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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现在的一门心思全在学习上,也不想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不出所料,似乎有人向自己告白后,就是一切诅咒的开始。

男生们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己,背后写情书,当众表白什么的,女生们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只是言语上的羞辱,她们做的甚至比男生们还过分。

这一次班长没有再站出来了,这让她很恐惧、焦躁,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对什么都无能为力的时候。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拍裸照,如果不是自己奶奶曾在这所学校教学,有很多老师都是她的学生。

所以当自己告诉老师时,这件事情解决的也相当迅速,可如果当时对方真的将这些照片发出去了呢,被爸妈看见,被奶奶看见,那是自己不敢想象的事情。

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可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曾经告诉老师,告诉父母,被说大家为什么都欺负你,你难道不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也反抗过,可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儿,永远的形单影只,反抗只会让那些人更加的兴奋,施展更重的暴虐手段。

她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哪些人才会放过自己了。

高中好不容易领来了转机,她想学习,想变强,强到没有任何人可以来欺负自己。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让一切回归原样吧。

她找到了班长,假意的答应了班长的告白,果然不出几天,一切似乎又回归了平静。

上课时没人扯自己的辫子,凳子和课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小陷阱和小惊喜们像是从来没存在过,每天也不会再顶着满身的墨迹回家……

就连阳光好像都变温暖了很多,得到些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些什么,这仿佛是印在自己身上的一个法则一般。

隔绝了其他人的骚扰,现在轮到班长来骚扰了,怀揣着依赖和不厌其烦,与之相互周旋。

幸好班长人还不错,不会逼迫自己做什么,而自己承诺过,只要考上了大学,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班长。

此乃谎言,为了保护自己而生出的谎言。

有了这么一个鱼儿,班长心甘情愿的咬着鱼钩,直到现在,已经临近毕业了。

曾经的自己对班上心怀感激,此时也心怀愧疚。

对不起了班长,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只是想好好学习,以后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而已。

如果说世界上有神的话,那奶奶就是她的神,也可能是很多人的神。

奶奶是个很善良、乐于助人的人,她不仅把自己从那个监狱一般的家拉了出来,教会了自己很多道理,还帮助了更多的人。

她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帮助贫民区的人做着力所能及的手工活,让那些闲在家里找不到工作的人,也可以靠自己的劳动力赢得一份报酬,至少只要足够努力,养活自己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今天是奶奶拿原材料到贫民区的时间,看见时间渐渐晚下来,就算奶奶有叮嘱过她,不可以到旧城区,特别是贫民区来。

她想着如果小心一点,应该没什么事,也大概是自己过了两天好日子,以至于忘了,人,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才刚踏入旧城区,就被一伙流里流气,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盯上了。

她想原路返回,可初来乍到的自己,就只知道刚才自己进来的那一条通道在哪儿,至于其他的通道,甚至还有没有其他的通道,这一概她都不清楚。

跑,她只有拼命的跑,千万不能被身后的追上,这些可不像是学校里的那些人,再怎么做出些过分的事,都会投鼠忌器,因为上面有老师、有家长、有法律、有道德制约他们。

但现在这些笑得不怀好意的人,自己可不敢去赌,这些人是一群三观高尚,道德优良的人。

就算已经拼尽全力,甚至腿都开始抽筋,她还是被追上了,一如既往,她想摆脱掉的那些东西,就如同寄生虫一样,死死的粘连在皮肉上。

虽然自己经常经历性骚扰,但无论是哪一次,心中的恐惧都不会减少半分。

楚瑾妍告诉自己要冷静,越是害怕,越是慌乱,沉入泥潭的时间就越快。

忍住颤抖的身体,稳住害怕声线,寻找这里面看起来最强的那一个人,表现出顺从,然后伺机找机会逃走。

从以往被人骚扰的经历来看,骚扰者们并不是同一阵线,他们是对手,是敌人。

为了在自己表现出所谓的男子气概,他们经常大打出手。

有的是同学关系,有的是朋友关系,有的是邻居关系,无论关系有多好,在自己面前都会变成一团散沙,友谊崩塌、拳脚相向。

或许有些女生的某些话并没有说错,自己是一个受到诅咒的人,只要靠近,就会变得不幸。

但她,也只是想保护自己,仅此而已。

当自己看到那个骚扰犯,实打实的松了一口气,心中涌现出的不是厌恶,而是欣喜。

弱者寻求强者的庇护,才能生活得更好,自己只是遵循了社会这一规则。

长期的压抑、退缩之下,她对班长,甚至那个骚扰犯,都产生了依赖之情。

没错,她对这个不知道底细的人,既害怕着,又依赖着。

她选择性的无视了,保镖们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冲出来警戒这个问题。

而当那个回过神来的混混,抽出了自己崭新的砍刀,无声的接近青年时,她也选择性的无视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患上了什么心理疾病,当看到鲜血染红了,那个为自己说话的人的衣服时,她心中出现的不是感激,而是痛快。

心里涌现出一股股前所未有的快感,‘对,捅啊,再多捅几刀,最好都打起来,全都死在这里最好。’

楚瑾妍并非是一个不知道感激的人,而是诸如此类的戏码,她实在是看的太多,以至于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当砍刀错过致命的脖颈,只划到手臂时,I平静的目光下,快速闪过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