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嘴却不由自主地回道:“是啊,我回来了。”
他觉得时泽昭这话问的十分怪异。
福至心灵间,秦肆酒在心中开口。
“我忽然跳到五年之后,这段时间的原主….不是,我会怎么样?”
1001沉默一下,回道:
【行尸走肉。】
1001解释的更细致了些:
【故事线是不停发展的,但是这具身体只有壳子没有灵魂。】
秦肆酒懂了。
怪不得时泽昭刚开始进来看他的目光那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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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泽昭视线一寸一寸扫过他的脸。
直到目光触及到那抹笑容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动作。
不等秦肆酒反应过来。
他便被时泽昭紧紧地拥入怀中。
鼻腔中铺天盖地都是时泽昭的味道。
时泽昭眼底猩红一片,双臂用力收紧,加深了这个拥抱。
他的语气执拗,带着不易察觉的疯狂。
“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秦肆酒拍拍他的后背,无奈道:“师兄,你快要把我勒死了。”
时泽昭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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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
时泽昭才终于松开了秦肆酒的身体。
他并没有询问这五年来,秦肆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还冷漠的眸子中,再看向秦肆酒时已经盛满了执拗疯狂。
秦肆酒心里’腾‘地一下升起了熟悉感。
他呼吸微顿。
这一定就是他的小疯子。
即使姓名容貌改变,但是那道来自灵魂的熟悉感,秦肆酒是不会忘记的。
“我好想你。”
时泽昭闻言愣了一下。
自从五年前汤池那晚之后,他的师弟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三天两头触他霉头,惹他厌烦。
他那时候就知道。
这具壳子里的灵魂变了。
这五年来,他日夜寻找有关于灵魂的法术。
结果师弟又忽然自己回来了。
此刻居然还开口说想自己。
时泽昭目光幽深地望着秦肆酒。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
若是有朝一日再察觉他的灵魂出现变动。
即使是耗尽全部修为和生命,他也要将人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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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看着发愣的时泽昭,忽然双手捧起他的脸,笑着吻了上去。
是吻,又像是咬。
就好像要在上面打上烙印一般。
时泽昭回过神来,大掌扣住秦肆酒的后脑勺,逐步加深。
如果说秦肆酒的吻是浅尝辄止,那时泽昭的吻便是带着摧枯拉朽般的疯狂。
像是要将人的灵魂都吸入。
时泽昭呼吸加重,将秦肆酒捞到自己的怀中。
坐在他的腿上。
秦肆酒敏感地察觉到了有一处不对劲。
——他的师兄起反应了。
下一瞬。
天旋地转。
秦肆酒被时泽昭压在了床榻之上。
他玩味地笑着:“师兄,你这是?”
时泽昭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语气大言不惭:“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缠着我一起睡觉了吗?现在不喜欢了?”
秦肆酒瞥了一眼窗外,幽幽道:“日头正盛,天光大亮,师兄睡的是哪门子觉?”
时泽昭盯了他半晌,忽然凑近。
热气喷洒在秦肆酒耳边,又苏又痒。
“睡你。”
秦肆酒手忙脚乱的掐了个隔绝屋内声音的决。
……
等秦肆酒再次恢复理智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
他的身上大大小小都是齿痕和掐痕。
1001从壳子里钻出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兄弟情?】
秦肆酒手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对啊,兄弟情嘛。”
1001真想大声咆哮。
谁家好人,兄弟情能滚到一张床上去!
不过他还是放弃了。
一是因为它怂。
二嘛。
嘿嘿。
这正是它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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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穿戴整齐后便一起向外面走去。
下午便是比武大会开始的时间。
秦肆酒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寻度那个老不死的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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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小时里,西洲一直都在外面等着。
他从小就崇拜敬仰时泽昭,把他视为太阳一般的存在。
西洲的声音泛着洋洋得意,正在周身的小弟子吹嘘。
“你们就等着吧!我大师兄定把那废物东西打的爹妈都找不到!”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恶意和嘲讽:“哎呦瞧瞧,我都给忘了,他本来就没爹没妈。”
一旁的几名弟子也跟着笑。
“那个青崖一天到晚阴森森的,孤僻的不行,看着就反胃。”
“是啊是啊,垃圾就在自己垃圾堆待着好了,偏偏要下山来凑什么热闹。”
西洲脸上的鄙夷不加掩饰:“或许他还妄想争夺第一名呢。”
两道脚步声传来—
“啧。”秦肆酒勾起唇角从远处走来。
他的个头比西洲要高,此时站在西洲面前,颇有一些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这么了解我啊?”
西洲厌恶地后退一步。
仿佛和眼前这人站的近了是什么恶心的事情。
怎么这个废物还能安然无恙的走房门中走出来?
难道师兄并没有教训他?
不对!
刚刚看青崖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
定是被师兄打了,故意逞强!
想到这,西洲又开始得意。
他没理会秦肆酒,转而看向他身后的人。
十分讨好地说道:“师兄我们快走吧!一会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
时泽昭半分眼神都没匀给他。
空气一下凝固下来。
“嗤。”秦肆酒嘲笑出声。“怎么这些年没见了还是如此没长进?”
西洲的注意力都在后半句上面。
这废物竟然敢挑衅自己!?
他提起剑便指向秦肆酒。
剑身泛着冷冽的银光。
还不等众人看清,时泽昭便随意一挡。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冷兵器。
折了。
折成三段。
西洲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大师兄!你为何帮这个废物!”
时泽昭周身散发着杀意。
他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刚要有所动作。
秦肆酒一手挡在他的身前制止住,带着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他上前一步看着西洲,笑得人畜无害:“怎么没见南风?”
西洲眸子闪了一下。
自从五年前,南风说要去将眼前之人除掉之后,便失踪了。
难道!?
西洲猛然抬头。
这才看清秦肆酒眼神中的肃杀之意。
秦肆酒语气戏谑:“今日就送你和你的南风师弟团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