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牢之中—
国师坐在高位,面露嘲讽地看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皇帝。
人族至高无上的王?不过是蝼蚁。
国师的口中溢出得意洋洋的笑。
人族注定要跪服在他脚下。
既然首领已死,明日便是他一统天下之时。
只是不知究竟是谁有本事杀了首领。
首领修炼几百年之久,是他们渊族之中法力最深厚的一位。
可是竟然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想到这,他的神色还是暗暗含着忌惮。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明日自己的手下们饮够了鲜血,魂魄自然能进一步进化。
到时候无论对方是哪路神仙,都注定要死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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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白发在幽暗的地牢之中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他的面容隐藏在这黑暗之中,乍一看居然以为他已是个年岁近百的老人。
国师从自己头上拽下一根发丝,恶毒地皱着眉。
自己得尽快寻找一副完美的皮囊了。
心情越烦躁,他看着面前跪着的人就越是碍眼。
国师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小盒子。
打开铁盖,里面是两条正在蠕动的红色血虫。
他啧啧两声:“皇上啊皇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被叫到的皇上浑身一个激灵。
他一直都知道国师是一个手段残忍的怪物。
也一直都小心谨慎,生怕惹了他不高兴。
可还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依然会被关在这大牢之中。
他已经听不清国师在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自己不想死。
皇上不停地磕着头,额头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求您放过我吧,皇上我不当了,您来,您来…..”
国师被念的心烦,拿出一把小刀插进他的左肩,狠劲一剜。
一块拳头大小的肉便飞了出来。
皇上疼的将近昏厥,抱着国师的大腿低三下四的求饶。
“求您放过我,我做什么都愿意…人类!!我可以帮您抓捕人类!!只要能放过我!”
国师皱着眉踢了他一脚,将他踹的老远。
“明日我渊族会彻底将人类灭绝,你觉得我会需要你?”
他将目光看向手中那两条小虫子,忽然来了主意。
他像是大发慈悲一般:“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
这话一出,皇上连忙跪着重新爬到他身边。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国师手指捻起一只虫子塞到了皇上的嘴里。
皇上涨红了脸,不停地抠着嗓子眼干呕。
国师冷笑一声:“明日我会把五皇子带来,只要你能让他将另一条虫子吃进去,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真的吗!?”皇上可不管常亦贞是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嘴里一直不停道谢。
国师看着皇上感恩戴德的模样,心里一阵舒坦。
这两条血虫便是他渊族所发明之物,只要母虫死亡,子虫便会七窍流血受尽折磨。
他最喜欢看见人类骨肉分离,惨叫不绝的场面了。
野兽和人类的区别是什么?
即使国师人形幻化的再成功,心底的兽性也掩盖不住。
这地牢之中完全是一场毫无理由的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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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手下前来传报。
“大人,五皇子求见。”
国师兴奋的哈哈大笑,看来这五皇子还真是着急送死啊。
他从地牢之中走了出来,从小道回了住处。
常亦贞正站在他的房门口等着。
国师从后门进来后,才命常亦贞进来。
常亦贞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垂眸看着他。
国师不悦地皱着眉,将茶杯恶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怎么几日不见,五皇子越发没有规矩了?”
“我呸!”常亦贞语气非常冲:“你以为你披了张人皮,就能真的是人了?”
他缓缓将背上的屠魔剑拿到手中。
“怪物就是怪物,竟然还敢跟小爷我讲究规矩?”
国师忽然神情癫狂地看着这把剑。
没错!
这就是渊族也寻找了几百年的神器!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么个小小的人族皇子手里。
怪不得他今日敢如此和自己叫嚣。
国师站起身,恶狠狠地说道:“五皇子,我劝你乖乖把手里的剑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我若说我不呢?”常亦贞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剑指国师。
下一瞬,国师竟然直接扑了过来,
他的声音癫狂像是野兽的吼叫:“那我便杀了你再夺走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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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抖动泛起寒光,常亦贞勉强和国师对上两招便体力不支跌倒在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国师大笑着:“废物就是废物,还不如一开始便乖乖从了我。”
他一把掐住常亦贞的脖子,“我这就送你和你那个孬种爹团聚。”
正在此时。
“亦贞—”
杜云霄看见眼前这一幕,顾不得其他,从门外飞踢一脚,将没有准备的国师踹翻在地。
国师周身泛起妖气,长长的舌头舔着嘴唇。
“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两个都这么着急送死。”
“那我便成全了你们!”
整个屋子散发出浓重的臭气和腥气,常亦贞没忍住干呕了一下。
国师双手高高抬起,一个巨大的暗色光团从他的手中亮起,随后迸射而出。
杜云霄连忙一个转身,将常亦贞护在身下。
在光团即将打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一团黑雾忽然出现。
黑雾像是海纳百川的河流,不断吸收着这团光。
国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黑雾是什么东西?
竟能抵挡他的死亡攻击?
他的目光在杜云霄和常亦贞的身上来回轮转,这是他们的力量吗?
国师又重新汇集力量,势必要弄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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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
外面忽然走进来一道人影。
还来不及看清,这道人影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往后拖,直到将他甩在墙上。
国师被摔的头晕眼花,想要用法力抵挡攻击,却惊愕的发现法力一点都用不出来了。
秦肆酒嘴角噙着一抹笑,眼中戏谑又带着邪意。
他忽然抬手拿出一把刀扎进了国师的胸膛,又刻意地旋转着。
在国师不敢置信地目光下,他又猛地将刀拔出,复而又狠狠地扎进他的颈侧。
鲜血溅射在秦肆酒笑着的脸上,晕染开来,显得他妖冶危险极了。
“让我的人受伤,你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