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快递站时,其他人都下班回家了,就只剩下林小雪还没回去。
“林姐,还没忙完吗?”我走过去打了卡,开口问道。
“快完了,等下就回去。”林小雪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那行,我先回去休息了,拜拜。”我和林小雪打过招呼,就向着外面走去。
“左长明。”林小雪突然喊住了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林小雪,问道,“林姐,有什么事吗?”
“那个……左长明,你能给我画一张符吗?”林小雪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额,可以是可以,不过灵不灵验我就不知道了。”我觉得林小雪似乎有什么心事,不过她没说,我也不好意思问。
“没关系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老是做噩梦,想要张符,让自己心安点。”林小雪脸上露出了有些牵强的笑容,轻声说道。
“那行,我这就给你画。”
反正画张符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我在快递站找了张纸,按照脑海里的记忆,没一会儿,我就画好了。
我把符递给我林小雪,说道,“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没关系的,谢谢你,左长明。”林小雪接过符纸,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她的包包里。
“不客气,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我心里想着莫不是林小雪也遭遇了什么脏东西,或者是他的儿子,但是这种事情,她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免得一个不好,就得罪人了。
“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林小雪说完,也开始收拾起他的东西准备下班了。
和林小雪告别后,我再次回到了我那个小屋,拿着衣服就去洗了澡,我回来后,看到手机里有两个桶六打来的未接电话。
我急忙拨打了过去,统六很快就接通了。
原来桶六来到快递站,发现没人,也不知道我住的这个房子在哪里。
我挂了电话,就急忙过去把他接了回来。
桶六左手还拎着几瓶啤酒,右手拿着一包花生,走进我的这个小屋里,四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妈的,没想到快递站还有这么一间炮房。”
我脸顿时就黑了,“尼玛的,说什么呢,我连女朋友都没交过。”
“嘿嘿,开个玩笑,咱哥俩也有好多年没一起睡过了,今晚喝点小酒,聊聊天。”桶六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笑嘻嘻道。
“好。”其实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和桶六喝过酒了。
读书出来,我就开始找工作,换了几份工作,才来到快递站上班,这一干就是两三年,干快递这个工作其实说累也不累,但是赶上那网购高峰期,就累的想骂娘。
桶六咬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我,自己又拿起一瓶咬开。
我接过酒瓶,和他碰了一下,仰头就是猛灌了一口,其实我的酒量不太好,和许大龙他们去喝,喝那种高度白酒,我就一杯的量,但是喝这种啤酒,三两瓶也醉不倒我。
“可惜包四去外地打工了,不然我们三个就可以好好聚一聚了。”桶六剥开一个花生米扔到嘴里,有些感慨道。
“是呀,他一年才回来一次,平时也忙得很。”我也是点点头。
“今年过年他回来,我们三个好好聚聚。”
桶六拿起酒瓶和我碰了一下,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在我们三个人中,也就属桶六最能喝了,白酒两斤半,啤酒随便灌。
“看情况吧。”我想到了自己的事,还有两个多月,我就到本命年生日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度过去,所以也没敢向桶六保证,而且这件事,我也从来没和他们提起过。
“长明啊,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桶六已经把手里的啤酒喝光,放下酒瓶,看着我问道。
“有。”我很认真的点着头回答。
“你见过?”桶六反问。
“见过。”我再次认真的回答。
“在哪里?”桶六再次咬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后问道。
我把马家洁的事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
“你请的胡图道去抓鬼?这小子不是个小偷吗,前几年跑到我们小区偷东西,幸好没给我逮到,否则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你是不是被他忽悠了?”桶六说起胡图道就是一脸的不屑,盯着我问道。
“胡图道现在已经学好了,他跟他老爸经常出去做法事,本事还是有的,都不知道领过多少红包了。”我把胡图道的事和桶六说了些。
“呵,还真看不出来那小子也会转性。”桶六冷笑一声,对于胡图道,他是真看不上眼。
我和桶六两人聊着天,没一会儿就喝完了四五瓶啤酒,我的脑袋也有些晕了,有桶六在身边,再加上喝了酒的缘故,我今晚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害怕,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人叫我,随即就感到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我睁开眼睛,看见桶六正双眼直溜溜的瞪着我。
“不睡觉你打我干嘛?”我揉了揉眼睛,不爽道。
“你自己起来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桶六没好气的说道。
我看了下四周一眼,随即就跳了起来,眼前的一幕太熟悉了,不就是二楼的舞蹈室嘛?
“睡得好端端的,我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我脸色苍白,醉意瞬间清醒了大半,不解道。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喝完酒十点钟你就睡觉了,我也跟着睡了,十二点我起来上厕所,发现你不见了,手机也没拿,我不就到处找你嘛,看到二楼亮着灯,就上来看看,没想到你跑到这里睡地板。”桶六瞪了我一眼,没好气道。
我回想了一下,随即浑身开始发麻,拉着桶六就急冲冲下了楼,回到了我的那个小屋里,我关好了门,轻声说道,“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小女孩来找我,那个小女孩就是一个月前在舞蹈室死掉的徐慧慧。”
“狗屁的小女孩,我看你是八成是梦游了,是不是想着上去偷看那些舞蹈老师?”桶六一脸的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叹了一口气,再次检查了一下房门,才回到床上睡下。
桶六见我不说话了,还以为是我编不下去了,也不再理我,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我听到桶六的呼噜声,莫名的感到心里没那么害怕了,过了一会儿,我也睡了过去。
可是第二天起来时,我又是吓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