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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煜皱皱眉,俯下身,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撑开盖在了他跟夙柔身上。

“我心更冷,我在外面艰苦奋战你在屋里搂着你三哥睡得安逸。”

“那我冷,我又不是只跟三哥睡在一起,不是你这人真的无理取闹。”

宫煜有点儿生气,夙柔现在有些怕。

她也不敢真的惹宫煜发火。

说个话的功夫,夙柔身上的衣服就被宫煜褪去。

她瑟缩着膀子,牙齿冻的直打颤!

他俯下身,又堵住了她的嘴。

喘息声一直萦绕房檐,直至晌午才结束。

宫煜给夙柔穿好衣服,抱着她从屋里出来,夙柔趴在他肩头。

院子里,十几个丫鬟早就准备好食物和茶水,候在门外多时。

宫煜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喝点水。”

夙柔合着眼,“滚蛋,我只想睡觉。”

宫煜抱着她,在早就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坐下,“你这体质好也没好到哪儿去啊,吃饭,晚会儿睡。”

夙柔在他怀里顾涌了两下,“不想吃,好累,你是妖精么,吸我阳气啊。”

丫鬟送来筷子。

宫煜接过来捏在手里,“吃什么,我喂你。”

夙柔抬抬眼,看了一下院子。

她黑着脸,“吃个饭,你犯得着搞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伺候皇太后呢!起开!我喝水。”

宫煜反正是吃饱了。

他扶住夙柔的腰,“今日出了日头,若是不想吃府中的东西,我带你去街上下馆子?”

丫鬟倒了茶水,给夙柔送了过来。

她吹了吹,感觉不太烫,喝了一口。

“不要,我今天不想出去,昨天出门都差点儿在街上摔一跤。”

夙柔的头发披散着,但是脚上没穿鞋,就只能坐在宫煜的腿上。

“不行你抱我进去穿个鞋呢?”

宫煜说,“不穿了,给你叫了一个裁缝,还有一个鞋匠,他们一会儿过来给你量身定做一套新年衣服。”

夙柔说,“我不太喜欢冬季,还是夏季的时候穿的少,那衣裙还很漂亮,随便穿两身就行。”

宫煜直起腰,双手环住她的腰,“我特地赶回来陪你过年,你就这态度?”

夙柔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他的。

“真的假的?确定不是军情有变故,所以你才回来的。”

宫煜思考了一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我想你了,所以回来陪你过年。”

夙柔其实并不太懂男女之间的暧昧情话,但宋祁说的……

让她很心动。

宫远之跟宫夫人来了,来找宫煜的,但是却瞧见他们俩这姿势大庭广众之下坐在院子里。

“害不害臊!”

宫煜翘着二郎腿,侧目看了一眼夙柔,“我自己娶的夫人,害臊什么?你若是嫉妒,也叫我阿娘来。”

宫远之是真的害臊,这会儿看着脸都已经变红了。

嘴里还不停的啰嗦着,“哎呦,死孩子,真不像话,把人给放下来。”

夙柔:“……”

宫远之这么爱护脸面,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夙柔拽了拽宫煜的衣服,“你叫我放下去吧,他们似乎也有事儿找你。”

宫夫人说,“没事,就是我许久没有见到煜儿,有些想他。”

宫煜抱着夙柔起来,转身进屋,“你换上鞋,穿的厚一点儿出来。”

夙柔被他放在了床边,他俯下身,给夙柔套上鞋。

夙柔的脚有点儿大,毕竟是遗传了夙万,当今女子都有缠足的风俗,但夙柔打从出生开始,就是夙家的掌上明珠,她那双脚比其他女子都大,但也没人敢说什么。

清早她被宫煜带回来的时候,手脚冰凉,他抱着她的脚暖和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得嫌弃。

若不是她拼命阻止,宫煜还准备亲吻她的脚来着。

宫煜……

是真心待她的。

夙柔现在可以肯定。

他的手很大,就是可以握住她的脚。

夙柔说,“那个宫夫人在你不在的时候,好像清醒过来了,然后后来又不知道怎么,也没再提那件事。”

宫煜抬头看她,“当时伤着了?”

