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在温氏快活了三天,聂明玦就到来岐山接人了,看到他哥的那一刻,聂怀桑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温氏,想到接下来自己的命运,现在觉得在温氏的日子太幸福了,他不想离开,但是这个想法也就只能是个想法,聂明玦用行动向他证明了什么叫不要你觉得。
温颜他们目送聂怀桑离开,温晁抹着眼泪,叫聂怀桑要常来岐山找他玩,听见好兄弟的话,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大哥,转身在聂明玦看不到的地方,朝温晁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一定会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跟他哥离开了。
温颜见证了这场让人牙酸的兄弟情,拉着魏婴去了演武场,之前魏婴跟她去演武场看她练武,回来就说自己想学,之后温颜日日都会带他去,教他一些基本功,魏婴天赋很好,基本都是温颜演示一两遍就会了,温颜想着之后要让温晁跟魏婴一起练,有对比才有压力,有压力才知道更努力。
春去秋来,时光在不经意间就从指缝悄悄溜走,也会留下点点岁月余温,窗边的海棠依旧,树下却多了一个秋千;院外的柿子树,已经摘不到最上面的果子了;演武场里三个小小的身影,如今已能一人持一剑,剑起如游龙,踏月斩清风。
场上红黑两道身影打得不相上下,温颜看着自己这十年的教学成果,心里大大的给自己点了个赞,她含辛茹苦的带着他两文化武功两头抓,睡懒觉的时间都大打折扣,终于,他们没有让人失望。
场上的比试已经结束了,那两道身影向温颜走来,一身暗红鎏金长袍的少年走在前面,面若冠玉,一双大大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转,顾盼生辉,正如那句,翩翩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后面走来的少年则是着一身红色镶边流云锦衣,长发高高竖起,发间一尺红缎随风而动,面如春晓之花,笑如朗月入怀。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呢?”温晁跑到温颜面前,伸手挥了挥。
“对啊,我们都站半天了也不见你回神。”魏婴紧随其后。
“啊?没什么,可能是没睡醒吧。”
“姐姐你今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了,还没醒呐!对了,最近听娘说起一件事,不知你们听没听说。”温晁想起之前温夫人跟他说的事情。
“少卖关子赶紧说啥事。”
“哎呀,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嘛,娘说今年蓝氏听学的事,爹要送我们去。”温晁一脸无奈,他姐还真是着急。
“啥?又去?不对劲啊,这老头主动同意了这事,肯定在憋什么坏招,近日温氏内可有什么异常。”温颜察觉此事不对,温若寒那个臭老头,平日里根本不会管这些事,一定是有必须送我们去听学原因,送去的人里,谁又是关键。
“温氏异常?”温晁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异常啊。
“要说异常的话,多一个人算不算?”魏婴挠挠脑袋瓜说道,另外两人闻言望向他。
“当然算,你有什么发现!说来听听!”温颜知道魏婴活泼好动,整日里在岐山上蹿下跳,说不定还真被他发现了些端倪,三人把头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