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机场。
这座城市繁华,可也导致空气污染指数较高。
天空之上总是有一片雾,鲜少能看见明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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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内人头攒动,提着大包小包来往的路人脚步急促。
可有一人在这众人之中,极为显眼。
男人身着黑色定制西装,一枚做工精巧的胸针在灯光照射下熠熠闪光。
他的眼睛微微上挑,显得极具压迫感。
男人手里举着手机,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和冒着些许粉色的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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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同样穿得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他身侧,微微倾身,看起来十分恭敬。
“顾总,司机已经安排好了。”
顾渊就那么站着,闻言漫不经心地向他投去一个目光。
他的表情淡漠,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想回便回了,没什么原因。”
随后便挂断电话,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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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特助看着顾渊的背影偷偷抹了一把汗。
他们这个顾总作为顾氏二少爷,早年接手家里那富可敌国的产业。
接手不到两年,就让顾氏更上一层楼,稳稳地站在了行业的最顶峰。
可他并不满足于此,于是早些年远赴海外拓展疆土。
如今算是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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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特助吞了吞口水。
怪不得只是站在顾总身边,他就紧张的不行。
这可是年少时就能以一人之力斗过公司那帮老狐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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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大厅有些吵闹,打断了李特助的思绪。
他心里又是默默地为自己上了炷香。
顾总向来喜欢清静。
私人飞机需要提前申请航线,结果李特助忙起来就把这件事给忘在脑后了。
幸好顾总没怪罪。
想到这,李特助连忙追上顾渊,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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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外,一辆十分低调的卡宴停在那里。
李特助一个箭步上前,忙为顾渊拉开后座的车门。
顾渊依旧没什么反应,坐了进去。
李特助坐在前面,恭敬又谨慎地问道:“顾总,我们去哪?”
顾渊声音低沉清冽,言简意赅:“南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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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路坐落在市中心往南,是上好的黄金地段。
那边住着的非富即贵,都是些平日里只能在新闻上看见的人物。
李特助微微思索一番。
南平路?
看来顾总是要去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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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在说完话后便闭目养神。
封闭空间内,司机和李特助都自觉地一声不出。
顾渊的睫毛卷翘修长,高挺的鼻梁之下是颜色很淡的薄唇。
这是一张十分冷漠禁欲的脸,如同他的性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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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马路上飞驰,道路两侧的树木向后奔去。
闪烁的霓虹灯逐渐划成一道横线被车子抛在后面。
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
李特助吓得来回乱摸自己的衣服兜。
正在此时,后座响起一道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听起来困极了。
“嗯?”
李特助忙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要断送在今天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能看见顾渊微微皱起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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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
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一座别墅前。
一名穿着十分讲究的贵妇站在门口,看模样是激动的哭了。
“阿渊,你还知道回来啊!赶紧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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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门口一直到客厅,贵妇都在碎碎念着。
“你走这些年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国内,我受个委屈都没人说。”
“我除了担心你,还要操心家里那个混小子,我容易吗?”
“你知不知道…..”
顾渊轻叹了一口气,双腿交叠着显得整个人慵懒极了。
“姐。”
贵妇止住了话头。
顾渊继续说道:“第一点,当年我问过你去不去国外,你说要留在这和罗威结婚。”
“第二点,你儿子,你不操心我操心?”
罗夫人:“……”
她这个弟弟平日里一句话都懒得多说,可是一张嘴就能把人给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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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夫人又继续念叨了很多,最后一句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她见顾渊表情没有丝毫起伏,咬咬牙说道:“阿渊,你姐夫公司最近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你看….?”
顾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刚刚说了那么多联络感情的话,似乎都是为了这件事做铺垫一样。
罗夫人生怕顾渊误会,连忙解释:“阿渊,姐姐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想帮我不会强求的。”
顾渊垂眸看了她两秒,“具体事宜我会找人查清楚,到时候再谈帮不帮一说。”
罗夫人开心地笑了一下:“行,行。”
“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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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家别墅出来之后,顾渊又去了郊区。
明天有一场很重要的家庭聚会,但是罗之泽一直联系不上人。
罗夫人只能拜托顾渊来帮忙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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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比刚刚的地段要更加安静几分。
顾渊长腿一迈往别墅内走去。
可是才刚刚走到门口,他似乎就听见里面传出呜呜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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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根粗麻绳,绑着罗之泽的双腿和双脚,将人挂在了二楼的栅栏边。
罗之泽一向下看,便是冷硬的大理石地砖。
他快要被吓死了,一直十分没出息地哭着,哀求着。
而秦肆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模样懒散地看着罗之泽。
他笑着问道:“还想和我玩吗?”
罗之泽被这一出吓得早就醒酒了,此时正鼻涕一把泪一把:“不….不…我再也不想了!”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是看走了眼。
为什么会觉得池俞是个温温柔柔,任人宰割的面饼?
明明就是个随时随地就会要玩命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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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大门密码解锁成功的声音响起。
罗之泽宛如看见了曙光一般看过去。
他被倒吊着,大脑充血有些眩晕,却还是看清了正站在门口的人。
他眸子顿时亮了起来,高声呼喊。
“小舅舅!!”
罗之泽在看见顾渊的那一刻跟看见了亲爹一般,“小舅舅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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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也顺着声音向门外看去。
他的脸上还挂着并未消散的玩味,看向男人的目光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屑和戏谑。
顾渊安静地站在原地和秦肆酒对视着。
几秒钟之后,顾渊扭头便向外走去,看都没看哭爹喊娘的罗之泽一眼。
秦肆酒在他身后轻笑出声,语气里满满都是遗憾。
“真是可惜啊,你的小舅舅似乎并不想管你哦。”
“啧啧啧,原来这就是家人啊。”
挑事拱火的意思不能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