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似乎是看穿了秦肆酒的内心活动,及时收敛了脸上的坏笑。
他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秦肆酒的衣角。
秦肆酒瞪了他一眼,说话的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傲娇?
“你怎么不吃小商辞?”
谢玄立马乐出声来,斜睨着秦肆酒,“你再说?”
他手中拿起一块糕点递到秦肆酒的嘴边,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再说我没吃过?”
谢玄的声音很轻,骂出口的话都带了些暧昧。
“小没良心的。”
秦肆酒像是惯性般张开嘴,这个喂食的动作二人不知道做过多少遍了。
他将口中的东西吞咽下去后才开口说话:“我忘了。”
谢玄一只手支着下巴,笑容满面地盯着秦肆酒一张一合的嘴,紧接着又拾起一块糕点。
他拉长了音,说道:“忘了啊...没事,一会帮助你回忆一下。”
秦肆酒的口中再次塞满甜香的点心,闻言差点全都喷出来。
“别急。”谢玄轻轻拍了拍秦肆酒的后背,笑得邪肆:“夜还很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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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名为秦肆酒的煎饼被烤的外焦里嫩,彻底熟了。
第二日,都快要到用午膳的时辰了,秦肆酒才刚刚睁开眼。
不怪他最近赖床,实在是每一晚都被谢玄‘折磨’的筋疲力尽。
刚一清醒,他就察觉到了自己腰间那不可忽视的温度,一只手正搭在上面。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喘气时候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么绳子缠住了一般。
这只手正紧紧地勒着他的腰身,像是要直接将这处勒断。
“醒了?”谢玄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顺便还用脑袋蹭了蹭他脖子后面的软肉。
秦肆酒觉得有点痒,往前躲了一下,又立马被拉了回来。
他‘嗯’了一声,没好气地拍了下谢玄的手背,那上面很快便出现一个红色的印子。
“嘶...”谢玄顺手捏了捏秦肆酒的肚子,“怎么一睁眼手就不老实?”
秦肆酒又翻了个身,和谢玄对视上。
他视线向下移,扯了扯嘴角问道:“你敢不敢看着自己的胳膊,说说到底是谁不老实。”
谢玄自然不吭声,手倒是接着在秦肆酒的后背上下移动。
秦肆酒也不动了,因为他知道,越是反抗,越是不让谢玄做什么,他就越来劲。
毕竟小疯子天生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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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秦肆酒有一个疑问,可惜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谢玄拉着做那档子事。
眼下他终于得了空子,开口问道:“昨晚你回来遇见什么了?”
“嗯?”谢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地反问道:“什么?”
秦肆酒把谢玄的胳膊移开,两手撑着床坐起身,一副懒趴趴的模样,看得谢玄没忍住上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发丝。
秦肆酒没理会他的小动作,问道:“你昨晚回来脸色挺难看的,遇到什么了?”
谢玄手一顿,也跟着坐起身,忽然冷笑一声说道:“有个不要命的东西,到处说你...”
谢玄抿了抿唇,显然不打算说后半句话,脸色冷得像是要结了冰。
秦肆酒倒是一副了然的模样,接话道:“说我驾崩?”
“你怎么知道?”谢玄愣了一下。
秦肆酒了然地笑着说道:“因为消息是我找人放出去的。”
谢玄:“....”
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僵住了,“我昨日....”
秦肆酒似乎心里也猜到了,缓慢地问道:“....你不会把传消息的人杀了吧?”
谢玄摇摇头,秦肆酒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谢玄就说道:“我给他打了。”
秦肆酒:“.....”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谢玄会和传消息的人正好撞上。
本来只是为了引金寿原形毕露而已。
看来抽空还得出宫给人扔点医药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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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后,谢玄站在院中那棵大树旁边沉思。
“昨日这里有坑吗?”
秦肆酒想要逗逗他,便说道:“有啊,这里不是一直有坑吗?你怎的失忆了?”
谢玄皱着眉,将宽大的袖子往上扯了一下,从旁边拿起小铲子挖了挖。
“不对, 这土很软,应当是昨日挖的。”
谢玄转过身,看着笑眯眯的秦肆酒,问道:“你昨日在这埋了什么?”
这话一说出口,他的脑海中便有了答案。
为什么会派人传假消息,是为了骗谁?
昨日...他一定是遇见危险了。
谢玄忽然拉起秦肆酒的手,随后转身就往寝殿带。
“做什么去?”秦肆酒问道。
谢玄声音十分严肃,里面还藏着关心,“检查。”
秦肆酒抬了抬眉,脑海中浮现出昨晚...
谢玄一遍又一遍拉着自己身体看的画面。
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秦肆酒冷声问道:“昨日你不是已经看过了?”
谢玄摇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昨日没看仔细,再看一遍。”
秦肆酒甩开谢玄的手,“少以公谋私,现在我身上除了你的牙印以外没有别的伤口。”
“行。”谢玄点点头,又拉着秦肆酒往院门的方向走。
秦肆酒看着谢玄的动作,只觉得好笑。
“又做什么去?”
这回谢玄的声音冷了下来,“杀人。”
他眯了眯眼,里面隐隐划过一丝戾气,“昨日来刺杀的人是金寿派来的?”
“嗯,就在那个坑里。”
谢玄刚刚就猜到了,目光扫了一眼另外的坑,“所以另外那个坑是留给金寿的。”
秦肆酒不甚在意地耸耸肩,“今年的肥料充足,明年定会开的更盛。”
谢玄笑了一声,“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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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本打算放出自己驾崩的假消息,让金寿来找他。
可惜了...传话的人被谢玄碰见...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无法下床了。
至于消息,金寿不一定会知道。
秦肆酒慢悠悠地看着谢玄的后脑勺叹了口气,那便随着小疯子吧。
计谋什么的...秦肆酒缓缓抬眸,算了。
二人直接杀去了金寿的府中。
刚一到大门口,他们便听见了几种乐器交织的声音,热闹极了。
秦肆酒不由得冷哼。
门口的侍卫将二人拦住。
“站住!什么人?”
谢玄斜睨了他们一眼,刚要开口,侍卫便又说道:“我家大人今日不方便见客,您二位请回吧。”
侍卫的眼睛仿佛长在了头顶。
金寿平日本就备受尊敬,来他这里拜访的几乎都是有事相求,侍卫们也早就趾高气昂习惯了。
“二位大人怕不是耳疾?我都说了今日大人不方便见客!”
这回语气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