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
一道极其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罗之泽下意识抬眼看去,只见一道欣长的身影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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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的脸色冷如寒冰,眸中尽是狠戾之色。
秦肆酒遥遥和顾渊对上了视线。
他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并将视线缓缓下移,看着罗之泽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果不其然,顾渊的神情更加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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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之泽被顾渊强大的气场吓得忘记了动作。
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
他问过自己母亲了,那天小舅舅叫池俞回家只不过是调理身体而已。
罗之泽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小舅舅!”
他继续说道:“小舅舅,您这是找小俞调理身体?我晚点把人给您送过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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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回答没等到。
罗之泽等到的是铺天盖地的威压,以及脸颊上的疼痛。
他被顾渊一拳打得有些站不稳,踉跄两下跌倒在地上。
玫瑰花也散落在地,十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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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右手红了大片,向下滴着血。
他神色冷漠,语气扭曲:“把人给我送来?”
他低低笑了两声,居高临下地望着罗之泽:“我的人,需要你送?”
罗之泽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小舅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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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很显然没兴趣听罗之泽说话。
他的话如同从牙根中挤出来一般:“滚。”
罗之泽迟疑了一下, 看向顾渊的表情充满了惊恐。
他又将目光移到秦肆酒的脸上。
随之而来的是顾渊有些诡异的笑声,“眼睛不想要了?”
罗之泽不敢再看秦肆酒一眼,吓得屁滚尿流,连忙逃命一般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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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门口很快只剩下了秦肆酒和顾渊。
....以及池岁。
就连1001都摇摇头:
【蠢小鬼当了两世电灯泡了。】
“呵。”秦肆酒嗤笑一声:“你比他多一倍。”
1001:【.....】
它好歹没有实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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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岁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这他妈不是传说中的顾渊吗!!!
在震惊的同时,他的心里也划过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他看见哥哥和顾渊在一起,心底会有一种暖暖的很想哭的冲动。
池岁看了看秦肆酒,又偷偷瞄了一眼顾渊,随后十分识趣地悄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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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看了眼顾渊依然向下淌血的手。
“跟我上楼,我给你处理。”
顾渊用纸巾随意擦了两下,“不用。”
他的脸色依然黑沉,“不跑了?”
秦肆酒戏谑道:“这不是被你抓到了吗?还怎么跑?”
顾渊看着秦肆酒坦然的神情,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不是说不陪我玩过家家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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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张了张嘴,恨自己不是百科全书。
骚话就在嘴边,可惜说不出来。
邪神大大怎么还装上小奶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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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显然被这个称呼叫的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起来。
他回应的自然极了,甚至有些暧昧的意味。
“弟弟,你今天站在这就是为了跟我聊聊天?”
“是啊。”顾渊回答的很快。
二人的气质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引来不少过路人的围观。
顾渊缓缓拉近二人的距离,一只手自然地摩挲着秦肆酒的脸。
“我不会再锁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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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用绝对的理智控制自己的感情。
他在心里设想了无数池俞主动来到自己身边的情景。
当然,他也很期待。
可是,直到真的彻底再次占有池俞之后,他便知道自己错了。
如同山野杂草肆意疯长的感情,怎么可能被理性所控制得住。
他忍不住做那个折断翅膀的人。
理性可能会赢,但感情永不会输。
可是结果与他心中预想又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池俞跑了。
他不甘愿做笼中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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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渊脸上的神情:“弟弟思想觉悟做的不错啊。”
顾渊猛然将秦肆酒拉进自己的怀中:“所以呢?会给我什么奖励吗?哥哥。”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声音又沙哑了几分:“譬如一个吻...或者一场愉悦的爱事?”
秦肆酒看了他两秒,笑得邪气横生,随后对着那片柔软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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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汲取着甜蜜,内心处的阴暗却越来越大。
他如同一个濒临死亡的病患,而秦肆酒便是世间唯一能救他的医生。
明明决定好要让他自由振翅高飞,可是刚刚尝到一点甜头,他便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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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像是一个精神病人,被两种情绪反复拉扯。
直到最后--
顾渊忽然笑了。
他一只手扣住秦肆酒的后脑,一把将秦肆酒按在冰凉的墙壁上,重重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承认自己就是为爱不择手段,卑劣的小人。
所以...
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无意义的事情?
为什么要放他自由?
最终还是疯子的感情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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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感受到了顾渊周身气息的变化,迟疑地抬眸看向他。
他正好与顾渊带着极端占有欲的眼神对视上。
秦肆酒心里‘咯噔’一声。
他太了解小疯子这个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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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下一秒秦肆酒便被顾渊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道禁锢在怀中,随后便是天旋地转被人抗在了肩上。
顾渊将秦肆酒塞进车子后座,又从抽屉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铐。
秦肆酒皱了皱眉:“你刚刚说不锁我是在放屁?”
1001顺便配了个音:【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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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神色如常,舔了舔嘴角说道:“是啊,我改主意了。”
秦肆酒冷着脸,手上微微用力就将手铐拉断。
他靠在车后座,眯了眯眸子,情绪不明的说道:“这是你第一次骗我。”
顾渊对于刚刚的一幕只是微微惊讶了一瞬,“也是最后一次。”
他淡笑着贴近:“所以,还要跑吗?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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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秦肆酒回答,顾渊再次笑着含住那片唇。
他的语气执拗:“你跑一百次,我抓一百次。”
顾渊将秦肆酒的唇咬出了血。
他舔舐着,低声道:“第一百零一次,我就把你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