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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她简直就像是南疆的杂草根茎

听了严宽的话,苏颜兮不以为许,平静道:“敢问严将军,南疆是否有危险?身为南疆圣女,若不问个清楚,请恕我不能从命。”

说着抿了一口茶。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儿。

严宽沉下脸盯着她,苏颜兮不闪不避,目光平静而坚定。

片刻后,严将军败下阵来,只得耐着性子道:“摄政王走之前,已经吩咐广西都督府调兵五万来南疆以策万全。另外西南桂州亦有驻兵两万,南疆族长那里尚有兵三万,只要守住半月,待援军解围即可。”

苏颜兮凝视他一会儿,见他神色坦然,并没有什么隐瞒,便点点头:“好,我们尽快动身。”

严宽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未料她这么爽快便答应了,一时有些语塞,半晌才道:“末将这便回营整军。”

苏颜兮想留在南疆,但她也明白,自己这么个当朝摄政王妃和小世子留在这里,未必有用,反而可能招祸。

严宽说的这些基本属实,与她对局势的判断基本吻合。

翌日清晨,苏颜兮辞别了族长,便与严宽统领的三千精卫离开南疆。

临行前,苏颜兮派人将他们离开南疆的消息送往边城,一来安百里笙的心,二来也让他知道自己的行踪。

一行人按照地图返程,为免夜长梦多,严宽下令快速行军,两日后便抵达岭南。

不断有信使将最新的战况送达严宽这里。

第三日早晨,大军拔营,正要出发,苏颜兮见到严宽,发现他面容憔悴,满眼血丝,心中便有几分怀疑。

战况不容乐观她是知道的。

只是若南疆城里有三万兵马,加上那七万援军,必然不惧。

苏颜兮佯装不经意地问道:“严将军,可是南疆有消息传来?”

严宽目光闪烁了一下:“昨日,南越,攻城了。”

苏颜兮心往下一沉,他毫不迟疑便说攻城,只怕有比这更坏的事情,要么已经城破,要么,撑不了一天了。

她看着严宽道:“严将军,是不是南疆保不住了?西南援军是不是没到?还请如实相告。”

严宽只觉得摄政王妃的两道目光仿佛两柄利剑,将他整个人都贯穿,他干枯的嘴唇微微打颤,额头上沁出冷汗。

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道:“回禀王妃,昨夜西南传来消息,前往支援的途中遇到南越骑兵先锋,在河边交战,已经全军覆没。”

苏颜兮脸色白了白:“那南疆还能撑多久?”

严宽咬了下唇道:“南疆城内三万兵马,已经损失一半。”

“边城如何?”

“边城也遭到匈奴十五万大军的强烈反扑。”

苏颜兮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西南两万兵马的援军已经覆灭,南疆只剩一万五千的兵马,广西的七万援军至少还需要十日。

匈奴与南越同时发难,要说这背后没有猫腻,定然不可能。

只是南疆如今的状况,要守住十日,谈何容易。

苏颜兮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严将军,我要回南疆。”

严宽微怔,随即皱起眉头:“属下奉摄政王之命护卫王妃及世子周全,恕难从命。”

苏颜兮仍旧毫无愠色:“严将军,我不懂行军打仗,以你之见,剩下一万五的南疆兵马与南越十万大军,南疆能守几日?”

严宽语塞,目光有些闪烁,半晌才道:“南疆擅长用蛊,想来应该可以抵挡一阵。”

苏颜兮道:“十万大军,需要多少蛊虫?守军一万五,何谈胜算?”

严宽道:“南疆地势易守难攻,粮草充足,应当可以等到援军。”

苏颜兮点点头:“严将军所言甚是,天时地利人和,交战双方,将帅的能力,都有可能使南疆反败为胜,以少胜多?”

“南疆本就不擅长打仗,现在已经损失一半兵力,距离最近的援军也已经全军覆没,如此士气,能守上十日吗?”

说着说着,她的目光越发锐利,虽仍然平静无波,却叫严宽不敢直视。

他本以为这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妇人,随便说几句便能糊弄过去,谁知,她对局势洞若观火。

严宽有些恼羞成怒,负气道:“王妃莫非想亲自统帅末将这三千精骑,救南疆百姓于水火么?”语气中已经带了些刻薄之意。

苏颜兮知道内行最为厌恶外行人指手画脚,诚恳道:“严将军见谅,我不懂兵法,不过是臆测。”

严宽见她态度谦逊,方才的恼怒散去了一些。

苏颜兮接着道:“守卫南疆并非贵军的职责,并且此行凶险,我不会要求任何人随我同去。”

严宽瞪目结舌,顾不上礼数,双眼牢牢盯住她,仿佛她生得多么怪异。

半晌,他才道:“王妃莫不是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便可以扭转乾坤吧?”

苏颜兮只当作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之意:“我是南疆圣女,势单力薄,自知没有扭转乾坤之力,但我在城中,总可以为守城将士增添一二分士气。”

严宽默然,眉头拧得几乎打结,直到此时,他似乎才第一次用正眼打量苏颜兮。

他们站在山丘上,苏颜兮的背后是连绵的山脉,绿意盎然,在她的身后,将周遭渲染的仿若一片仙境。

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像一株修剪得宜的白牡丹,美丽又脆弱,仿佛用指尖轻轻一掐便会折断。

她原本应该绫罗绸缎、云鬓金钗、珠围翠绕,在亭台楼阁中抚琴作画、吟风弄月,而不该在这漫天战火的地方为难于他。

他的恼怒已经成了愤怒,在这被夕阳染红的地方,简直就是他心绪的写照。

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这女子脆弱,她简直就像是南疆的杂草根茎,看着是细细的一根,实际上柔韧如丝,能将人活活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