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无比庆幸自己了解小疯子。
他知道小疯子对自己的爱。
更知道每一次的‘一见钟情’。
所以他才会一见面就大胆地开口问是否在一起。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小疯子居然会这么细心地替他考虑往后的种种可能。
钟意在说完这些之后便开门出去了。
有打火机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秦肆酒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又从他的手中拿出烟按灭。
“吸烟致癌。”
“嗤。”钟意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几率问题。”
秦肆酒换了个说辞,“二手烟致癌,我不想生病。”
钟意刚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火,闻言手一顿。
过了会,他直接将一整盒连带着打火机给扔进了垃圾桶。
“多事。”
秦肆酒满意地坐在他旁边,似是不经意间说道:“你刚刚跟我说的我懂了。”
“嗯。”
“你全都考虑到了,但偏偏没想到一点。”
钟意看过去,“什么?”
“跟你在一起我不会怕任何骂名。”
钟意肉眼可见地呆滞了,等回过神来,他的眼神有点复杂。
“你对我真的...”
秦肆酒耸耸肩,“世界上总会有很多莫名其妙,毫无章法的事情。例如今晚我们注定遇见,会莫名地一见钟情。”
“而且啊...”秦肆酒的声音放轻,歪了下头,“说不定就连这个世界我都是为你而来的。”
真心说出口的情话总是会让人心里如同暖流划过。
钟意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半开玩笑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前世认识。”
“谁知道呢?”秦肆酒的脑海中多出来许多许多的影子,最终都重叠在眼前人的身上,“或许我们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
说到最后,秦肆酒的语气变得暧昧,“爱人。”
短短几分钟之内,钟意走神了不下五次。
秦肆酒觉得火候够了,直白地再次询问:“所以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要。”
秦肆酒终于不再抑制脸上的笑容,勾起唇角回道:“好,男朋友。”
钟意看了他半秒,忽然将他压在身下,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氧气被不断汲取,二人难舍难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
钟意不管,继续品尝着口中的甘甜。
可这铃声不依不饶,大有一副打到他接为止的架势。
秦肆酒嫌这声音太吵了,推了推钟意。
“去接电话。”
得了命令,钟意不得不放开秦肆酒,眼神冷漠地看向手机上的备注。
---阿罗。
秦肆酒被吻得脸有点红。
不是害羞,是憋的。
看得钟意只觉得浑身有一股火。
秦肆酒察觉到了他的眼神,直接伸手为他点了接通,省着他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阿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意神!你快来俱乐部吧!”
“有事?”
阿罗:“刚刚咱四个不是打游戏嘛,你和浔哥退了,我跟大壮就想着满地图抓抓人然后自雷。结果就撞上另一队职业了。”
“然后呢?”
“大壮被偷了,对面那几个人开麦嘲讽,还骂咱们战队,大壮不服,要跟他们比一场。”
“对面怎么知道你们是职业?”
几个人平时打训练赛都是用小号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阿罗道:“意神你忘了,上次大壮替咱战队参加娱乐全星赛,用小号和一个主播组的队。”
“嗯,知道了,我现在回去。”
挂了电话后,钟意看向秦肆酒。
“跟我过去?还是留在这?”
秦肆酒想了想,“回家。”
钟意脸上没什么表情,点点头,“我送你。”
.
秦肆酒再次坐上这辆奔驰大G,可这回坐的是副驾驶。
钟意看见他这么自觉,嘴角不自觉地翘了一下。
他特意将车子开得缓慢,晃晃悠悠地快让秦肆酒睡着了。
秦肆酒看了看前面,没车。
又看了看后面,没车。
旁边一辆小电驴忽然从左面超过了他们。
“.....”
秦肆酒道:“你...不行给我开?”
钟意脸黑了一下,“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
“噗。”秦肆酒身子往左边倾斜,“知道我回家做什么去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住。”
听这语气莫名有种委屈巴巴的感觉。
秦肆酒摇摇头,“我是回家收拾行李。”
钟意握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随后踩下油门,飞快地冲了 出去。
突如其来的推背感让秦肆酒无语了一瞬。
差不多半个小时,钟意将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一幢小别墅前。
秦肆酒打开车门下车,歪头说道:“那...明天见?”
钟意尽力让自己的笑容不那么明显,自以为冷漠地点点头,“明天上午有个访谈,下午我来接你。”
“行,再见。”
“再见,快进去,看着你进屋我再走。”
1001捂着嘴偷偷笑。
小情侣就是腻歪。
秦肆酒转头开门,心中回道:“对了1001,你不会活了这么久依旧是个单身系统吧?”
1001:【?】
门外响起车子的引擎声,过了会变得安静。
钟意走了。
秦肆酒打量着原主这幢许久没住过的房子。
原主家里有钱,可经过韩阳的‘劝说’,他逐渐和家里断了联系,钱更是一分不要。
这一年里净靠着私下接单子替别人上分赚钱,不过不多就是了。
原主有别墅,偏要在韩阳家旁边租一个极其破且小的出租屋。
原主恋爱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韩阳确实太会pua了。
秦肆酒正要上到二楼进房间换衣服,别墅的大门就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外面还有吼声传来:“路鹤浔!你还要不要脸!刚刚那男人是谁!”
这声音和今晚在KtV包间的声音对上号。
是韩阳。
秦肆酒拉开大门,韩阳几乎是下一秒就准备冲进来。
秦肆酒十分迅速地伸出一条腿,绊得韩阳往前踉跄了几步,脸朝下摔倒在地上。
韩阳捂着脑门,不可置信地从地上爬起来。
“路鹤浔,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是疯了。”秦肆酒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我是眼睛终于治好了。”
韩阳表情很凶,“你什么意思?”
秦肆酒微微一笑,“要我提醒你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可里面满是威胁,“这么跟我说话不怕我让你再也不能出现在职业赛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