她摇摇头,“没,就是她差点儿伤着我吧,我觉得,你常年不在府中,叫宫夫人有点儿不高兴了。”

宫煜说,“她性子你多多担待,时好时坏,若是委屈了你,等我回来尽管朝我发火儿。”

夙柔摇摇头,看着宫煜给自己穿鞋。

“倒没什么事,就是感觉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宫煜给她穿好鞋,夙柔从床上下来。

他低下头,“你这鞋还是夏季穿的薄的,为何不叫人给你备双厚实一些的。”

夙柔说,“我不知道呀,还以为是我不抗冻了。”

宫远之虽然对她不错,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夫人,怎么可能注意到这种细节的地方?

宫煜说,“往年都是我帮你备好,给你换上,你直接就能穿的,你倒真是不知道,先凑合着下地穿,我先带你出去买双现成的,晚会儿做鞋的人过来了再好好换一双。”

夙柔说,“噢……”

宫远之跟宫夫人都在门外等着。

夙柔跟宫煜出来时候。

宫远之已经叫人搬来了凳子。

这是要说事情啊。

“你们俩过来,我有话想问你,其他人都暂且下去吧。”

夙柔在凳子上坐下,“有什么话,还得背着人?”

宫远之看着宫煜,“她要造反,你知道这件事么。”

宫煜说,“知道。”

宫远之说,“宫家现在经不起你们折腾了,知道吗。”

宫煜说,“知道。”

噢。

感情是先前没好意思跟她说,所以就找宫煜说了。

宫远之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依着她,就因为你们莫名其妙私定终身了?”

宫煜也在夙柔身边坐下。

他看了看夙柔,然后说,“你去荆州吧,去了荆州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宫远之有种掀桌子不跟他们继续玩下去的感觉。

“我不去,她让我去,你也让我去,这地方若是没人看着你们俩岂不是要上天去了。”

夙柔搓搓胳膊,“你还记得我当时说送你个惊喜么。”

宫远之看她这般平静,稍稍收敛了一些身上的气焰儿,“嗯,那咋了?”

“惊喜在荆州,去荆州吧,你会喜欢的,我跟宫煜一起弄出来了那么一个小玩意儿。”

宫远之依然皱着眉头,“荆州……荆州到底有谁啊?”

夙柔笑了下,“你去了就知道了啊,我们俩还能坑你不成?而且也不是为了把你骗过去,是真的给你准备了惊喜。”

南国到荆州的路途并不远,快马加鞭半个月就能过去。

宫远之说,“行,过完年我就过去!若是骗我,我回来收拾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夙柔说,“去了之后若是不想回来了,就留在那儿吧,后面也用不上你了。”

宫远之皱皱眉,他怎么可能会不想回来?

夙柔到底在搞什么鬼。

夙柔跟宫煜中午不在府中,出去溜大街了。

宫煜带着另外一个鬼脸面具,“我是偷偷摸摸回来嗯,现在得跟你一样鬼鬼祟祟的了。”

夙柔说,“你咋进的城?那守城门的不是沈爻么,你给他打晕了?”

宫煜说,“没,就从城门进来的。”

夙柔开玩笑道,“那老东西若是知道你回来了,岂不是得怕的夜里睡不着觉。”

宫煜说,“这我不知,不过倒是有可能。”

俩人走在街上,今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他们俩戴着面具,叫路上的百姓纷纷对着他们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宫煜给她买了一双绣花鞋,现成的手艺肯定不如府中他让人来给定做的,但也勉强能暖和一些身子。

宫煜说,“府中丫鬟禀报,你昨日外出了,去哪儿了?今日可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