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一米出头的小丫头,迈着小短腿,硬要走出六亲不认的气势。
“好无聊啊,夷陵治安这么好的吗,是我太没吸引力,还是人贩子都改行啦。”
温颜转着腰上的玉佩,上好的羊脂玉摇摇晃晃看得人心惊。
“部长,你知道拴了绳的大狗和没拴绳的小狗有什么区别吗?”金饼一脸高深莫测的出声问道。
“哼,我不知道狗与狗之间区别,但我知道你一定会被我打成狗!”温颜把手指捏得咔咔作响,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家伙,一撅腚准不会放什么好屁。
脑海里瞬间就清净了,好险,金饼摸了一把冷汗,屁股还隐隐作痛。
温颜懒得跟它计较,继续游街。
在路过一个巷子口时,突然左边有道身影向她撞去,速度之快,嘭的一声,温颜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天上飞了。
金箔:【冰狗~与太阳肩并肩成就已达成】。
靠!温颜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她倒要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敢偷袭她,还没等她看清眼前之人,就被拽着手往前跑。
“快追!别让他跑了,小崽子还敢跑,等我逮着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追!快点!”
身后有好几人追来,温颜一脸懵的跑着,倒也给了她打量这人的机会。
拉着他的是个比她高一些的小孩,锦衣华服,若不是现在狼狈的被人追赶,应该也是个世家小公子。
后面的人越来越近了,小公子体力有些跟不上了,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温颜反手抓住了那只手,越到这人前面。
“抓紧咯。”
啊?小公子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红衣女孩,还在愣神之际,身体就被一股力道拉着快速向前,越来越快,直到身后叫骂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下耳边的风声和自己胸腔中深重的喘气声。
温颜带着人拐进了巷子里,这里四通八达,便于躲藏。
在巷子里左拐右拐,躲进一个废弃的小香堂,破败的小院里长满了杂草,半塌的墙边还开了几束不知名的野花,两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屋前的石阶上。
“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清河聂氏聂怀桑,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日后我也好送上谢礼上门拜访一二。”聂怀桑举起自己的小扇子,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姑娘。”
“我可不是救你,还不是你拉着我跑,他们肯定以为我俩是一伙的,不过你确实该谢谢我。”
温颜翻了个白眼,自己可不就是受了无妄之灾,好好走在路上都能被人碰瓷,自己也不过是无聊口花花而已,老天爷还真显灵了。
“不过~”温颜顿了顿,一脸玩味的看着聂怀桑,继续说道:“既然要上门送礼,我哪有拒绝的道理,我是岐山温氏温颜,我在岐山等你哦~”
“我一定到,等等…什!什么!岐山!温氏!那什么,救命之恩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来还行吗?”
聂怀桑都要后悔死了,自己怎么就非要出这个门呢,出门也就算了,偏偏还没长眼,拉了个煞神。
完蛋了,要是被他哥知道,自己不仅偷溜出门,还被套了麻袋,还招惹了岐山温氏,他哥不得拿刀追他三条街。
看着聂怀桑一副呼吸不畅的模样,温颜笑得更恶劣了。
她可是听说过聂家两位公子,哥哥聂明玦刚正不二嫉恶如仇。弟弟聂怀桑恰恰相反,不修刀法,遇事也是能躲则躲,躲不掉就找他哥。
如今知道自己是温家人,心里肯定后悔死了。
“这也不是清河地界啊,你怎么到了这里,还被人追杀。”温颜觉得有趣极了,看着聂怀桑问道。
事一成定局,聂怀桑气馁的往后一靠,扇子也收起来了,恨恨说道:“我这不刚出门,就被仇家遇到了,他们将我打昏,带回大本营给他们的老大,准备用我威胁我哥,我现在头还痛着呢。”
聂怀桑摸着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被敲的地方肿起一个大包,但凡再重一点,怕是就要饮恨西北了。
“既然要用你威胁你哥,他们应该对你严加看管才对,你咋逃出来的?”温颜疑惑道。
“就他们,还想看住我?不是我吹,他们那地牢还没我家牢固,那用的锁都是我早几年玩剩下的。”
聂怀桑越说越自豪,扇子一下一下给自己扇着风。那骄傲的小表情都可以跟金孔雀掰头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