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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言两语之间,卜韶仪却已经晕晕乎乎,天旋地转,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裴怀楠封闭经脉与嗅觉,却也觉得有些头脑发晕,使劲甩了甩头,眼前有些发花。

而就在苏云起出手的一刹那,云墨生已经下意识封闭嗅觉,可尽管如此,那毒烟的毒性仍旧沿着皮肤一点点侵蚀。

刺痛、晕眩、腐蚀肌肤,剧毒。

是蝶雾!

“你疯了。”云墨生眼神更冷。

“敬酒不吃吃罚酒,都让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了!是你们逼我的!”苏云起看着几人中毒的样子,心里一阵一阵畅快,忍不住猖狂地笑了起来。

“是你们自己找死,可不是本少爷想害你们!”苏云起笑了一声,“不,不对,我今夜根本没出来过,霜姨可以为我作证。”

“无缘无故污蔑云中城公子,即便是凌卿羽,也讨不了好吧!”苏云起嘲讽地笑了一声,眼神向外,一个翻身,即刻就要朝窗外逃走。

云墨生中毒不深,抖腕服下一枚解毒丹,将手中数枚丹药抛向尹思溪,双眼紧盯苏云起的落点,瞬间弹指,一枚黄符快如闪电,朝着窗柩处封杀过去。

“封!”

原本大开的窗户骤然紧闭,一层隐隐流光附于其上,苏云起目眦欲裂地疯狂捶打撕扯面前的窗户,却始终不能撼动半分。

“放我出去!放我走!!”

先封退路,再限行动。

云墨生思路清晰,下一刻,指尖灵力如针,朝着逃窜的苏云起甩出几道灵气,封住周身大穴,一枚定身符纸紧接其后,将那疯狂的人骤然定在原地。

“定!”

苏云起原本还要运用灵气再次起身而出,却在刹那之间感到浑身灵力封闭禁锢,再也无法调动半分,甚至就连关节和指节都如同失去控制一般,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苏云起疯狂挣扎起来,额角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疯狂鼓胀,一突一突地发跳,却始终无法动一根手指,只能大声嘶吼,“贱人你用了什么妖法!赶紧放了我!”

云墨生听得心烦,索性一挥手,连他的声音也给封上了。

灵力微动招来一阵风,将屋内的毒烟一股脑地卷走,云墨生走到尹思溪身边,后者因为常年浸在草药之中,不说百毒不侵,可身体内也具有极强的抗毒能力。

因此这蝶雾她虽然吸进去许多,却并不碍事,加上及时服下了云墨生给的解毒丹,不过须臾就已经恢复如常。

尹思溪扶着晕晕乎乎的另外两人,将手里的解毒丹给二人喂下,“还好,中毒不深。”

她扶着卜韶仪缓缓起身,又将人搀着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给她倒了杯水,可视线却不由得投向了床边僵硬站着的那道人影,秀丽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苏云起,苏公子,你实在太过分了!”尹思溪一向以温和柔善着称,可这一句,却全然充斥着失望与不满,缓缓摇了摇头,她收回视线,不再浪费感情。

一片寂静之中,屋外的脚步声就显得尤其清晰。

苏云起的瞳孔剧烈收缩,短短几息,一滴又一滴汗沿着鬓角连成串,没入了衣领。

背对着门的方向,当视线无法触及,听力就会在此刻被无限放大,由远及近,苏云起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被未知的恐惧吞没。

脚步最终在他身后一步之遥停下,再无寸进。

而就在脚步停下的瞬间,苏云起发现,一直以来束缚他的那道阻力,消失了。

手腕和小腿不受控制的颤抖,苏云起察觉到自己已经能够行动,可身后传来的熟悉气息却让他没有半分胆量和勇气回头。

“苏云起。”

熟悉的声线让他浑身一抖,刻在骨子里的全名称呼让他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垂着头,一点一点艰难地转过了身。

苏云起声线发抖,不敢抬头去看,喉咙里满是焦急的干渴,鼓足了勇气才抬起头,磕磕巴巴地开口,“……爹。”

苏文濯叹了口气。

而他对面的苏云起顿时神经一绷,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就要开口辩驳,可就在他张嘴的刹那——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在屋内骤然响起,干脆利落,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极其清晰。

连还在晕乎的卜韶仪都被这声音给激起了些精神,朝着两人的方向看去。

苏云起撑住了一旁的案几才没有被一巴掌扇倒,可伏在红木案几边,他脸上表情是显而易见的不可置信。

清秀的脸上惊讶、心虚、恐惧、委屈……众多情绪交织,仿佛打翻了调色盘,更为显眼的是,他白皙的侧脸上留下的那一个清晰可见的红色巴掌印记,可见苏文濯下手之重。

“爹……”苏云起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面前的苏文濯,“你打我?”

“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苏云起有些神经质的歇斯底里,眼眶顿时通红一片,他的手顿时一抬,带着浓浓的怨恨指向云墨生,“是不是他!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爹你不能相信他,他为了和我抢卿羽哥哥什么脏水都朝我身上泼!都是他陷害的我!”苏云起膝行朝前,拽着苏文濯的衣摆声泪俱下,“爹,我猜是你的儿子,你要相信我,你应该相信我啊!!”

苏文濯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脚边苦苦哀求的幺子,清润的眼中,苦涩与失望不断颤动。

他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只余下冷静与漠然,苏文濯开口,“苏云起,自始至终云墨生都没有开口。”

“而且来的路上,卿羽也并未提及你半个字,”苏文濯缓缓摇头,“言多必失,以掩虚实,这样的道理你一点也不明白。”

“不、不是的爹!”苏云起张了张嘴,因为苏文濯的话心里漏了一拍,下意识反驳,哭腔很重,“我、我只是怕……”

“不要叫我爹!”

苏文濯的表情极冷,他一一字一顿道,“现在你的面前站着的,是云中城的城主,苏文濯。”

“而不是,你的父亲。”