。
“你能看明白就好,只要丫头那边不穿帮,那群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提防点身边人,手里的货也要盘查得仔细些,以防被钻了空子。”
陈皮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就打算去做事,万金叫住他,递过一张纸,解释道。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良药吗啡,具有极好的镇痛效果,是罂粟里提取的主要物质,副作用大成瘾性强,具体的我上面都有写,你要好好看看,别让脏东西混进去了。”
万金回了后院,陈皮阴沉着一张脸,把纸上的内容看完后,未发一言就去了红府。
铺外擦桌子的秋二摇摇头,叹息道:“看来今天又是我一个人的打工日记。”
之后的日子里,万金没再理九门里的事,粘豆包好像知道时间不多了似的,天天缠着她,走哪跟哪寸步不离。
万金:上厕所都得带个把门的。
成亲的时间也是安排得很着急,齐愿拉着一家老小除了齐铁嘴都在忙这个事情,但是这两天他似乎有点婚前焦虑,具体的症状就是情绪低落,食欲不振,还喜欢拉着万金发呆。
经过金饼的分析,大概是未来的不确定,导致他多思多虑,万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她眼一闭一睁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可齐愿却要老老实实等待八十年。
而且还不能确定中间会不会有意外发生,若是行差踏错,那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是未知数,这样想着,万金也有些焦虑了。
酒铺门前坐着一堆人,齐愿的症状出现了人传人,张启山正琢磨着玩死陆建勋那个瘪犊子;二月红和陈皮为了演戏,盘算着如何在新月饭店拍卖会上留点家产;解九在苦恼该怎么驳回这些人贷款请求;齐铁嘴闲得被催婚,现在有家不敢回;至于张日山,他只想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