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正擦着头发,身后突然响起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吓得她慌张的往角落里躲,抓着洗漱台边缘的指节微微泛白。
心里大概猜了一下来的人是谁,但眼前的黑暗存在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小命只有一条,万一她猜错了又得回炉重造。
浴室的门被推开,忘记敲门的黑瞎子,走进雾气袅袅的浴室,躲在角落惊慌失措的人,身上的吊带睡裙穿得松松垮垮,湿漉漉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珠,打湿了衣服……。
“说好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伺候,老板都付钱了,洗澡怎么不叫我?”
画面有些香艳,喉结滚动,黑瞎子努力控制着声音里的不自然,走到万金面前,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搭在脑袋上,轻轻揉搓着湿发。
卸下戒备的万金,听到黑瞎子的话,原本被热气熏红的脸更烫了,脑子里闪过那张犯贱的脸,气急败坏的她,抬手就要去找实体。
似乎是被发现了意图,那脸还上赶着找抽,万金狠狠捏住他的脸颊,手指却摸到了眉毛上,随后向下描绘形状,好像少了个什么东西,万金疑惑的问道:“嗯?墨镜呢?”
“太黑,我怕看不清,所以没戴。”
“啥?你嫌太黑也就算了,大半夜你要看清什么……草!”
突然反应过来的万金,面红耳赤的抱紧胳膊往后退,但一想到这样会暴露得更多,后撤的脚步又变成了向前,抓住了面前的衣服才松了口气,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头顶,应该安全了吧。
经过万金的一番投怀送抱的骚操作,面前的人低头确实只能看到头顶了,只是她算漏了旁边还有面镜子,通过镜子将后面的风景展示得一览无余。
浴室的灯光很足,黑瞎子手上动作不停,眼睛却盯着镜中景色流连忘返,似有若无的海棠香萦绕在鼻尖,带着极致的吸引力,手指划过后背雪白的肌肤,在心底燃起了一把火。
气息越来越炙热,察觉到渐渐靠近的身体,万金的心情就他喵跟平地炸惊雷似的,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百岁老人的定力这么差!
烟草的味道愈加浓烈,一步步被逼到万金退无可退,面前的人似乎还不满意,握着那细腰将人抱上洗漱台。
腾空感来得突然,万金不安的抓紧了黑瞎子的衣服,黑暗刺激着其他感官的反应,那双滚烫的大手,放在腰间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停留了一会就离开了。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温热的风吹懵了万金的脑子,怎么心里还有一点小失落呢,黑瞎子看着面前表情丰富的小脸,嘴角扬起笑意,又浮上眉眼。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发丝间,撩起又落下,万金揪着裙摆心不在焉,都没注意到已经停下的吹风声,直到被抱上了床才回过神。
“你那小脑瓜又在想什么,还不快睡觉。”
黑瞎子弹了弹万金的脑门,移开眼不再看那嘟起的小嘴,心里不断的劝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他们还没认识多久,彼此都还不了解,她年纪小不懂事,万一不喜欢年纪大的怎么办,要是他刚满十八岁就好了!
老妖怪万金揪着黑瞎子的衣服往下拉,拿出资本家的嘴脸说道:“我在想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包不包括陪睡。”
说完,万金抬脚一勾,把人卷到了床上,又在黑瞎子愣神的功夫,手脚并用抱上就不撒手,不过年纪大还是有优势的,起码手感真的很好。
半月后的某一天,万金起了个大早,坐在小院里的花树下会客,来的是阿宁,无邪带来的,说是她这看起来更贵,谈钱的时候更有底气。
阿宁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那双浅灰色眼睛,转头用眼神向无邪询问他真没搞错?要带个瞎子下海?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
就在这时,黑瞎子从屋里出来坐到了万金身边,替她拂去头上的花瓣。
阿宁有些惊讶,圈内谁没听过南瞎北哑的名号,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瞎会在这里出现,而且看起来还跟面前这个女人的关系不简单。
“万老板的情况,实在不太适合下海,若是没有专人保护风险很大,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话是对说给万金听得,阿宁看向黑瞎子,意思很明显,就是想白得一个高手,毕竟这位爷可是出了名的价贵难请。
“那就不劳阿宁小姐费心了,这次行动与其说是我跟着你,不若是我把你捎上,船只装备人员我都有,甚至地点我也知道,阿宁小姐连张底牌都没有,还想空手套白狼?”
“怎么可能?我们跟三爷的合作,万老板怎么会知道具体地址?”
对他们公司的保密程度,阿宁还是有信心的,所以对万金说出的这番话,她连怀疑都没有,直接就是不信。
阿宁面上露出了鄙夷,正当她以为万金只能在虚张声势时,面前的人却凑近了些,那原本无神的眼睛,像是能穿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