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僵了一下,随后两只手撑在地面,头稍稍向后仰了仰。
“你耍我?”
秦肆酒弯了弯唇,学着之前傅时的语气。
“你说是就是吧。”
傅时抬抬下巴,眼神扫了一眼秦肆酒手上弯曲缠绕的项链。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秦肆酒晃了晃,小锁在空中来回摇摆,划出一道无形的线条。
“什么?用来拴你的狗链?”
傅时的脸色更沉了。
1001:【.....】
它就说宿主的嘴也挺...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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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每动一下,腹部的伤口就会咧开一点。
但似乎伤口撕裂的疼痛对于傅时来说是小菜一碟。
他身子斜斜地靠在墙上,一只手费力地在兜里摸了摸去,最后摸出根烟放在嘴里。
“这条项链是异能者发明的,之前被安全局的人抢走了,我也懒得管。”
“不过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就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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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暗暗摩挲着小锁上刻画的纹理,心中无比确认这就是曾经那个世界的索魂链。
只不过...
为什么它又出现了?
秦肆酒的心中藏着一团巨大的谜团,犹如一坨被弄乱的黑线,理不出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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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咳了一下,继续说道:“它能帮你提升异能等级。”
秦肆酒神情微动:“提升等级?那你不需要?”
傅时继续摸兜,拿出打火机,笑道:“你当异能像你这么废物的有几个?”
1001:【.....】
好好好,你们小两口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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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行。”
他一把将项链扔到傅时的身上,链条的一小部分正好砸到了他腹部的伤口。
傅时表情都没变一下,只是黑着脸看秦肆酒。
“什么意思?不要?”
秦肆酒缓缓蹲到傅时的身前,目光从项链移到他的脸上,再和这道阴沉的目光对视上。
他冷声说道:“不要。”
“还有..”秦肆酒的眼神也冷了下去:“这项链你自己留着好好升级一下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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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罕见的没吭声,只是紧紧盯着秦肆酒,似乎要看穿他心中所想。
秦肆酒离得近了,血腥味直冲脑海。
他微不可察地瞥了伤口处一眼,随后站起身后退一步,转头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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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在他身后忽然出声:“这就走了?不管病人?”
秦肆酒哼笑一声,眼神里尽是玩味:“像你这种边说着恐同边对男人硬的,我管不了。”
傅时一愣,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知道了?”
秦肆酒没回答,似笑非笑道:“刚刚是我瞎说的....”
“不过现在....”他嘴角笑容越来越大:“看来真有这事啊。”
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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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看着傅时吃瘪的表情,心情大好。
“我要是你,现在就会去找医生止血。”
傅时用手撑着地面站起身。
一阵晕眩感袭来,他微微闭了闭眼,又连忙睁开,像是怕眼前的人跑走一般。
他的步伐很快,丝毫不拿自己的伤口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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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走到秦肆酒的身前,语气惊奇地问道:“所以这是你对我的关心?”
秦肆酒紧接着就大笑起来,像是爱人般亲密地用大拇指抚摸着傅时的锁骨。
“相信我,比起关心,我现在更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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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的手精准地捉住了秦肆酒的手腕。
他的脸色毫无血色,嘴唇发白,却满脸都是愉悦诡异的笑容。
傅时缓缓带着秦肆酒的手向下移,直到落到他心脏处的位置。
他的声音很轻:“杀啊,多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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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进家门需要主人的邀请,秦肆酒自然也盛情难却。
他没有半分对于爱人的心软,手腕反转,泛着寒光的匕首便出现了。
秦肆酒没有停顿,直指傅时的心脏。
甚至他的脑子里还在为自己思考一会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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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在向这边急速的奔跑。
外界的一切都干扰不了二人,匕首缓缓靠近蓬勃有力的心脏。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的冯世纪的呼喊声。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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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背对着冯世纪。
所以冯世纪压根看不出傅时身前的是谁,又在干什么。
冯世纪的呼喊声还没停止:“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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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身子微微前倾,凑近秦肆酒的耳朵,轻声说道:“看来今天没法满足你了。”
秦肆酒同一时间也收回匕首,神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1001:【....我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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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世纪跑到二人身边。
他刚刚准备回家,却在这一片闻到了血腥味,便想着来察看一下情况。
冯世纪一眼就看见了傅时腹部的伤口,惊呼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
冯世纪一扭头,发现旁边的竟然是季忆大兄弟。
他连忙问道:“老大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遇到危险了?”
秦肆酒摇摇头,神色莫名:“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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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送你去医院!”冯世纪呲牙咧嘴地说道。
他光是看着那处伤口就觉得腿肚子发软。
傅时听到秦肆酒的话后便神情冷淡,“不用。”
“可是....”
傅时冷冷地瞥了冯世纪一眼,吓得他连忙闭嘴。
秦肆酒则是没什么情绪地看了眼傅时,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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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世纪看着秦肆酒的背影,又看了看傅时的脸色。
他忽然问道:“老大,你又和季亿吵起来了?”
傅时看着那道毫无留恋的背影,眯了眯眸子。
“我的事轮得到你过问?”
冯世纪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他心里苦,但他不说。
他要坚强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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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在出了公寓后,便直接叫车去了安全局。
安全局建的比研究所要奢侈豪华得多。
这是一个圆柱形的建筑,占地面积浅浅估算也得有几万平方米,楼层一眼望不到头,至少有一百层。
秦肆酒站在建筑的最下方,眼神轻蔑地看着这栋楼。
他的口中一字一顿,轻轻念着:“安,全,局。”
秦肆酒勾了勾唇,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