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泽昭抬步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冰冷刺骨的杀意瞬间将季阳包裹在内。
即使他再没脑子,也察觉到了此刻氛围的不对。
二人身上迸发出浓重的威压让他腿软,哪里像是从未修习过的人?
“你们要干什么!?”季阳的手放在配剑之上,嗓音颤抖。
秦肆酒歪着脑袋,戏谑道:“那当然是杀了你啊。”
季阳瞳孔一缩,身子不停地往后退去。
“你们不….不能….杀我….”
他此刻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主动来和这么两位搭话。
更不应该起了那些坏心思。
秦肆酒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人都如此自大吗?
已经不止一个人对他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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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密林入口的时候,时泽昭就想杀了他。
那种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小师弟的感觉,让时泽昭心中不住发狂。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捏死这只蚂蚁。
季阳抬起自己的手腕,将黑色细绳放到眼前,又连忙护在心口。
他忽然大笑起来:“你们真以为能杀的了我?”
“时青,你可别忘了,这护身符可是你送给我的。”
“啊,这样啊。”秦肆酒拖腔带调,笑得露出两个酒窝。
他双手轻轻一捻,那条细绳就转瞬化为灰烬。
“现在呢?还不能杀吗?”秦肆酒歪着头问道。
季阳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这可是国师用法力加持的,怎么会!?
怎么会被他轻而易举地化作灰烟?
秦肆酒心中冷笑。
那东西就是类似于现代的定位器,哪有一丁点保护的作用?
即使真的有保命的作用,在他面前不过就是个垃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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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的杀意肆起。
时泽昭的目光像是一场凌迟落到季阳的身上。
季阳身体抖如筛糠,忽然对着漆黑的洞口大喊一声,都喊破音了。
“你….你快出来!!我又带了人类给你!!”
漆黑的山洞里面传出如同野兽的嘶鸣。
一道嘶哑难听,如同刚刚学会讲话的声音响起。
“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季阳听见这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快,快将面前这两个人类弄死!”
山洞中的畜生逐渐显现身形。
他似乎妖力还不够,是半人半兽的形态。
它形状庞大,头顶长着一个巨大的盘旋着的角,双手如同一只粘连的鸡爪。
恶心又诡异。
它的舌头像是蜥蜴那般长,转圈舔着嘴。
它深吸一口气,神情癫狂。
“这次你送来的食物可是比之前的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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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泽昭脸部轮廓蒙上一层阴霾,目光泛着森森寒意。
这些年他一直追查父母的死因,才得知父母是被寻度带领的渊族所杀。
这世上没人比他更加痛恨这些畜生。
“我看看先吃哪一个呢?”贪婪带着口水分泌的声音响起。
时泽昭冷不防拔出佩剑,瞬息之间斩断了这畜生的脖子。
他的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浓稠泛着臭气的黑血溅射。
秦肆酒闪身躲过:“……”
差点把衣袍弄脏。
“废话真多。”时泽昭眯着眸子收起剑。
季阳身子贴在墙边,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的头顶如同惊雷闪过,心跳得似要蹦出胸腔。
怎么会….!?
只一剑就能杀死一只渊族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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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自然没忘记一直在原地看戏的季阳。
他邪邪地问道:“还有什么保命手段吗?”
一句话击溃了季阳的心理防线。
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满脸鼻涕眼泪地磕头。
“您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放过我吧!”
秦肆酒眸子闪过一抹寒光。
“你把那几名弟子带给渊族当食物的时候,可曾想过放过他们?”
“罢了,多和你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时泽昭剑指季阳,却被秦肆酒拦下了。
“凭什么叫他死的这样轻松?”
时泽昭勾着唇:“又想到什么主意了?”
“呵。”秦肆酒冷笑着说道:“当然是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阳听见这话,连滚带爬的往前跑。
秦肆酒一记掌风打过去,又往自己身前一拉。
竟是生生将季阳的双腿折断。
1001刚刚悄咪咪告诉自己,这季阳竟然是想要享齐人之乐。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什么人都配肖想他?
若是不提自己….
季阳只是肖想时泽昭,那也该死上千百回。
他的人,谁都不能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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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痛感来袭,季阳连叫喊的声音都发不出。
他却还凭着求生的本能往前爬去,黑色的土地上留下一行血迹。
秦肆酒缓步走过去,一脚踩到了他断掉的伤口处。
“唔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刺耳。
“聒噪。”秦肆酒拔了他的舌头又施了一个止血咒。
这回季阳当真是生不得,死不能。
秦肆酒蹲在季阳的身前,手里拎着一柄长剑。
他弯了弯眼睛,笑道:“就这么喜欢背刺同族,喜欢当渊族那些畜生的走狗?”
季阳脸色白的像鬼,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
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划过一行泪水。
时泽昭双臂环胸,似笑非笑:“鳄鱼的眼泪。”
秦肆酒一手执剑,另一只手缓缓抚过锋利的剑刃。
“你说,该怎么惩罚你呢?”
他的眼中忽然露出嗜血的光芒。
“将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来可好?”
“还是…整段整段地将你分开呢?”
季阳猛地打了个冷颤,头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磕在地上。
秦肆酒一把抓起季阳的头发,轻声说道:“留点力气,等下了地狱和你害死的那些弟子磕。”
1001有点不敢继续看了。
这个季阳真是活该。
惹谁不好,偏偏惹到这两个疯子。
秦肆酒站起身,饶有兴致地用剑比着季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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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沙沙声从山洞后面响起。
那人似乎是惊吓过度,连连向后跑去。
听声音似乎还摔了一跤。
秦肆酒和时泽昭对视一眼,从对方瞳孔中看出了玩味。
秦肆酒失望地叹息着:“季阳啊季阳,你还真是好运。”
他的眸子一冷,将剑直插入他的心口,狠狠一剜。
刚刚还抽搐的人立马没了声息。
死前他的表情是笑着的。
似乎活着是更为恐惧的事情。
秦肆酒做完一切,捏咒将二人身上清理干净。
随后二人直奔声源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