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系统又不是读心系统。

这个问题它实在难以回答,但是它可以提醒一下宿主。

【宿主,我开了夜视仪。墨淮卿刚才一直盯着你,看着可渗人了。】

沈沐笙刚才被外面那俩人吸引了注意力没发觉这一点,这会儿被系统一提醒,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变得无比强烈。

看什么看?难不成真看上自己的这身行头了?

墨淮卿在寻找记忆中那人的影子。

沈沐笙和司白性格完全不同。

司白冷静自持,并且对人十分冷漠。

无论是面对权贵还是平民百姓,墨淮卿从来没有见过她对谁有过笑脸,甚至些许情绪波动都很难察觉,除了……他惹她生气的时候。

司白那时才更像一个凡人。

墨淮卿也只有在那一刻能感受到与司白的亲近。

可是司白连生气都是短暂的,就好像她时刻都在控制自己不能露出多余的神情一样。

装成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给所有人看。

而沈沐笙,自他见到沈沐笙以来,沈沐笙透露出太多的情绪。

在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好奇与不服,在皇帝面前的假意恭维,再到酒席上的疑惑与无视,还有刚刚她因为自己的举动而生气。

沈沐笙生气的时候,眉眼更像司白了。

……

沈沐笙先回的宴席,隔了一段时间后墨淮卿才出现在宴席上。

并没有人察觉他们两人的异样,倒是皇后娘娘见两位都回来了,也便开始了自己今日最重要的任务。

“沈大人,听闻你也是司太师教出来的学生。这倒是本宫和陛下都没想到的。司太师来我朝时竟然一次都没提起过沈大人。”

“回禀娘娘,家师游离四方之前曾告诫过下官,出门在外能不提她便不提她。凡事靠自己才算是没白费她的教导,下官想家师不说也是为了下官好。”

皇后娘娘笑着和皇上对视了一眼,接着说:“倒像是司太师的作风,可如今沈大人还是说出了自己师承一事,这岂不违了司太师的嘱托?”

皇上若有所指地说:“沈爱卿一定是有自己的缘由,是不是啊爱卿?”

皇帝一出口,沈沐笙只好又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皇帝面前行了个大礼。

真是费劲得很。

“陛下,家师曾嘱托微臣若有朝一日微臣能够考取功名,一定不能忘记一件事,那便是陛下的知遇之恩。”

“能够辅佐陛下实在乃微臣之幸。微臣愿为天下百姓为朝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话一出皇帝脸色好了不少,看来对这恭维很是受用。

沈沐笙接着说:“微臣透露自己是司白之徒一事,也是因为听闻老师又收了一名弟子,微臣想要结识一番。”

另一位弟子也便是墨淮卿了,人人都知道当年司白选了墨淮卿成为弟子,其实皇帝也是有些不满的。

但架不住司白认定了墨淮卿,直言只选他这一人,除了他之外别人统统不教。

能和皇帝对着干,司白也是有胆量。好在皇帝以仁爱文明天下,定不会因此等小事就大发雷霆。

皇帝有没有生气,沈沐笙可一清二楚。

当年那些暗地里的坑害都来自谁她心知肚明。

墨淮卿开口道:“沈大人先于我拜师,淮卿该尊称沈大人一声师姐。”

沈沐笙听闻一挑眉。

哎呦,墨淮卿什么时候又这么懂礼数了?还叫上师姐了。

沈沐笙感觉他没安好心,“六殿下真是折煞微臣,微臣怎可……”

皇帝突然打断了沈沐笙的话,“淮卿说的对,按先来后到来说,他确实是沈爱卿的师弟。”

“既如此,师姐,日后可要多多指教。”

沈沐笙一脸假笑地喝下了杯中的酒,到底没有搏墨淮卿的面。

这场宴席吃的沈沐笙真是累心,话中有话,坑里有坑,稍不留神可能就进了别人的圈套。

不过她也获得了不少信息。

墨淮卿不知道自己当初中毒而死,自己的尸体到底是谁处理的还不得而知。

对方应该是瞒住了墨淮卿,甚至说瞒住了所有人。

不过这一点沈沐笙不用担心,只要沈沐笙离开了位面,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样貌系统会开启保护模式,等不了多久她的肉身也会随之消失。

说不定消失的尸体还吓了对方一跳,传出来什么诡异的故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除此之外,沈沐笙还发现皇帝对墨淮卿的态度实在不清不楚。

当年皇帝有讨厌这个六皇子那可是有目共睹。

现在虽然言语上多有亲近,但是沈沐笙感觉他们二人之间更像是表面父子,演的一副父慈子孝,但实际上都是戴着面具说话。

而且自从她和墨淮卿见了面,皇帝就暗暗撮合他们两个,像是想要让沈沐笙多和墨淮卿往来。

皇子与臣子往来过密,岂不是要落人口实?

到时候那些“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风言风语起来,墨淮卿就是最危险的人。

皇帝没有立墨淮卿为太子的理由,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墨遂沅扫清障碍。

皇帝要真是这样的想法,沈沐笙就不得不感叹一句,墨遂沅真是受宠!

直接给他太子之位还不行,还要让他的位置坐得安稳。

好好好(鼓掌),有这么多力量的助力,墨遂沅不登顶简直说不过去!

沈沐笙的任务肯定能轻轻松松的完成。

现在,既然皇帝的想法和她不约而同,那么沈沐笙还有什么理由不多“亲近亲近”墨淮卿呢?

……

寂静的夜里,墨淮卿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

案牍之上只有一枚玉佩。

玉佩的材质是上好的和田玉,是他差人寻了许久才得到的。

望着上面一条一条被自己亲手雕刻出来的花纹,墨淮卿的思绪也逐渐飘远。

那时候他每日的功课有许多,白日不仅需要上课,还要去练武场练功。他只能在夜里偷偷点着烛火雕刻玉佩。

十八岁的墨淮卿在许多个寂静的夜里就这样坐在这里细细雕刻手中的玉石。

案牍上堆满了他写的功课,每一张纸上面都有司白的批注。

从愤怒潦草的“愚笨至极”的批注到心情颇好的“有所长进”,司白写下的每一句话都被墨淮卿留存起来。

当然还有那个被他珍藏的纸张,“墨淮卿十八岁生辰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