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屋外的阴影处,万金目睹了宫唤羽和郑南衣杀害宫鸿羽的全过程,看着宫唤羽服下假死药后,万金勾起一抹冷笑,自手中升起一团黑雾。
“杀害父亲,离间骨血,罪无可恕,理当受罚。”
这十六字,化作红线,裹挟这那团雾气,顺着窗户缝隙飘了进去,落到宫唤羽身上,万金转身隐匿在黑暗中离开,因果报应,希望宫唤羽好好享受吧。
宫门山谷内,无数的白色天灯缓缓上升,万金站在窗边看着这幅好风景。
楼下院门外,进来了许多持刀侍卫,新娘们被召集在院落中的空地,侍卫们一个一个翻找着她们的房间,宫远徵也来了,负责这次的搜查。
万金坐在树下,看着进进出出却井然有序的侍卫,看来宫尚角还算听劝,没在这个节骨眼上乱跑,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执刃。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瞧瞧咱们的远徵弟弟,背杆挺的老直了,要不是宫门死了人还在丧期,万金都怕他笑出声。
侍卫盘查完,清点好人数,发现少了郑南衣,管事嬷嬷向宫远徵说明情况。
“徵公子有所不知,今日晚间,少主亲自过来带走了郑姑娘,奴婢想着少主既以选了郑姑娘做新娘,这几日少主又经常过来带郑姑娘出去,应该是想多相处些,就没有拦着,至于为何现在还没回来,奴婢也不知道了。”
“人是被少主带走了的,少主现在已经遇难,那人又会去哪里?”侍卫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宫远徵。
万金翻了个白眼,这还用想?肯定是回不来,索性就不回来了呗。
“去少主的院落看看,人总不会凭空消失。”
侍卫领了宫远徵的令,带着人去宫唤羽那,万金打了个哈欠,撑着下巴,懒洋洋看向宫远徵说道。
“徵公子,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到宫远徵耳朵里,他看向树下眯着眼睛的人,走了过去,周围的新娘看见他过来,有些害怕纷纷散开,宫远徵没有理会那些新娘,径直走到万金面前。
“你们的嫌疑还没有解除,不能离开,你要真想睡,我得在一旁盯着你才放心,以防你有异常,我手里的毒药能在第一时间杀了你。”
这是恐吓还是威胁?这话要是对别的新娘说,兴许还能吓倒一两个,但对于万金来说,只会觉得宫远徵可爱。
“行,走吧,徵公子可得把我看牢了。”
万金揉了揉眼睛,起身拉着宫远徵上楼了,独留一院惊掉下巴的新娘和两位无语的姐姐。
刚关好门的宫远徵,怀里就钻进了一个万金,闷声闷气的说着要他抱抱,宫远徵无奈的抱起万金走到床榻前,只是这人就挂在他身上,怎么都不肯下去。
“不是要睡觉吗?”
“睡觉,要看牢。”
万金已经迷糊了,说话也是断断续续,觉得抱着的人还没有动作,她还有些生气,扯着宫远徵一起躺在床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阿金,我们还未成亲,这样于礼不合。”
宫远徵僵硬的躺在床上,身边萦绕着淡淡的海棠香,心脏忍不住砰砰乱跳,可是抱着他的少女已经睡熟,回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他担心这样会影响姑娘的名声,可他却不知道,从跟着万金进屋,万金在新娘里就已经没有什么名声了,有的全是震惊。
安静的走廊上,上官浅再次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宫尚角站在漆黑的屋子里,看着面前这两个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的人,脸上的表情都要绷不住了,他在角宫等了大半宿都没等到人回来,敢情是有了媳妇就忘记他这个哥哥了!
这地方宫尚角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本想一走了之,却在门外了停住了脚,转身轻轻帮她俩关上了门,才带着上官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